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扮演NPC后,她每天都要捂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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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33評論第1章 謝謹戈是個腦補怪
司郁現(xiàn)在有點懵。
這跟她想的血濺當場的情節(jié)完全不一樣啊!
不行,她覺得她得緩緩!
對面少女垂在大腿兩側的手指不安地蜷縮著,不時揪兩下衣服,好像試圖通過這種方式緩解緊張的情緒。
“你、你都知道了什么?”她目光閃躲,些許碎發(fā)垂落,隨意耷拉在臉頰兩側,神色十分懊惱與恐懼。
謝謹戈是不是知道她和系統(tǒng)合謀背叛他的任務啊?
還是說她剛剛跟系統(tǒng)說話的時候,太激動了,沒忍住用嘴巴說,被他聽到了?
一想到這些可能,司郁更加難過了,她一點也不想玩“打地鼠”游戲!
謝謹戈心疼地看著動作畏縮的【易笙】,愧疚感和憐愛感一同涌上心頭,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
一切的一切,在看見【易笙】坐在樓梯口等他的時候,謝謹戈就明白了。
【易笙】不是在背叛他,而是在幫他。
否則明明可以一個人在五樓繼續(xù)探索副本,為什么還要在樓梯口焦躁不安地坐在地上浪費時間?
為什么在聽到他上樓的腳步聲后,那么的激動?
又為什么在看到他后,不選擇逃跑,反倒是站在原地不敢看他?
一個在背后捅人刀子的人,背叛別人的人,會在原地等待、擔心她捅的那個人嗎?
從初次介紹,【易笙】就說過自己的運氣很好,可謝謹戈跟她走在一起探索副本時,并沒有特別的事情能驗證這一點。
反倒是每次【易笙】的幸運降臨,都會給他人造成傷害。
比如鬼怪都不會優(yōu)先攻擊她,轉去攻擊她身邊的謝謹戈;
比如受傷了會遇到【醫(yī)生】救治,但付出代價的是謝謹戈;
【易笙】的幸運建立在旁人的不幸,與其說是幸運,不如說“借運”更為準確。
或許【易笙】早就意識到了。
痛苦地裝作背叛信任自己的隊友,即便被隊友誤會也不做解釋,“惡劣”地丟棄鬼鏈,卻不著痕跡地讓鬼鏈割裂骨架鬼的鬼發(fā)……
她遠離人群,她只身獨行——
她擁抱孤獨。
“沒事的。”謝謹戈輕輕將一只手搭在司郁的肩上,另一只手想要揉揉她腦袋上毛茸茸的頭發(fā),被司郁嫌棄地一下躲開。
低頭看向自己手上染著的鮮血,謝謹戈恍然大悟地把手放下。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會嫌棄你的。”
司郁:???
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我怎么就不明白了。
大哥,我剛剛都那樣嘲諷你了,你給我的鬼鏈我也不屑地丟在地上,你到底明白啥了?
謝謹戈柔和地看著司郁,見對方依舊默不作聲,柔聲安慰道:“你不想說,我便不說,不用擔心,沒有人會知道的。”
借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已經(jīng)夠倒霉了,區(qū)區(qū)借運又能影響得了什么?
司郁已經(jīng)被這幾番話整麻了,像受到電擊一般,精神處于半癡半呆的狀態(tài)。
謝謹戈到底是腦補了什么才能說出這種胡話?
她怎么就沒看出來謝謹戈還是個腦補怪?
“副本應該快結束了,我們時間不多了,先不說這個。”謝謹戈斂下心中所有情緒,喚回游走失神的司郁,“得抓緊時間把社長找出來了。”
早知道骨架鬼沒了鬼發(fā)和手掌那么弱雞,他就不跟它浪費時間了。
說曹操,曹操到,謝謹戈剛說完,系統(tǒng)的提示音就來了。
【親愛的各位玩家們,距離本次找尋結束還有八分鐘——】
【請盡情享受絕望,放聲尖叫,努力生存至最后吧——】
許是因為副本臨近結束,外面天色陰沉,狂風怒號,紛紛揚揚的雨絲從天而降,飄進了走廊過道。
“好了,我們得走了!”謝謹戈將手中的鬼鏈再次放到司郁手中。
“我——”
不要……
“拿著!”謝謹戈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司郁看,不容置喙地拉著她往另一側樓梯口的那間教室走去。
看來以后得給【易笙】準備一個道具了,他回頭瞥了一眼身后囁喏的女孩。
嘖,嬌嬌軟軟的,一下就給別人干爆了。
那名喚齊洛的男生依舊坐在那靠窗的位置,看到謝謹戈和司郁兩人,不由得有些怔愣。
可很快,他又恢復到那副靦腆的模樣,“你們怎么……”
“怎么又來了是嗎?”謝謹戈徑自打斷齊洛,自顧自地走到他面前,又拿起先前那本課本閑散地翻閱著。
“藏得可真深啊……”他頗為感概地說道,“要不是辦公室門框邊的那些字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你。”
“你在胡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齊洛憤怒地開口,伸手欲要搶回課本。
“是你殺了它和王雅吧?”謝謹戈微微后仰,將課本高高舉起,避開齊洛的搶奪。
這話一出,教室里的溫度驟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感,若有似無的凝視讓人窒息。
【滴——檢測到玩家謝謹戈正在進行推理,開啟個人推理時間,推理越還原,評分加成越高!】
在副本中,玩家可自主選擇直接結束副本或者進行事件推理,開啟個人推理時間。
推理的還原程度會影響最終評分,但這同樣存在弊端。
還原真相期間,極大可能造成副本BOSS的狂化,所以在推理結束后,面臨狂化狀態(tài)的BOSS,怎么活下來是一個難題。
司郁搓了搓冷起的雞皮疙瘩,想起自己的任務面板上的提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謝謹戈是幸運還是不幸。
【任務提示:也許,找不到社長也沒關系……找到真相就好了!】
“從它的日記來看,被人霸凌的時間不短了,而七月十一日的日記中寫你約它吃灌湯包,那你們應該很熟悉了吧?”
“這么熟悉,作為好朋友的你不可能察覺不到一點異常——”
謝謹戈條理清晰地將線索一一說出,眼若寒芒,極其冰冷地看向齊洛。
他寒聲道:“除非你根本就不把她當朋友,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故意裝作不知情,故意縱容它被人欺凌!
甚至故意——
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