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我走過最長的路，就是你的套路。

厲則放：言歡，你的名字真好聽。

——雷小妖

………………

“言歡，你爸心臟病發作暈倒了！”

——

漓水市。

第二人民醫院。

言歡趕到的時候，言父已經被推出了手術室，轉而送進了重癥監護室。

她站在病房門口，隔著玻璃窗朝里面看了眼。

言父帶著氧氣罩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如紙。

不多時，重癥監護室的門被人從里面打開，醫生和護士魚貫而出，其中一個醫生瞧見門口站著的言歡時，開口問她，“你是病人的家屬？”

言歡點頭，問醫生，“我爸怎么樣了？”

“病人由于受到嚴重的精神刺激，導致血壓升高，從而引發了心肌梗塞，幸虧送來的及時。”

言歡聽到這，緊繃的神經瞬間松懈開來，然而，還未等她長舒口氣，醫生便又接著道，“病人患有高血壓性心臟病，長期的高血壓狀態使得他心臟嚴重受損，現在除了讓他留院觀察外，還要注意讓他放松心情，保證充足睡眠……不然的話，血壓不穩定，病情很有可能會惡化。”

“做手術能治好嗎？”言歡強自鎮定的問了句。

醫生挑眉，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一半一半。”

言歡沉著臉問，“一半一半是什么意思？”

“任何手術都有分險，所以我不能給你準確的回復。”

說完，醫生便轉身離開了。

護士在轉身前，遞給了言歡一張繳費單，“你好，麻煩你去前臺繳一下錢。”

言歡伸手接過，順帶著還道了聲謝。

待醫生護士全部離開后，言歡沒有立即去前臺繳費，而是推開了病房門，走了進去。

言父仍閉著眼沉睡，對于她的到來，似沒有一丁點兒察覺。

言歡在床邊坐下，伸手握著男人骨瘦如柴，布滿皺紋的手，“你怎么不告訴我你有心臟病？”

“你不會丟下我的對嗎？”

“歡歡，你來了。”身后傳來一道叫喚聲。

言歡轉頭，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是她家隔壁鄰居，劉阿姨。

“劉阿姨。”言歡起身喊了一句。

劉阿姨拎著從外邊買的粥進了病房，壓低了聲音問言歡，“你爸還沒醒嗎？”

言歡搖頭。

劉阿姨嘆了一口氣，“作孽哦！”

言歡抿唇不說話。

氣氛有一瞬的沉默，直到言歡再次開口，“劉阿姨，你幫我看一下我爸，我去前臺繳一下費。”

劉阿姨忙不迭的點頭，“好，好咧。”

點完，她又忍不住問了一句，“歡歡，錢夠不夠，不夠阿姨先墊點。”

“夠的。”

繳費臺前。

言歡看了眼繳費單上的金額，又看了眼排隊等著付錢的人。

思忖了下，她拿著繳費單轉身出了醫院。

樓下附近的某處自助銀行。

言歡站在取款機前，猶豫了很久，才把隨身攜帶的銀行卡插進了取款機。

輸了密碼之后，頁面自動跳轉，她按了取款，準備輸入金額時，指尖卻頓在了半空中。

一秒，兩秒，三秒……

不知過了多久，言歡終是按下了取款金額。

回醫院前，言歡去了附近的小賣部。

“給我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

她說完，直接遞了一張新取的百元大鈔給收營員。

收營員愕然的看了眼言歡后，才把她要的東西拿給了她。

“謝謝。”

道了一聲謝后，言歡徑直轉身出了小賣部。

九月的天，太陽依舊火辣，風吹到臉上都是熱的。

言歡拆了煙盒，從里面拿了一根煙，走到樹蔭下時，她才用打火機把煙點燃。

“啪嗒——”聲響起的同時，猩紅的火點也冒了出來。

言歡倚在樹上，抽著煙，小小的瓜子臉，五官明艷，一雙眼睛更是漂亮的勾人，眼眸半闔，眼尾自然上翹，舉手投足間怎一個風情萬種。

“放哥，你看！”

“看什么？”

“樹下有妹子抽煙！”

“無聊。”

“放哥，不看可惜了，還是個大美人呢！”

“再嗶嗶，小心老子錘死你！”

“……放哥，我知道你為什么單身這么久了！”

“你是憑實力單身啊！”

“艸……”

人影伴隨著對話聲一同遠去。

抽完三根煙后，言歡回了醫院，等她在前臺繳好費重新返回病房時，言父也已經醒了。

劉阿姨見言歡來了，便起身準備告辭了。

言歡道了一聲謝，把劉阿姨送到門口時，女人喊住了她，“歡歡，阿姨有幾句話，想了下，覺得還是應該和你說的。”

言歡凝眸看向劉阿姨，靜等著她下文。

劉阿姨又朝病房里面看了眼，而后才語重心長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