窗外有一陣風吹過,楊一唯道:“韓兄,果然不出你所料,他來了?!表n諭有些詫異,心想沒有這么快吧。聽到外面的動靜,非兒立即就醒來了,她立馬奔向韓諭,把韓諭護在身后,這是這么多年以來的形成的條件反射。五個紅衣蒙面人,將他們緊緊圍住。非兒和他們大打了一架,五個人有些占下風,其中一個人改變攻擊對象,他選擇攻擊韓諭,該刺客正準備將劍刺向韓諭,非兒一劍將刺客的劍擊倒在地??匆婍n諭深陷險境,非兒使出了望星,聚氣成劍,將想要殺韓諭的刺客一劍擊殺。四人眼見不敵非兒,正準備后退??墒峭蝗挥X得有一股力量在控制著自己,四個人像皮影一樣在一個人的控制之下,四人齊刷刷地刺非兒,力量提升了很多倍,非兒再跟他們對戰的過程中,節節后退,一直到身體退到墻角。四個人才改變戰術,不再是力量型的絕對壓倒,而是有一定的陣型,一人在左負責攻擊左側,一人在右負責攻擊右側,兩人在前,一人負責攻擊頭部,一人負責攻擊頭部以下,四人招式變換無窮,速度極快,在那一瞬間非兒身上的小傷口越漸增多,直到五十多招以后,非兒被四人牽制,一人身在半空用劍指向非兒的眉心,一人用劍指向非兒脖子,一人用劍指向非兒腹部,一人指向她的腰,她只要一動,一瞬間就會死在四把劍之下。
韓諭拍手叫道:“前輩,好功夫,天下一絕,不知前輩前來,恕晚輩沒有遠迎之罪?!睏钜晃ǖ溃骸扒拜叄莾罕粻恐圃谒陌褎χ拢雭聿缓檬?,還請前輩將劍收下,好讓非兒起身拜見前輩。”希忌道:“哈哈,好,好,好,你這小丫頭片子,武功精進不少,按這樣的速度下去,不出二十年,便能與老夫一決高下啦。”希忌手一動,四人整齊的將劍刃對向自己,一瞬間四人倒地而亡,噴濺的血液,染紅了非兒的臉,她黑色的衣服顏色也更加深了。楊一唯把自己的衣服撕了一角,遞給非兒,他對她說:“把臉擦擦,我去給你打點水?!彼聪蛄隧n諭,韓諭點了點頭。非兒走向韓諭,韓諭拿過她手中的布,替她把臉上的血擦了,他知道她很害怕,這是她第一次殺人,她從未殺過人,也從未想過要殺人。
希忌道:“哎,這都害怕,真沒出息?!闭f完這句話,他對著非兒吐了吐舌頭,又用雙手搬了搬自己的眼睛,最后狡黠的笑了。韓諭道:“前輩,請坐,非兒,去叫小二拿點好酒,再做幾個下酒菜來?!狈莾和讼铝?,她下樓的時候,正碰上端著水上來的楊一唯,楊一唯把水放在了樓梯上,對她說:“你先洗個臉。韓兄應該是叫你下來拿點酒菜吧,你洗..洗臉,我..我我去,我去?!彼恢罏槭裁醋约赫f話的時候竟然有些緊張。非兒洗完臉之后,楊一唯馬上就出現又遞上了自己的衣角,這回沒有撕下來,他讓她自己擦。非兒以為他示意她用衣角擦臉上殘留的水漬,于是她掀起自己衣角擦了臉,楊一唯見此一幕趕快把一角放下,將水盆抬走,可是他踩上了自己的衣衫,從樓梯上直接摔倒了地上,在他以為自己下一秒就會鼻青臉腫的時候,非兒從后面拖住了他的腿。將他拉起來后,確定他已經站穩后,非兒回到屋中站到韓諭身后。
此時韓諭和希忌相談甚歡,希忌決定收韓諭為徒,想把自己的一身功夫都傳給他,韓諭拒絕了,他告訴希忌韓叔不教他練武,而是教非兒練武就是因為自己的體質不適合練武。希忌用百穴大法探查了他的身體后,發現他確實是不適練武的體質。希忌告訴韓諭:“你的身體很多年前被人用一種奇妙的武功凍結了一個穴道,所以才不適合練武,至于這種武功,老夫活了這么多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而這樣的凍結是不可逆的,沒有任何辦法能解,也許只有系鈴人才能解鈴吧?!表n諭有些意外,他以為他不能練武是先天的原因,沒有想到是后天的原因。他遲疑了一下,想想也沒有什么,正是因為自己不能習武,才能說服韓叔和父親將非兒留在身邊,所以從另一個方面想,這也是一件好事。
韓諭問道:“前輩和藍杉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一定要找到她呢?”希忌問:“你知道藍杉?”韓諭答道:“實不相瞞,在下的老師應該就是被她帶走了,此行的目的也是為了將老師尋回?!毕<苫氐溃骸八俏业囊还嗜耍遗c她有些淵源?!闭f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里有些悲涼,又有些惆悵。嘆了一口氣之后,希忌道:“我已經去找了,只要有他的(老師)的消息,一定會告予相知?!表n諭道:“多謝前輩?!毕<傻溃骸氨緛硪詾槟氵@個小侍女好玩,沒想到你更好玩,我以后一定多多來找你玩,哈哈哈哈?!表n諭道:“前輩抬舉了?!睏钜晃脕砹司撇耍吮愠跃屏奶炱饋?,不久楊一唯便醉了,韓諭和希忌兩人還面不改色。希忌隨韓諭說,好久沒有酒逢對手了,他甚是開心。到了夜晚,韓諭便叫非兒去處理尸體和血跡,自己則仍然和希忌喝酒。非兒將尸體和血跡處理之后,看見韓諭和希忌都喝醉了,嘴里說著胡話,看著要偏頭倒下的韓諭,非兒上前用手拖著韓諭的頭,然后輕輕地將韓諭背起放在床上,輕輕地為他蓋好了被子,然后把他們吃剩下的倒在一個盤子中,她摸了摸無束的頭,無束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主人,舔了舔她的手,非兒把盤子放在無束面前,無束馬上跳了起來,她把無束引到屋外,把剩菜倒在地上,無束開心地吃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韓諭和楊一唯相繼起床,希忌已經不見了,非兒也不見了。楊一唯問韓諭:“非兒是追希忌了嗎?”韓諭回道:“沒有,我叫她辦事去了,不久就會回來?!睏钜晃ǖ溃骸白蛱炻劦较<汕拜吷砩嫌邢慊鸬奈兜?,他的衣服上有沾染了香的黃色粉末,我想他應該在哪個寺廟,或者買了香火去哪里祭奠。可聽非兒說,他是收到一封信,匆匆忙忙到這里來的,應該不是去祭奠什么人,他來的時候味道還沒有散,應該就是在附近。這附近有一個寒山寺,想必他來的這幾天都在寒山寺?!表n諭道:“楊兄,觀察細致入微,在下佩服。”楊一唯道:“如果順利的話,非兒回來的時候就會把老師帶回來吧!”韓諭道:“希忌前輩是故意留下那么多破綻,他有意幫我們,可他幫我們的原由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想來有可能是有事求于我吧?!睏钜晃ǖ溃骸白咭徊娇匆徊桨桑缃窭蠋煹南侣渥顬橹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