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源于無度，邪源于無禁。

——佚名

（一）

已過午夜，街上只有少許路人和帶涼意的風拂過。

城邊。

一陣警鳴聲打破寂靜，紅藍交映的燈照亮了半邊天。

肖忠鑫和楊佳武很快從車上下來。“是誰報的警？”肖忠鑫問。

一個年過半百，佝僂著身子的老爺子顫顫巍巍的從糞車后面出來：“是我，有人殺人了！”

楊佳武是個急脾氣：“誰殺人了說清楚！”

老爺子指著化糞池：“那里面有一具尸體，是個女的！”

肖忠鑫走進一瞧，果然里面有一具赤裸的女性尸體，忙叫人撈起來。

楊佳武湊上前想看清楚卻被熏天的臭氣和亂爬的蛆蟲嚇退了：“算了，這種事還是交給李楚吧。”他看了看時間：“這么還沒來？”

旁邊的程剛說：“剛才李法醫(yī)來消息了，她馬上就到。”

“你覺不覺得這具尸體有什么不一樣？”肖忠鑫摩擦著下巴。

“哪里不一樣，還不是兩只眼睛一張嘴巴。”楊佳武又往后退一步捂住鼻子。

突然不遠處燈光閃爍，李楚拿著箱子從車上下來：“人在哪？”

楊佳武指了指化糞池邊。

李楚蹲下戴好手套，先拍了幾張照片后又查看了一下尸體的身體：“尸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大量尸斑，初步判斷已經(jīng)死亡1－2天左右，具體的還要等到解剖之后才能知道。”她視線觸及到尸體的胸部，急忙撇開周圍的排泄物：“什么鬼！”

楊佳武也注意到胸部的位置是血肉模糊，驚呼出聲：“怎么是平的？她的胸呢！”

肖忠鑫冷著臉，招呼小警察：“把人先帶回局里吧。”又指著老爺子，“也麻煩您回警局錄一下口供。”

警鳴呼嘯而過，一切又恢復平靜。

警局里，程剛和楊佳武抬著尸體去解剖室。

出來后，肖忠鑫指揮他們兩個去做老爺子的筆錄。

“那你干什么啊？”楊佳武覺得他就是想偷懶。

“現(xiàn)在幾點了，不餓啊！”肖忠鑫舉起左手腕的表。

楊佳武樂呵呵的去做筆錄了。

會議室。程剛負責記錄，楊佳武負責問。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尸體的？”

老爺子雖然年邁，但好在不糊涂：“我是附近的倒糞人，今天晚上是倒糞的時間。大概是11點左右我到了化糞池。剛走進就看見那里面有個什么東西，一照，誰知是具尸體。真是悔氣！”

“你上次出糞是什么時候？”

“每周的星期一和星期四是固定的時間。”

“也就是說你上次出糞時并沒有看見這句尸體是嗎？”

老爺子點頭：“對。”

“那麻煩你若是再看見什么可疑的人請告訴我們。”

“好好好，我一定積極配合。”

楊佳武讓小警察送老爺子回去。

肖忠鑫端著面碗窩在電腦前：“快來吧，吃完還有事呢。”

“干什么呢？”

“被害人的身份還不知道呢。”肖忠鑫眼睛快速瀏覽著頁面。

兩個小時后。

肖忠鑫伸個懶腰：“終于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李楚的大嗓門傳來。

他拍了拍酣睡的楊佳武：“起來了。”

李楚拿著驗尸報告：“死者年齡在25歲左右。根據(jù)胃里食物消化程度看死亡時間是在一天前，除了胸部被人切除了，她的腦部也受到重擊。”

“那兇器是什么？”肖忠鑫問。

“我推測切除被害人胸部的應該是一把12厘米長的利器。”她頓了頓：“我還發(fā)現(xiàn)這傷口有些特別。”

“有什么特別的！”楊佳武的急脾氣又上來了。

李楚白了他一眼，繼續(xù)道：兩側(cè)乳房有明顯的兩次傷害。這說兇手可能是女性，因為力量不夠?qū)е聝纱喂簦灰灿锌赡苁莾词质植坎槐恪２贿^我更傾向于第一種假設(shè)。”

“嗯。”肖忠鑫點頭，“我也找到了被害人的資料。她叫梅麗，年齡26歲，現(xiàn)在正在盛利公司上班。老板是李盛利。”

他關(guān)上電腦：“好了，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都去找個地方啊瞇一會兒，明天還得去盛利公司瞧瞧。”

李楚和楊佳武比了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