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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在重男輕女家庭中艱難生存
弟弟為了充值游戲,偷了家里價值幾萬的高檔酒。
他哭著跪下來求我別告訴爸媽,甚至拿我偷偷準(zhǔn)備復(fù)考的事威脅我。
后來他一口咬定是我偷的!
爸爸怒氣沖天暴揍我,我媽拿著開水壺就往我手上倒開水!
「死丫頭片子!干出偷雞摸狗的臟事!呸!」
我疼到暈厥,意識消散前我聽到弟弟在一旁大笑。
「哈哈哈,燙爛她的臟手,叫她偷東西,賠錢貨!」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弟弟打算偷酒的這一天。
1.
「說起我家的寶貝兒子呀,哎呦,我就開心,那叫一個嘴甜,天天一放學(xué)回來就鉆到我懷里撒嬌,一個勁說媽媽我最愛你了。」
「哼,哪像他那個死姐,整天陰沉著臉就跟誰欠她幾百萬似的,一副衰人樣,看著就心煩!早點(diǎn)能嫁人就好了,也不曉得可有人要她。」
「我聽說有家姓王的男人在找媳婦,別看他已經(jīng)五十多了,年齡大的男人才疼人,腿瘸嘴歪有什么的?人家有錢呢,彩禮可是能給40萬!有這筆錢,你家兒子的房子媳婦就都不愁了!」
「關(guān)了燈都一樣,男人不就只要有.....」
門外,是我媽和鄰居周娟的聲音。
周娟比我媽大兩歲,平日里在小區(qū)里格外嘴碎,又極愛占小便宜,雞毛蒜皮的小事她能一直鬧到人盡皆知,直到被她纏上的人花錢了事為止。
整個小區(qū)的人厭惡至極,平日里見到她都恨不得繞八百里。
只有我媽跟她聊得歡。
周娟看到了我,沒說話了,翻了我一個白眼,轉(zhuǎn)身回家了。
我媽回頭,她看到我站在客廳發(fā)呆,立馬劈頭蓋臉罵道:「你個死丫頭!一聲不吭的站在這嚇唬誰呀!死一邊去!大清早的就找我晦氣!滾!」
我轉(zhuǎn)頭就走。
「站住!叫你滾就滾?沒一點(diǎn)禮貌!去看你弟弟起床沒?沒起床的話別吵到他,動作給我放輕點(diǎn)!敢吵到你弟我就撕了你的嘴!」
我低頭看著我完好無損的雙手,想到了那一晚上我的雙手被燙得皮開肉裂,甚至都看到了血淋淋的骨頭,疼痛萬分!
但我媽還是不停的往上面澆著開水!
我的嘴被我爸拿膠帶死死封住,求救無門!
我從喉嚨深處發(fā)出的求救聲被我弟的游戲聲和大笑聲遮蓋。
想到這,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垂眸掩蓋住我眼里的驚懼和恨意。
「嗯。」
我推開門,冬日的暖陽從窗外照進(jìn)來,灑落在實(shí)木書桌上。
這個房間是朝南的主臥,是家里最大的房間,爸媽住在次臥。
而我的房間是北邊次衛(wèi)生間改出來的,只能塞進(jìn)一張一米的床和一個我媽從廢品站收回來的寫字桌。其余什么也放不下。
家里另外三間房一個是書房,一個是會客室,還有一個改成了我弟的競技房。
我弟正縮在蠶絲被里打著游戲,絲毫沒有注意到我進(jìn)來。
我輕咳一聲,「媽叫你起來吃早飯了。」
我弟嚇了一跳,抓起床頭的抽紙砸過來,「草,秦倩楠,你沒長嘴?進(jìn)來會不會吱一聲!媽的,我都要贏了給你搞輸了,晦氣!滾出去!」
我媽聽到動靜跑進(jìn)房間,一看我弟站在床上,她二話不說給我一巴掌!
巨大的沖擊力下,我一下子撞到了墻上,一陣眼暈頭花。
「死東西我怎么跟你說的?!叫你別吵到你弟,你耳朵是擺設(shè)嗎!」
她一邊從大衣柜里找衣服,一邊脫下自己外套給弟弟套上。
「乖寶別氣別氣,應(yīng)該媽媽來叫寶貝起床。來,快穿上,別凍著了。」
弟弟推開她外套,一把扔到地上,「你衣服一股油煙味,惡心死了,我不穿!」
我媽哄著他,「好好好,媽媽衣服臟,乖寶咱們穿這件好不好?」
媽媽哄著弟弟穿衣服,還不忘瞪我:「滾出去!給你弟熱早飯去,你想餓死你弟嗎?!心思惡毒的東西,我怎么就生了個你這么個糟心玩意兒!」
2.
我站在餐桌邊給我弟盛好了瘦肉粥,他才慢悠悠的從房間出來。
弟弟一屁股坐下,「喂,賠錢貨,你等會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去,別在家待著,我看著心煩。」
上一世就是這樣,他找借口將我趕了出去,然后偷了爸爸放在書房打算過段時間送給他領(lǐng)導(dǎo)的兩瓶高檔酒水。
等我知道的時候,我弟已經(jīng)把賣掉的酒水錢充進(jìn)了游戲里。
并且他已經(jīng)滿十八,游戲客服根本不給退錢。
更令人諷刺的是,爸爸花了八萬多買來的酒被他五千塊就賣了。
等到爸爸臨近升職的日子時,我弟害怕了。
他跪著哭求著我讓我借他錢,可我打零工的錢全部被媽媽拿走了。
我身無分文。弟弟又磕頭求我只要別告訴爸媽這事就好,錢他來想辦法賺。
我沒有答應(yīng)。他就拿我準(zhǔn)備悄悄重新高考的事威脅我,我一再猶豫,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爸媽發(fā)現(xiàn)酒水沒了之后,他們第一時間就要報警,誰知弟弟這時候站出來說酒是我偷的。
我弟的三白眼瞇成一條縫,眼里透露著幾分狠勁。
我求爸媽報警,還我一個清白,但是他們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jī)會。
再后來,就是我被爸媽二人活活的虐待致死。爸媽偏心不是一天兩天,這個我是知道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會為了幾萬塊的東西就要了我的命。
畢竟我高中畢業(yè)后我媽沒讓我高考,讓我出去打工補(bǔ)貼家用,到現(xiàn)在給我媽的錢也不止這兩瓶酒了。
心寒到令我渾身顫抖,我極力壓制住洶涌的恨意,連牙齒都在輕微打顫。
「草,跟你說話在?你聾了?滾一邊去,看著你就礙眼,滾!」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一鍋熱粥,恨不得將這一鍋粥全部倒在弟弟的頭上。但被我狠狠克制住了。
現(xiàn)在不行,做這種不理智的事倒霉的只有我自己。
一個初步的計劃在我腦海中形成。
厚重的劉海擋住了我眼底的波濤恨意,我‘嗯’了一聲。
「我換個衣服就出去。」
回到房間,我把門虛掩著,聽到了媽媽踩著高跟鞋走到餐桌跟弟弟說話的溫柔聲音。
隨后就是大門打開然后關(guān)閉的聲響。
媽媽這次出門會一直到晚上十點(diǎn)多才回來,至于去做什么我并不清楚。
而爸爸在凌晨兩點(diǎn)多回來。
這是弟弟難得的機(jī)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而這一世,我絕不會讓他如愿。
我將編輯好的消息發(fā)送出去,沒過幾秒,對面就回我了。
我看著這串熟悉的號碼,還有消息后面俏皮的表情,我難掩心里的激動。
換好衣服后我看也沒看弟弟一眼,急切的打開門。
弟弟叫住我,「喂,九點(diǎn)以后再回來,下午我?guī)讉€同學(xué)過來,他們不想看到你這個鬼樣子。」
秦家耀的幾個狐朋狗友們每次見到我都要嘲諷嬉笑一番,正好我也不想見到他們。
「知道了。」
這次不等他說完,我直接就跑了出去,關(guān)門間,我聽到弟弟罵了我?guī)拙渑K話。
罵吧罵吧,又少不了我?guī)讐K肉。
弟弟,希望接下來發(fā)生的事,你還能罵的這么開心。
3.
趕到約定地點(diǎn),老遠(yuǎn)我就看到了她。
「寶兒,你又瘦了,你再忍一忍,等姐錢存夠了就把你從火坑里救出來。」
孫怡清上下打量我一番,最后把目光鎖定在我臉上。
「你媽又打你了?」
「沒事,我都習(xí)慣了。」
我往漆黑的酒吧大門內(nèi)掃了一眼,低聲問她,「人在?」
孫怡清點(diǎn)頭,她臉上露出遲疑的神情。
「但是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
我抱了抱她,「謝謝你,你只要幫我?guī)€話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能跟你認(rèn)識真的太幸運(yùn)了。」
孫怡清笑罵,「肉麻。」
我跟在孫怡清的身后,穿過一條一條的走廊,最后走到了一扇深紅色的鐵門前。
門在微弱的燈光下更像是被血染紅的一般,如同吃人的怪物之口。
孫怡清謹(jǐn)慎的敲了幾下門,得到回應(yīng)后,她深吸一口氣。
門內(nèi)更加黑暗,更加寂靜,角落里只點(diǎn)著兩根蠟燭。
隱約間可以看到兩條修長的腿隨意的搭在長桌上,厚重的皮靴輕點(diǎn)著。
「老板,人來了。」
「嗯,坐。」
沙啞到仿佛很久沒有說過話的低沉男聲傳出,「說,什么事。」
孫怡清大氣都不敢喘,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輕捏了一下。
她驚訝的朝我看了一眼,然后笑了笑。
隱藏在黑暗中如野獸目光似有似無的飄過來,無形的壓力散開。
我把這次來的目的全盤托出,沒有一絲保留。
孫怡清緊張的手心全是汗水。
不知等待了多久,黑暗中傳來一聲:「好。」
.....
直到走到酒吧門口,孫怡清才敢大口呼吸著。
「媽呀,可嚇?biāo)牢伊恕!?
我擦掉她額角的汗珠,「沒想到會這么順利,多謝你了。」
「我可沒有幫到忙,頂多就幫你跟老板說一下你有事求他而已,同不同意我可一點(diǎn)把握都沒,我們老板性子古怪,陰晴不定而且特別兇狠,這里沒有哪個人不怕他的。」
「你膽子真大,姐敬你是條漢子。」
我想到了上一世所發(fā)生的事,搖頭道:「有的人外表看起來兇狠,可能內(nèi)里是個溫柔善良的人,而有的人看上去和藹可親,慈眉善目,但私底下卻是個狠毒暴戾的可怕魔鬼。」
「有時候從一個人的外貌和舉止來評價一個人,難免會有些武斷了。」
孫怡清愣了一下,「說的也對。餓了吧?走,姐請你吃飯。」
...
深夜十點(diǎn)多,家里一片漆黑。
我樂得自在,洗了個澡就回房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門被大力敲打!
「賠錢貨滾出來!」
「我知道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