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歸來(lái)后她被九爺寵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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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祝福已送到
淅瀝瀝的雨水打在大片的玻璃上,發(fā)(fā)出陰沉冰冷的密響。
布置得富麗堂皇的大廳,喜氣喧鬧,與外面陰雨天隔絕成一條分界線。
今天是海城宋家長(zhǎng)(zhǎng)孫的喜宴。
顧緋攜著颯然氣勢(shì)(shì)踏光而來(lái)。
修身的薄款西裝微敞,露出里面亮面的紅色薄衣,休閑西裝褲將她那雙腿襯得異常修長(zhǎng)(zhǎng)筆直。
長(zhǎng)(zhǎng)到及腰的墨發(fā)(fā)沾了些水氣,腳下踏著的白板鞋也沾了點(diǎn)(diǎn)泥和水。
婚宴的水晶燈光灑在她臉上,泛起淡淡清輝!
波光流轉(zhuǎn)(zhuǎn)的桃花眸是漫不經(jīng)(jīng)心的戲謔笑意,不經(jīng)(jīng)意間能勾魂攝魄。
就是這樣簡(jiǎn)(jiǎn)約的裝束,卻襯托得她身姿修長(zhǎng)(zhǎng),又有股落落大方的張揚(yáng)(yáng)。
不過(guò)是出現(xiàn)(xiàn)一瞬間,就將新娘子身上的光芒全部奪走。
原本熱鬧的婚禮大廳出現(xiàn)(xiàn)了一瞬間的安靜。
而來(lái)人似乎沒(méi)發(fā)(fā)覺(jué)到因自己的到來(lái)而壞了原本熱鬧的氣氛。
她嘴唇微勾,星眸掃視,視線正巧與新娘子姚望晴的目光撞上。
嘴角的弧度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刮得姚望晴渾身一僵。
作為曾經(jīng)(jīng)和顧緋從小一起長(zhǎng)(zhǎng)大的新娘,此時(shí)(shí)已收起了臉上幸福的笑容。
顧緋朝著他們闊步走來(lái)。
連步伐也如此颯然的人,目光怎能挪得動(dòng)(dòng)。
新郎宋沂深望著如乘風(fēng)(fēng)而來(lái)的女子,一時(shí)(shí)失了神。
“恭喜兩位新婚!”
她笑著落落大方的祝賀前未婚夫和新娘子。
并沒(méi)別人想像中的惱恨,更沒(méi)有鬧騰的搗亂。
就好像是好朋友對(duì)(duì)好朋友的祝賀那樣平靜。
眾人期待的好戲并沒(méi)有因?yàn)軛櫨p的到來(lái)上演。
宋家和姚家的長(zhǎng)(zhǎng)輩從顧緋進(jìn)(jìn)門(mén)就一直盯著,防著顧緋來(lái)鬧事。
前后門(mén)的保全,已經(jīng)(jīng)準(zhǔn)(zhǔn)備好過(guò)來(lái)拉人。
氣氛隨著顧緋的到來(lái),略顯僵硬。
宋沂深的喉結(jié)(jié)微微滾動(dòng)(dòng)了下,眼睛從剛才就沒(méi)有挪開(kāi)過(guò)分毫,此時(shí)(shí)聲音有些沙啞,“謝謝!”
宋沂深的父母走了過(guò)來(lái)。
他們臉上仿佛寫(xiě)著“不歡迎”的字眼。
“宋伯父,宋伯母。”
顧緋像個(gè)(gè)沒(méi)事人一樣問(wèn)候著長(zhǎng)(zhǎng)輩,臉上也掛著淺淡的笑,一點(diǎn)(diǎn)也不像是家里出過(guò)大事的。
“小緋,你家里出了這么多事,伯母想著你也該緩一緩,就沒(méi)請(qǐng)(qǐng)你過(guò)來(lái)。”
宋沂深母親這話就如同一句逐客令。
同時(shí)(shí)也是在與敗落的顧家劃分界線。
顧緋艷麗的唇突然揚(yáng)(yáng)起一抹璀璨的笑,驚心的美叫人感受到了危險(xiǎn)(xiǎn)!
宋母的眉頭跟著蹙緊。
顧緋這個(gè)(gè)樣子,像是要發(fā)(fā)瘋的前兆。
然而。
顧緋只是無(wú)聲的一笑,然后收斂回去,視線稍微環(huán)(huán)視半圈,道:“我就是送了份文件,經(jīng)(jīng)過(guò)這兒順道來(lái)送聲祝福。我和宋沂深多年的青梅竹馬,宋伯母不用擔(dān)(dān)心我會(huì)(huì)壞了他的婚禮。”
聽(tīng)她這么說(shuō),周邊不屑的目光更甚。
顧家都那樣了,這個(gè)(gè)草包一樣的千金大小姐還能笑得出來(lái),跑到前未婚夫的婚禮里來(lái)就為了打臉自己?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落魄千金的笑話。
姚家千金才海城真正的名媛閨秀,是那個(gè)(gè)真正配得上宋家長(zhǎng)(zhǎng)孫的人,至于顧緋,那就是個(gè)(gè)草包花瓶!
家道敗落,不學(xué)(xué)無(wú)術(shù)(shù),草包一樣的花瓶,良心喂了狗,這樣類似的話最近全部成為了顧緋的標(biāo)(biāo)簽。
顧緋并不排斥自己的前未婚夫退婚另娶,卻不該選這樣的日子,這樣的人結(jié)(jié)婚!
她從國(guó)(guó)外飛回來(lái),首先聽(tīng)到的就是宋家退婚火速另娶,讓身在醫(yī)(yī)院的爺爺病情加重,她哪能咽得住這口氣。
為避免顧緋在婚宴上撒潑鬧事,旁邊眉目冷沉的宋父正要開(kāi)口,卻見(jiàn)顧緋嘴角噙著笑看向門(mén)外。
她的祝福送到了!
不知兩位新人有沒(méi)有做好迎接的準(zhǔn)(zhǔn)備!
下了半天的雨,此時(shí)(shí)似乎比之前更急了。
順著顧緋的視線看出去,宋家和姚家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yù)(yù)感。
宋沂深緊盯顧緋,嘴剛張開(kāi)要說(shuō)話,外面突然傳來(lái)一陣濕答答的腳步聲。
滿堂身著華麗的賓客就這么愣愣的看著一群身著制服的男人闖進(jìn)(jìn)來(lái),那氣勢(shì)(shì)讓在場(chǎng)(chǎng)眾人都不敢大聲喘氣,定住在原地。
為首的中年男人,拿著證件徑直的帶人來(lái)到了剛接手姚家大權(quán)(quán)的姚啟面前。
沉聲道:“姚啟先生,麻煩你跟我們回去一趟,這是我們的逮捕文件。”
姚望晴眼眸瞬間瞪大,失聲叫道:“爸!”
姚啟眼神陰郁的看了顧緋一眼,壓下心底翻涌的情緒,努力平靜下來(lái)后朝姚家和宋家的人道:“我隨這幾位同志走一趟,婚禮照常進(jìn)(jìn)行,不用管我。”
為了不讓情況變得糟糕,姚啟一句詢問(wèn)和辯駁也沒(méi)有,安靜的跟著這群人離開(kāi)。
一時(shí)(shí)間,賓客們議論紛紛。
看姚家和宋家的目光都變了。
看著自己的父親被帶走,姚望晴眼眶瞬間通紅,慌了神,求助的看向宋沂深。
宋沂深卻也對(duì)(duì)突如其來(lái)發(fā)(fā)生的事,慌了神。
顧緋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宋沂深還是一樣,關(guān)(guān)鍵時(shí)(shí)刻還得看宋家長(zhǎng)(zhǎng)輩。
宋家人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jīng)維持不住了。
本以為能和姚家聯(lián)(lián)姻互相吸取利益,姚啟做為姚家掌權(quán)(quán)者,現(xiàn)(xiàn)在被當(dāng)(dāng)場(chǎng)(chǎng)帶走,事情擺明了有貓膩!
兩家聯(lián)(lián)姻,得再重新考慮了。
姚家這邊更是直接陰沉著臉僵立在那兒,直到姚望晴提起裙擺追出去才反應(yīng)(yīng)過(guò)來(lái)。
“小晴!”
姚望晴的母親顫聲大叫,跟著追出去。
大門(mén)外。
姚啟被押上車,車輛很快就沒(méi)入雨幕里不見(jiàn)。
顧緋從旁側(cè)(cè)閑散的走出來(lái),姚望晴慌亂得渾身發(fā)(fā)抖,厲聲叫住她:“顧緋,是不是你做的!”
顧非側(cè)(cè)首,泛著涼意的唇勾了勾,側(cè)(cè)后方是蒙蒙雨幕,屋檐燈光照得她如玉的臉龐朦朧失了真,而方才那股絕美的危險(xiǎn)(xiǎn)也愈加的濃烈。
“祝福已送到,我就不在這給諸位添堵了。宋伯父,宋伯母,我們改天再敘。”
說(shuō)完不去看宋家已經(jīng)(jīng)黑下來(lái)的臉色,轉(zhuǎn)(zhuǎn)身就要走。
姚望晴明白,今天這場(chǎng)(chǎng)婚禮,徹底的毀了!
她突然像只瘋狗似的撲上去,眸底迸出狂怒,嘴里跟著怒吼:“顧緋,你壞我好事,我定要讓你付出慘重代價(jià)(jià)!”
怒目橫眉使得她所有的端莊賢淑蕩然無(wú)存。
姚家人及時(shí)(shí)將姚望晴拉住,神情陰沉的盯著顧緋,也恨不得捏死仍舊淺笑盈盈的她。
站在婚宴大廳里的人,全傻了眼。
大家下意識(shí)(shí)的猜測(cè)(cè)這根本就是顧緋的手筆。
這真是傳聞中顧家草包干出來(lái)的事?還是說(shuō),此事是由顧家其他人掌控?
所有人都清楚,姚宋兩家聯(lián)(lián)姻是奔著利益而去,現(xiàn)(xiàn)在顧緋帶人直接闖進(jìn)(jìn)來(lái)押走姚家掌權(quán)(quán)者,不僅壞了兩個(gè)(gè)小輩的婚事,還直接影響了兩家利益關(guān)(guān)系。
人都被當(dāng)(dāng)場(chǎng)(chǎng)帶走了,宋家再蠢也知道應(yīng)(yīng)該馬上速戰(zhàn)(zhàn)速?zèng)Q的擺脫掉這場(chǎng)(chǎng)還未完成的聯(lián)(lián)姻,而不是坐等被姚家連累。
顧緋沖著昔日還算交好的朋友微笑,笑里透著股冰涼寒意,讓姚望晴莫名打了兩個(gè)(gè)寒顫。
站在光下的顧緋,薄唇微啟:“行啊,我等著。”
這是直接承認(rèn)(rèn)今天這事是她干的了?
好囂張!
顧緋似笑非笑的看向宋沂深,道:“看好你的女人。”
反正她在海城所有人的眼里就是個(gè)(gè)瘋批,再囂張點(diǎn)(diǎn)也無(wú)妨。
宋沂深的臉色瞬間白了。
顧緋到底在背后做了什么?
顧緋并沒(méi)給宋沂深解惑,背過(guò)身,手抬起擺動(dòng)(dòng)時(shí)(shí),袖子落下了一截,露出白皙的手臂。
宋沂深注視著灑然走進(jìn)(jìn)雨幕的纖影,神情比之剛才更加復(fù)(fù)雜。
宋家人對(duì)(duì)視一眼,都明白了彼此之間的想法。
宋父沉聲將宋沂深叫走,留下現(xiàn)(xiàn)場(chǎng)(chǎng)一眾嘉賓和臉色難看的姚家人,以及茫然無(wú)措的新娘。
好些人露出了興災(zāi)(zāi)樂(lè)禍的笑。
明日頭條熱搜,必然屬于宋姚兩家!
*
露天停車場(chǎng)(chǎng)地,豪車橫陳。
其中一輛車安靜的半斜在邊上,隔著雨幕,透過(guò)明亮的光線能清楚的看到婚宴大廳門(mén)外發(fā)(fā)生的一切。
車內(nèi)(nèi)。
一道修挺的身影與車內(nèi)(nèi)的黑暗幾乎融合成一體。
墨黑如淵的眼,靜靜注視著那道纖影。
握著方向盤(pán)的司機(jī)(jī)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的瞄著后視鏡,用力咽了咽口水,壓著聲道:“九爺,還要下車嗎?”
被稱作九爺?shù)哪腥瞬](méi)有動(dòng)(dòng)。
那漆黑的眼眸,依然注視著已經(jīng)(jīng)遠(yuǎn)(yuǎn)去的身影。
不知道過(guò)了多久,司機(jī)(jī)才聽(tīng)到低磁有力的聲音傳來(lái):“停進(jìn)(jìn)去吧。”
聲落,他已打開(kāi)了車門(mén)出去。
顧緋坐進(jìn)(jìn)自己停在外面的車,半濕的發(fā)(fā)滴著水也沒(méi)管,嘴角的笑比在婚宴大廳時(shí)(shí)更加的燦爛。
只是這個(gè)(gè)笑,叫人看了無(wú)端生出一股心疼。
三個(gè)(gè)月前。
她死了。
又從深淵里爬了出來(lái)。
她和某只貪婪的惡魔做了筆交易,得到了重生的機(jī)(jī)會(huì)(huì)。
她回來(lái)了,顧家那么多人因?yàn)檳承╆幹\傷的傷,殘的殘,她總會(huì)(huì)向那些人討回來(lái)!
今天,只是一個(gè)(gè)開(kāi)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