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節
書友吧第1章 初見
衛蕭,王朝最偉大的鎮國大將軍。已經以高價點了她幾次,卻次次都是彈琵琶度過一夜。
雪舞美眸微睜,彈琵琶的手緩緩下垂,在弦上奏出了一個刺耳的顫音。
“你分心了?!币粋€低沉的嗓音從簾子的另一邊傳來。嚇得雪舞一激靈,手一下撫上了琵琶又發出了一個顫音。
男子放下手中的兵書,掀簾進來。四目相對,雪舞一怔,這么多日她還是第一次看清這位將軍的模樣。
想她秋月閣的名牌花魁,閱過的男子無數。竟從未看過如同眼前男子這般好看俊朗之人。
衛蕭劍眉微蹙“怎么?想讓本將軍教你彈嗎?”
雪舞回過神來,勾唇一笑“是將軍太過俊逸,竟讓奴家看的失神了。”
“雪舞姑娘說笑了,這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秋月閣名牌花魁,閱過的男子無數,竟也會被本將軍失了神?!毙l蕭語氣逐漸加重,他一向厭惡這些煙塵女子,若不是為了他的大事,他應是一輩子也不會跨足這個地方。
“衛將軍才是說笑了呢,身為王朝最受人愛戴的大將軍,竟也會來如此煙花之地。將軍與奴家,又有何不同呢?”雪舞輕笑道。
一個轉瞬,衛蕭捏住了雪舞的下顎“本將軍最討厭牙尖嘴利的女人”
雪舞看著眼前黑線的俊臉,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玉手甩開了衛蕭的手“將軍不正因此,才來找奴家的嗎?將軍也別藏著掖著了,明說便是?!?
衛蕭理了理衣袖,儼然又恢復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將軍大人“拿到丞相貪污的證據,你可行?”
雪舞擺弄著蔻指“這可...”“有何條件,你盡管提。只要你能拿到?!毙l蕭出聲打斷了說話。
雪舞眼波微轉,定定的看向衛蕭“將軍夫人的位置?!彼疽炎龊昧粟H身的準備,這些年賺的錢也足夠她贖身了。只是現在...她突然好奇,衛蕭這個將軍究竟要干嘛。
衛蕭只一瞬的怔愣,便爽快的答應了。從腰間拿下了一枚玉佩放到了雪舞手中,便離去了?!耙辉潞?,我會來拿東西?!?
雪舞看著手中的玉佩竟愣住了,她不過一番說笑,他竟還當真了。都說大將軍衛蕭有勇有謀,狡猾精明。如今看來傳聞確是不符。
丞相是秋月閣的???,點過她幾次每次都被她以不同的借口搪塞過去了。理由就是,這丞相一身膘肉,綠豆般大小的雙眼總是色瞇瞇的望著她,讓她覺得惡心。
雪舞強忍住心中的不適,在面紗下努力露出笑容。似水的眼波時不時的給臺下坐于中間的丞相送去媚眼。媚眼拋的竟讓她覺得都有些惡心。
雪舞深翠色的黛眉掃過臺下眾人,珠紗下的紅唇勾起一抹笑。連帶著多情的雙眸微微彎起,竟是如此魅惑眾生。
丞相左右兩手抱著兩個美人,看著臺上的雪舞竟是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雪舞雙腿纏繞在丞相之上,笑的柔媚,不斷的給丞相加著酒“奴家聽聞丞相的
酒量出奇的好,也不知丞相會第幾杯倒?!?
丞相常年色欲凹陷的雙眼此刻更是瞇的見不著眼縫了,雙手不安分的在雪舞的身上摸來摸去。
雪舞強忍惡心,給丞相灌著酒。終于在第十杯之時,才醉倒。
雪舞站起來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暗暗罵了一句。沒想到這丞相的酒量是真的好,喝了最烈的酒還能堅持到第十杯,不愧是常年混跡酒色之人。
如今知道了丞相的酒量,日后便好把握了。衛蕭,你便等著將我八抬大轎迎進門吧。卑賤的人做多了,她竟也想嘗嘗那上等人的滋味。
連續幾天,丞相醉倒后卻也沒能問出什么。沒想到這個老匹夫當真謹慎。
又過了幾天,仍未從丞相的口中挖出一字一句。倒是丞相不耐煩了。
她們是妓,卻也是高級的妓。她們只賣藝不賣身。除非遇到高價替她們贖身之人,像她已經是秋月閣連續幾屆的花魁了。她若不見,便是任何人都奈何不了她。
雪舞終是尋來了衛蕭商量對策,畢竟一國丞相。現今她能玩弄丞相不過是仗著丞相的新鮮感和喜愛,若是沒有了新鮮感丞相便是把她捉入丞相府也無人敢說什么。
衛蕭給了一包迷魂藥,讓她放入丞相的酒中。
丞相或許有了警覺讓她先嘗一口,她心想只是小抿一口應該不會有事。誰知道丞相輕輕一推,她一個咳嗽便吸入了好多。
丞相從酒壺之中倒出一杯,一飲而盡。雪舞擦去嘴角的酒漬,得逞一笑。確在下一秒眼前一黑,迷迷糊糊中昏了過去。
待雪舞再醒來之時,身邊便是躺著一臉滿足渾身赤裸的丞相。雪舞全身酸痛,指甲嵌進了血肉,淚無聲的從眼角滑落。
衛蕭!待來日一定也要讓你嘗嘗這屈辱的滋味!雪舞哭著哭著竟笑了起來,想她保護了十幾年的清白,就在這一夕之間湮滅。多么可笑!她一直引以為傲的清白!
歷經這一晚,丞相對她放松了警惕。有時在她的房中談事,也會讓她在簾中彈琵琶或舞上一曲。
每當聽到丞相對他人吹噓俘獲了她的芳心之時,她手掌內的血肉總是反復模糊,對面的人總是滿眼可惜失望。
后來她又歷經了幾晚的痛苦,每當如此她總要想起衛蕭那張好看的臉中藏著的無比黑暗的心。
終于熬到了月后,她已收集到證據。衛蕭卻沒有如約歸來,只派來了一個親信將東西取走。
拿到了證據,自是不會讓丞相見她。丞相得到了她的人,自是玩膩了,便再也沒來過。漸漸的點她的人不如往常一般多了,魚龍混雜之中也漸漸的有了一些她的傳言。
傳的一個比一個離譜,雪舞靠在窗邊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玉佩。
又過了半月,衛蕭仍未出現。她已從花魁之位跌落,她再也沒有自行選擇的權利。受盡白眼,媽媽開始逼著她接客。不接便免不了一頓毒打,捧高踩低,一向如此。她早已便看的通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