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穿之男主你的外掛已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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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shū)友吧第1章 前世
誅仙臺(tái)(tái)上,身后是萬(wàn)(wàn)丈深淵,深淵之上狂風(fēng)(fēng)亂作,電閃雷鳴。
黑色的烏云像海浪一樣翻滾著,叫囂著吞噬一切。
女子身披嫁衣,站在誅仙臺(tái)(tái)上,七根噬魂釘齊根沒(méi)(méi)入身體。
嫁衣上的金色鳳凰被鮮血浸濕,像是被火焰包圍,發(fā)(fā)出哀鳴。
嫁衣的主人身形單薄,瑩白修長(zhǎng)(zhǎng)的手指握著一把殘破的斷劍,胳膊因?yàn)殫L(zhǎng)時(shí)(shí)間戰(zhàn)(zhàn)斗脫力顫抖。
灼焱抬起頭,露出臉上兩道長(zhǎng)(zhǎng)長(zhǎng)(zhǎng)的傷口,鮮紅的血液襯得小臉雪白。
有些凌亂的發(fā)(fā)絲同鮮血凝固在臉上。
與她對(duì)(duì)峙的是十來(lái)(lái)個(gè)(gè)衣袂飄飄的仙人,為首的男女并肩而立。
“姐姐,束手就擒吧,風(fēng)(fēng)哥哥會(huì)(huì)原諒你的。”開(kāi)(kāi)口的是一個(gè)(gè)飄然若仙白衣美人。
她的露出擔(dān)(dān)憂的神色,神情悲憫。
原諒?她何曾做過(guò)(guò)需要他們?cè)彽氖攏?
灼焱死死盯著這張清純美好的面孔,明艷的臉上有滿是憤怒和冰冷,咬牙問(wèn)(wèn)道:“為什么。”
為什么要在她大婚的時(shí)(shí)候和風(fēng)(fēng)清塵一起算計(jì)(jì)她,她到底哪里對(duì)(duì)不住她。
風(fēng)(fēng)清塵向前一步,擋住了白衣女子,生怕她會(huì)(huì)暴起傷了木清涵,看向灼焱的眼神十分厭惡。
“為什么?你搶了清涵的家傳心法,毀了她的靈根,讓她只能依附于你!”男子看向她的表情睥睨,質(zhì)(zhì)問(wèn)(wèn)道,“你拿著奪來(lái)(lái)的榮譽(yù)(yù),午夜時(shí)(shí)分,睡得可安穩(wěn)(wěn)?”
灼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了一聲:“安穩(wěn)(wěn)?”
她睡的當(dāng)(dāng)然安穩(wěn)(wěn)!
木清涵天生沒(méi)(méi)有靈根,師傅無(wú)(wú)奈將心法傳授給她。
師傅對(duì)(duì)他有授業(yè)(yè)之恩,臨死托孤,要她照顧好師妹。
這些年來(lái)(lái),身份、地位、資源、權(quán)(quán)利,哪樣少了她的?
她何曾搶過(guò)(guò)她的心法,廢過(guò)(guò)她的靈根。
可她現(xiàn)(xiàn)在說(shuō)(shuō)句話都費(fèi)(fèi)勁,更別說(shuō)(shuō)替自己辯解了。
灼焱看著眼前的兩個(gè)(gè)人,眼中閃過(guò)(guò)深深自嘲。
灼焱啊灼焱,你做人夠失敗的。
一個(gè)(gè)掏心掏肺視若至親的師妹,另一個(gè)(gè)是費(fèi)(fèi)盡心思的未婚夫,如今他倆聯(lián)(lián)合起來(lái)(lái)要你的命。
師父待她恩重如山,她是真的把木清涵當(dāng)(dāng)成了親妹妹。
丹藥、兵器、寶物、靈寵,只要她開(kāi)(kāi)了口,哪樣沒(méi)(méi)有捧到她跟前?
風(fēng)(fēng)清塵在伏魔戰(zhàn)(zhàn)中靈魂受損,靈根盡毀。
她用盡法子,替他尋得無(wú)(wú)數(shù)(shù)草藥,守著藥爐過(guò)(guò)了四萬(wàn)(wàn)多年,練出了補(bǔ)(bǔ)魂丹。
靈根也是她闖了幾百個(gè)(gè)秘境,才找到了風(fēng)(fēng)屬性的靈根。
她這么費(fèi)(fèi)盡心機(jī)(jī),換來(lái)(lái)的卻是七根噬魂釘。
修煉到天仙也不過(guò)(guò)能扛三根,他們還真看得起她!
灼焱咳了兩聲,咽下了喉中的腥甜。
鳳清塵向前一步,繼續(xù)(xù)咄咄逼人:“你有什么資格為神?你除了封印魔尊,還有什么拿得出手!清涵廣施丹藥,甚至研制出修復(fù)(fù)魂體的丹藥,你如何能比?”
“我受傷萬(wàn)(wàn)年,你一去無(wú)(wú)蹤,可曾看過(guò)(guò)我一眼!”
風(fēng)(fēng)清塵眼中閃過(guò)(guò)一絲受傷,不過(guò)(guò)很快就消失了。
他是愛(ài)(ài)過(guò)(guò)灼焱,那個(gè)(gè)明媚高貴的少女,即使他知道她不愛(ài)(ài)他,他也飛蛾撲火一般的奔向她。
可誰(shuí)(shuí)知道,她竟是個(gè)(gè)忘恩負(fù)(fù)義欺師滅祖之人!
木清涵聽(tīng)(tīng)出他語(yǔ)(yǔ)氣中的受傷,神情有些一瞬間的扭曲。
她陪了他幾萬(wàn)(wàn)年,用盡了手段,居然還是沒(méi)(méi)有完全抹除灼焱在他心里的位置。
既然如此,我的好姐姐,你去死吧,死人是不會(huì)(huì)有位置的!
灼焱看著躲在風(fēng)(fēng)清塵身后的人,眼中淬滿寒冰。
她在神魔之戰(zhàn)(zhàn)后消失無(wú)(wú)蹤,是為了找天材地寶。
為了讓風(fēng)(fēng)清塵恢復(fù)(fù)實(shí)(shí)力,她幾萬(wàn)(wàn)年不曾回過(guò)(guò)仙界。
在赤陽(yáng)(yáng)峰煉的丹藥都是由木清涵帶到仙界。
灼焱輕嗤一聲,煉丹都敢冒名頂替,不怕被人戳穿嗎?
她毫不在意風(fēng)(fēng)清塵對(duì)(duì)她的控訴,哪怕他給她下了七根噬魂釘,她也不覺(jué)(jué)得傷心,畢竟他和風(fēng)(fēng)清塵之間只有責(zé)(zé)任。
真正讓她傷心的是她的小師妹。
為了一個(gè)(gè)男人,她步步算計(jì)(jì),費(fèi)(fèi)盡心機(jī)(jī),真有出息!
她恍惚看到了師父,他臨死之前唯一心愿就是照顧好師妹。
師父領(lǐng)(lǐng)養(yǎng)(yǎng)她是為了師妹,她自小就知道。
師父把她養(yǎng)(yǎng)大,她欠師父一條命,如今,師妹想要,就合該是她的。
神格,她可以給。
命,她可以還。
戰(zhàn)(zhàn)神的尊嚴(yán)(yán),不能墮!
堂堂戰(zhàn)(zhàn)神,斷然輪不到他們來(lái)(lái)審判!
所有人還沒(méi)(méi)來(lái)(lái)及反應(yīng)(yīng)時(shí)(shí),灼焱張開(kāi)(kāi)雙臂,向后一仰,跌下誅仙臺(tái)(tái)。
只丟下一句:“苦心算計(jì)(jì)的,好好抓著。”
恩情還完,他日再見(jiàn)(jiàn),便是仇人!
神格,算計(jì)(jì)到了,就是他們的。
只是來(lái)(lái)日,若她能活著,她定會(huì)(huì)堂堂正正,奪回來(lái)(lái)!
恍惚之間,她依稀聽(tīng)(tīng)到魔尊、封印。
是了,如今她的靈魂幾近崩潰,怎么可能有神力維持封印。
既然想要神格,就擔(dān)(dān)起神的責(zé)(zé)任吧。
火紅的身影漸漸變小,被無(wú)(wú)盡的深淵吞噬。
……
睜開(kāi)(kāi)雙眼,入眼的是一片模糊的蔥蘢蒼翠。
灼焱緩緩坐起,還是那件婚服,不過(guò)(guò)鎮(zhèn)(zhèn)魂釘已被拔出,靈魂的劇痛也消失了。
誅仙臺(tái)(tái)連接須彌之境,昏迷進(jìn)(jìn)入虛空隧道,靈魂不散已是萬(wàn)(wàn)幸,為什么靈魂上的傷也好了。
雖然她在仙界吃過(guò)(guò)一顆補(bǔ)(bǔ)魂丹,最好的情況也是將將保住性命。
現(xiàn)(xiàn)在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吃了第三顆補(bǔ)(bǔ)魂丹。
補(bǔ)(bǔ)魂丹只有三顆,一顆給了風(fēng)(fēng)清塵,一顆她吃了,最后一顆……
“誰(shuí)(shuí)?”窸窸窣窣的聲音拉回了灼焱的思緒。
抬眼看去,只見(jiàn)(jiàn)一個(gè)(gè)白色的兔尾巴在不遠(yuǎn)(yuǎn)的樹(shù)(shù)下,瑟瑟發(fā)(fā)抖。
灼焱瞬移過(guò)(guò)去,揪住小尾巴,提起了這只小白團(tuán)(tuán)子。
小團(tuán)(tuán)子兔子不像兔子,貓不像貓的,她也看不上出是什么品種。
小團(tuán)(tuán)子被倒吊著,小短腿努力扒住耳朵捂在臉上,三瓣嘴里還嘟囔著:“看不見(jiàn)(jiàn)我,看不見(jiàn)(jiàn)我。”
智障。
“補(bǔ)(bǔ)魂丹哪來(lái)(lái)的?”灼焱語(yǔ)(yǔ)氣很兇。
這種時(shí)(shí)候魔界的獸出現(xiàn)(xiàn)在這里,實(shí)(shí)在蹊蹺。
還救了她,難道是想把她招攬到魔界?
“主,主人給的。”小團(tuán)(tuán)子被灼焱的氣勢(shì)(shì)嚇到了,“是主人動(dòng)(dòng)用本源之力救了你。”
主人騙虎!
主人說(shuō)(shuō)魔后溫柔似水恬靜優(yōu)(yōu)雅。
可這人揪著它尾巴,還那么兇,哪里溫柔了!
灼焱看它不似說(shuō)(shuō)謊,又對(duì)(duì)自己有恩,臉色稍緩,就將它放了下來(lái)(lái)。
沒(méi)(méi)辦法,做了這么多年戰(zhàn)(zhàn)神,遇到可疑人……獸員不是那么和藹。
小團(tuán)(tuán)子剛吐槽完,就感覺(jué)(jué)自己被放下了,戰(zhàn)(zhàn)戰(zhàn)(zhàn)兢兢地扒拉開(kāi)(kāi)耳朵,露出水靈靈的大眼睛。
抬起它的小兔頭就看到一雙半闔微彎的眸,眼角的淚痣在白皙的皮膚上風(fēng)(fēng)華盡顯,眉若遠(yuǎn)(yuǎn)山,朱唇一點(diǎn)(diǎn),如桃花灼灼。
“好像,是挺溫柔的。”
小團(tuán)(tuán)子呆呆的看著美人,任務(wù)(wù)什么的,早被拋到九霄云外了。
戰(zhàn)(zhàn)神大人,居然比主人還美。
灼焱暗暗思忖,別看這小團(tuán)(tuán)子看著呆,修為絕對(duì)(duì)不低,開(kāi)(kāi)靈智應(yīng)(yīng)當(dāng)(dāng)很久了。
只是為什么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好在白團(tuán)(tuán)子的智商最終上線了,聲音很奶,說(shuō)(shuō)道:“我家主人為了救你,動(dòng)(dòng)用了本源之力,突破封印,影響到主人在三千界的氣運(yùn)(yùn),你有責(zé)(zé)任拯救......”
小團(tuán)(tuán)子背著稿子,表情一本正經(jīng)(jīng),語(yǔ)(yǔ)氣嚴(yán)(yán)肅。
灼焱的心里直接炸出了彈幕
“賣萌,我是認(rèn)(rèn)真的。”
“想吸,想抱,想舉高高。”
“可以可以都可以,你要什么都行。”
“你萌,你說(shuō)(shuō)什么都對(duì)(duì)。”
灼焱沒(méi)(méi)忍住,把它摁在懷里,揉了又揉。
好不容易念完稿子的小團(tuán)(tuán)子,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的位置變了,還在美人的懷里。
懷里的團(tuán)(tuán)子:什么?拯救誰(shuí)(shuí)?不重要不重要啦~
主人已經(jīng)(jīng)是個(gè)(gè)成熟的半神了,要學(xué)(xué)會(huì)(huì)自己拯救自己。
幻世:???
主人是半神,神格不穩(wěn)(wěn),再加封印多年,動(dòng)(dòng)用本源之力,情況不妙。
神維護(hù)(hù)三千界平衡,在三千界均有分身。
本源之力代表分身氣運(yùn)(yùn),本源之力受損,氣運(yùn)(yùn)潰散。
沒(méi)(méi)有氣運(yùn)(yùn),分身喝口水都塞牙!
長(zhǎng)(zhǎng)此以往,神格很難保住。
所以它才來(lái)(lái)找戰(zhàn)(zhàn)神大人。
主人說(shuō)(shuō),戰(zhàn)(zhàn)神大人知恩圖報(bào)(bào),一定會(huì)(huì)幫他分身重聚氣運(yùn)(yùn),保住神格。
灼焱挼著軟軟的毛,陷入沉思。
按道理,他救了她,幫他重聚氣運(yùn)(yùn)理所當(dāng)(dāng)然,可灼焱心里卻是一派糾結(jié)(jié)。
不為別的,幻世這性子實(shí)(shí)在是讓人……望而卻步。
好歹也是魔尊,偷雞摸狗,順手牽羊的事卻做的熟練。
小到手帕丹藥,大到桌椅擺件,每次這人來(lái)(lái)自己宮殿,總會(huì)(huì)少了東西。
不過(guò)(guò)那時(shí)(shí),魔界和仙界井水不犯河水,又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不至于為這點(diǎn)(diǎn)小事翻臉。
后來(lái)(lái),她居然看到幻世隨身帶著她的帕子。
那種感覺(jué)(jué),怎么說(shuō)(shuō)呢。
gay里gay氣。
自那之后,她就一直躲著他。
后來(lái)(lái)仙魔大戰(zhàn)(zhàn),她跟他實(shí)(shí)力相當(dāng)(dāng),倒也有幾分惺惺相惜。
最后她解封血脈,成為戰(zhàn)(zhàn)神,把他封在赤陽(yáng)(yáng)峰。
為了守住封印,也為了赤陽(yáng)(yáng)峰的火種,在赤陽(yáng)(yáng)峰煉了四萬(wàn)(wàn)年的丹藥。
就聽(tīng)(tīng)他絮絮叨叨整整四萬(wàn)(wàn)年!四萬(wàn)(wàn)年!
開(kāi)(kāi)始她還會(huì)(huì)布個(gè)(gè)結(jié)(jié)界,只是煉丹極其耗費(fèi)(fèi)靈力,后來(lái)(lái)就干脆不理。
再后來(lái)(lái),她能一心二用,一邊聽(tīng)(tīng)故事,一邊煉丹。
不過(guò)(guò)這人的故事講得有趣,從偷獸蛋,到打魔獸,從秘境奇遇,到修得半神。
每個(gè)(gè)故事都是波瀾壯闊,一波三折。
灼焱時(shí)(shí)常會(huì)(huì)想著,這人若是生在下界,給他個(gè)(gè)說(shuō)(shuō)書(shū)的醒木便餓不死。
她印象中的幻世大概是,八卦、話癆、娘娘腔。
用下界的話說(shuō)(shuō)就是——婦女之友。
可人情欠下了,而且自己也要去一趟三千界,搶回自己的氣運(yùn)(yùn)。
左右只是費(fèi)(fèi)些心思罷了,順手的事。
灼焱將手指放在小團(tuán)(tuán)子的眉心,瑩白的指尖出現(xiàn)(xiàn)一個(gè)(gè)繁復(fù)(fù)的咒印。
小兔子感受到是平等契約,有些詫異得瞪大了眼睛。
“怎么?唐唐白虎倒惦念著給人當(dāng)(dāng)仆人不成?”
灼焱看著他這幅樣子,好笑的開(kāi)(kāi)口。
“叫什么名字?”
“我沒(méi)(méi)有名字。”想到主人起的那個(gè)(gè)名字,小白虎趕緊說(shuō)(shuō)道。
“那就叫軟軟吧。”
“???”正在想以什么姿勢(shì)(shì)踹掉“小白”的小老虎收回了jiojio。
“我記得他說(shuō)(shuō)過(guò)(guò),他曾養(yǎng)(yǎng)過(guò)(guò)一只白虎,每次叫它小白,它都會(huì)(huì)興奮地在他手上磨牙。”
說(shuō)(shuō)到這里,灼焱詭異的停頓了一秒,繼續(xù)(xù)道:“那我便繼續(xù)(xù)叫你小白如何。”
剛才說(shuō)(shuō)叫它“軟軟”確實(shí)(shí)在逗它,不是自己的養(yǎng)(yǎng)的,怎么能給它改名。
她記得幻世說(shuō)(shuō)過(guò)(guò),他有只白虎坐騎,叫小白。
她還在心里吐槽了他很久。
灼焱摸了摸小白的耳朵,“走吧,我們?nèi)トЫ紜!?
須彌之境連接三千界,她去三千界,只需投身于自己在三千界的分身即可。
至于小白……
喜歡哪個(gè)(gè)身體,跟身體主人做個(gè)(gè)交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