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上。

男人衣冠整潔地坐在椅子上。

而一旁，小巧玲瓏的女人卑微的站著。

“斯年，你可不可以……借我五十萬？”許漫漫兩只白皙的手攪在一起，垂著頭，咬了咬唇問道。

母親得了尿毒癥，醫院有了適配的腎源，所以她急需五十萬讓母親做手術。

“許漫漫，你現在就是個淘寶小模特，問我借？”厲斯年冷笑了一聲，鄙夷的口吻說道：“你還得起嗎？”

“我……”許漫漫咬緊了下嘴唇，整個人急促不安，著急的說道：“我可以替你做牛做馬，只要你能借我錢。”

許漫漫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在厲斯年的面前……如此卑微。

“做牛做馬？”厲斯南的雙手插在褲袋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許漫漫，嗤笑道：“抬起頭，看著我。”

許漫漫慌慌張張地把頭抬起來，對上了他的眼眸。

厲斯年步步緊逼，將她直接抵到了陽臺的欄桿上，唇角勾起滲人的弧度：“不是說要做牛做馬？五十萬買你，夠不夠？”

“厲斯年，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情，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羞辱我？”許漫漫感覺自己的眼眶泛紅，好像有濕潤的感覺，心里特別的難受。

好像無法呼吸了一般。

“那你可以現在就離開。”厲斯年冷笑了一聲，提議道：“借錢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可以去借高歷代，可以去du場，或許……也可以去賣、身。”

許漫漫的臉色頓時一白，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當然，賣給別人，不如賣給我？”厲斯年雙手環胸，繼續坐回椅子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

“好。”她的呼吸好像凝滯了，聲音顫抖的吐出了這一個字。

沒有什么比母親的手術更重要了，尊嚴和身體又有什么不能舍棄的？

許漫漫露出了一絲苦笑，然后伸手覆上了自己的連衣裙。

“你就不堅持一下你的自尊？”厲斯年看著她，眼睛微微瞇起，譏諷地笑了一聲。

“厲總，我急需錢。”許漫漫緊抿著有些蒼白的唇，情緒有些著急。

厲斯年站起身來，向她走來。

……

許漫漫昏昏沉沉的醒來。

她艱難的撐起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腦子里一片混亂。

這時候，浴室門被打開，厲斯年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