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輔心太狠,重生她挺孕肚另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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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24評論第1章 不再愛了
雪花飄落,大雪紛飛。
宗室祠堂里,衣著單薄的瘦弱少女跪在蒲團。
這已經是她跪的第三日。
三日來,不眠不食,一旦她要有睡下的前兆,身后的嬤嬤便會大力揮起手上的鞭繩,緊接而來的就是落到皮肉上的疼痛,生生將她刺醒。
又是一聲破風聲,“啪”的一聲,鞭子落下。
身后,嬤嬤尖銳中透著刻薄的聲音傳來,“夫人,裴大人吩咐了,在您沒有招供之前,您要老實地跪著,不能有一秒鐘睡著。”
薛窈窈忍痛悶哼,雙眼無神地抬頭。
忽然,她看見玄關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雙無神的眼睛一瞬間好像被灌進了豐富的生命力,她就著跪著的姿勢,一步一步爬到男人的腳邊。
被鞭打出來的血痕順著她爬動的方向爬滿了一地。
“珩郎,你是來救我的嗎?”
薛窈窈充滿希冀地抬頭,“她們說的都是假的是不是,你怎么會懷疑我……”
無視她充滿希冀的神情,裴元珩冷淡地甩開她的手,將一張供詞扔到她面前。
“你的婢女已經招供,是你指使她在柔兒的藥中下毒,我按照她所說的,在你院子里的老槐樹下,找到了還未用完的毒藥,人證物證俱全,你還不承認?”
薛窈窈想要撿起供詞,卻因為冷得實在太厲害,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委屈和酸楚一起涌上心頭,她下意識地想要尋求安慰,卻在觸及裴元珩冰冷的的目光之時,猛然清醒過來。
她忘了,他早就不是她的珩郎了。
或許在江挽柔入府之前,他對她還有過幾分憐惜,可是在江挽柔入府之后,他對她就只剩下厭煩。
因為江挽柔是他的小青梅,而她卻是一個依靠母家權勢,強行嫁入裴家,將他和小青梅拆散的惡人。
從前,薛家勢大,他只能蟄伏待機。
如今,薛家沒落,他成了內閣首輔,自然不會再放任她鳩占鵲巢。
可是,即便他厭她至極,也不必斬盡殺絕,非要逼她認下莫須有的謀殺罪行。
難道,一定要她死了,他才滿意嗎?
薛窈窈垂下眼簾,藏起淚意。
“我沒有指使蕓娘給江挽柔下毒,也沒有將毒藥藏在老槐樹下,無論你再問我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我沒有做過。”
聞言,裴元珩面色冷凝,看向薛窈窈的神色,帶著刺骨的寒意。
“事已至此,你竟然還在抵賴。”
說罷,他從懷中取出一枚寶石戒指,狠狠地摔在薛窈窈的面前。
“這是你的戒指吧?你就是讓你的婢女用它收買了柔兒身邊的婆子,方便你在柔兒的藥中下毒。”
看到這枚戒指,薛窈窕不由得愣住。
她撿起戒指,湊在眼前,仔仔細細地看了半晌,終于確定,這就是她送給江挽柔的那枚。
“怎么會呢?”她不敢置信地開口,“這枚戒指我已經送給江挽柔了,怎么會成為我收買婆子的證據呢?”
“你的意思是,柔兒用自己的半條命陷害你?”
裴元珩聞言,不由得冷笑一聲。
“即便你自己內心骯臟,卻也不要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你可知道,哪怕是罪證確鑿,柔兒還在為你開脫,求我不要將此事聲張,而你,卻抵死不認罪?!?
“我沒做過,如何認罪?”
“你還真是不知悔改,也罷,你有先皇陛下的賜婚詔書,我無法處置你,但是你的兄長卻在我手下做事,你若是仍然抵死不認罪,我保證,他會為你的惡行付出代價!”
說罷,裴元珩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下一瞬,就被薛窈窕死死拉住。
他不耐煩地回頭,正對上她通紅的眼。
“不要傷害我的哥哥……”薛窈窈淚眼婆娑,低聲懇求,“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不要傷害他,我求你了。”
她很久沒有這樣哭過了。
上一次,還是因為江挽柔裝病故意留住他,他留下陪她,讓等待他給她過生辰的薛窈窈空等了一夜。
那日也是一個極冷的夜,她踱步庭院,滿心期待地等待他的禮物。
最后她一直等,等到天亮。
卻聽下人打聽,裴元珩到了江挽柔的院中,明知她故意裝病,卻不忍她傷心,連一句生辰快樂都不舍得給她帶來。
那時她便蹲在路邊哭得傷懷。
只是也沒有今日哭得這般。
或許是她哭起來實在太惹人生憐,記憶中面前的女人少女模樣浮現腦海,下意識地,裴元珩就想答應她的請求。
可是,想到被眼前女子傷害的江挽柔,他下意識拳頭捏緊。
薛窈窈竟然敢下毒害挽柔,如此罪大惡極,毒婦行徑,他絕不能輕易原諒!
從前薛窈窈有些脾氣,在裴元珩看來這些無傷大雅,他可以縱容。
但是這一次,她要害的是一條人的性命!
他絕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輕拿輕放,一定要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并且和柔兒當面認錯,此事才能了結。
“只要你承認罪行,然后向柔兒當面認錯,接受懲罰,我保證,你的兄長一定會安然無恙。”
他知道,除了他之外,薛窈窈最在乎的就是她的親人。
所以,為了兄長,她一定會認罪。
薛窈窈猛然抬頭,“你……裴元珩,你把我兄長怎么了?!”
裴元珩意味深長道,“我記得我已經讓人給你傳話了,如果你不把事情原原本本招供出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招供?!?
說著,裴元珩蹲下身,目光掃過面前女子的狼狽。
“現在,你肯說實話了嗎?”
薛窈窈剛剛好不容易重新點起來的希冀,徹底滅了。
她的內心嘲諷,荒涼一片。
如此逼供,究竟是要她招供,還是要她親口講述他所愿意相信的所謂事實?!
腦海中劃過曾經過去的一切,所謂的山盟海誓,所謂的一生一世。
這些一幕幕劃過,在她的眼里,如今像個笑話。
“是我指使人給江挽柔的藥中下毒,也是我將沒用完的毒藥埋在老槐樹下?!迸友劾錆翢o神采地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