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后前夫挖墳,我轉(zhuǎn)(zhuǎn)身嫁京圈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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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shū)友吧第1章 傅云深,我真的恨透你了
年少時(shí)(shí)貧瘠到只能擁有對(duì)(duì)方,再到后來(lái)功成名就時(shí)(shí)的漸行漸遠(yuǎn)(yuǎn)。
這是穆冉與他分手后的第一次見(jiàn)面,她狼狽地跌坐在地上,臉上是未干的水漬。
男人輕挑著眉梢,漫不經(jīng)(jīng)心地用鞋尖挑起她的下巴,嘴角的弧度帶著譏誚。
“怎么?我給你的還不夠多。”
“如果我這次給你了,讓我猜猜你下次又要找我要多少?”
他鞋尖微微用力,強(qiáng)(qiáng)迫她與自己對(duì)(duì)視。
“五百萬(wàn)還是一千萬(wàn)?”
穆冉閉了閉眼,陪他從籍籍無(wú)名的十八歲再到聲名鵲起的二十五歲。
哪怕年少時(shí)(shí)窮困潦倒的只剩愛(ài),牽著她的手不做假,可笑的是也逃不過(guò)七年之癢。
男人冷嘲熱諷的聲音再次傳來(lái)。
“穆冉,你是不是太貪心了,能給的我已經(jīng)(jīng)給了,你還有什么不滿(mǎn)足。”
她別過(guò)臉去,沒(méi)有說(shuō)話(huà)。
如果不是為了湊手術(shù)(shù)費(fèi)(fèi),她一定不會(huì)(huì)來(lái)找傅云深。
旁邊的江卿芷親昵地勾住傅云深的脖子,紅唇輕輕擦過(guò)他的耳尖,帶著些許的撒嬌。
“阿深,你別為了一個(gè)(gè)微不足道的人生氣。”
滑落的外套露出她的半截香肩,胸前的溝壑若隱若現(xiàn)(xiàn)。
“寶貝,你說(shuō)的對(duì)(duì)。”他寵溺地刮了刮女人的鼻尖。
她纖細(xì)(xì)的腰肢被男人有力的臂彎禁錮著,身子無(wú)聲貼合,姿勢(shì)(shì)也親密至極。
兩人仿佛旁若無(wú)人般地糾纏著。
穆冉瞬間被眼前的這一幕刺痛了眼,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
“給我五十萬(wàn),我馬上就從你的面前消失。”
傅云深停下動(dòng)(dòng)作,看著她忍不住嗤笑一聲。
“你跟我在一起的那七年,我早就折合成人民幣還給了你,怎么還不知足?”
還給了我?穆冉眼眶微微有些發(fā)(fā)熱。
他們每個(gè)(gè)晚上在陰暗逼仄的出租房緊緊依偎對(duì)(duì)方而眠,無(wú)數(shù)(shù)次的承諾會(huì)(huì)給自己更好的生活。
就算生活太過(guò)窘迫也從來(lái)沒(méi)有想要放手,潦倒的只剩下愛(ài)。
而現(xiàn)(xiàn)在他功成名就連帶著這些狼狽不堪的回憶都一并還給了自己。
她扯起一抹慘然的笑,看著眼前的人是多么的熟悉又陌生。
“傅云深,你非要這么絕情嗎?”
男人似乎聽(tīng)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huà)。
“我絕情?穆冉,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dāng)(dāng)回事了?”
“你和以前的事情都已經(jīng)(jīng)成為過(guò)去式,別妄圖再來(lái)要挾我。”
她緊緊地攥著手指,試圖壓下心口那股難以言喻的酸澀。
原來(lái)被困在回憶里的從始至終只有她一個(gè)(gè)人。
從植物奶油蛋糕到動(dòng)(dòng)物奶油蛋糕,從出租房到大平層。
回不去的是年少相擁取暖,哭著說(shuō)不能給自己更好的生活,而他們的愛(ài)早就留在出租房里面一去不復(fù)(fù)返。
她仍舊不甘心地試探道。
“如果說(shuō)我沒(méi)有那五十萬(wàn)會(huì)(huì)死呢?”
傅云深的神色依舊如常,只是眸中帶著深深的諷刺。
“那你就去死好了。”
她睫羽輕顫著掩去眸中支離破碎的痛楚,心臟被男人這句話(huà)生生地燙出一個(gè)(gè)大洞。
可笑的是那五十萬(wàn)只是他一晚上的消費(fèi)(fèi)而已,甚至比不上他身上穿的一個(gè)(gè)零頭。
江卿芷輕輕撫平男人眉間的褶皺,看向她時(shí)(shí)語(yǔ)氣是藏不住的鄙夷。
“你不就是要錢(qián)嗎?”
說(shuō)完便從錢(qián)包抽出一沓鈔票狠狠地甩在她的臉上。
“這么多便宜你了,足夠抵你幾個(gè)(gè)月的工資了。”
“拿著這些錢(qián),趕緊滾吧!別再來(lái)打擾阿深了。”
穆冉對(duì)(duì)上兩人輕蔑的眼神,她死死地咬著嘴唇,被打碎的脊骨猶如這些鈔票散落了一地,她低頭從地上一張一張撿起來(lái)。
江卿芷柳眉一挑,露出媚笑。
“阿深,你看她像不像只搖尾乞憐的狗啊!”
男人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語(yǔ)氣戲謔。
“這不是她最擅長(zhǎng)的嗎?能逗寶貝你開(kāi)心,也是她的榮幸。”
穆冉只感覺(jué)自己喉嚨一哽,佝僂的肩膀緩緩直了起來(lái)。
最窮的時(shí)(shí)候他們只能一天吃一頓,陪著他一起被羞辱,而現(xiàn)(xiàn)在他站在自己的對(duì)(duì)面嘲笑自己的卑微和無(wú)能。
她頓時(shí)(shí)笑得身子直抖,笑得眼角泛起淚光。
突然一股溫?zé)岬囊后w順著鼻腔涌出,她下意識(shí)(shí)地用手去捂,鮮紅的血液從指縫中滲出。
這具身體怎么這么不爭(zhēng)氣,偏偏在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
傅云深微蹙著眉頭,眉宇間全是不耐煩。
“穆冉,你別想在我面前演苦情戲,拿著地上的錢(qián)趕緊滾吧!”
江卿芷似軟若無(wú)骨般趴在男人胸前,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離,紅唇輕啟中溫?zé)岬臍庀姳≡謁念i間。
“阿深,她這樣子好嚇人。”
他被眼前的人撩得滿(mǎn)身欲火,漆黑的眼眸中蘊(yùn)(yùn)著熾熱的神采。
下一秒,男人的手掌輕扶上她的后腦,她緩緩閉上眼睛,鮮艷的紅唇覆上柔軟的觸感。
“嚇到我們寶貝了嗎?我這就將她趕出去。”
話(huà)音剛落門(mén)口就走進(jìn)(jìn)來(lái)兩個(gè)(gè)保安。
“我會(huì)(huì)自己走……”
穆冉的話(huà)還沒(méi)有說(shuō)完,就被保安毫不留情的拖拽了出去,頭皮上傳來(lái)的刺痛感讓她不得不跟著保安的方向移動(dòng)(dòng)。
突然拉扯感消失,她被人狠狠地甩在地上,手肘和膝蓋處傳來(lái)劇烈的刺痛感,讓她眼前一黑。
黑色的衣服看不出暗紅的顏色,手上的傷痕似乎傷得很深,血液像蜿蜒的蛇,纏繞手臂,沾染著手腕的紅繩,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此刻的痛卻比不上傅云深對(duì)(duì)她的剜心之痛。
“想勾引傅總的人多了去了,但傅總心中只有江小姐一個(gè)(gè)人。”
“就是,勾引別人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她配嗎?”
“江小姐可是江氏集團(tuán)(tuán)的千金,有錢(qián)有顏和傅總簡(jiǎn)直是天造地設(shè)(shè)的一對(duì)(duì)。”
“而且聽(tīng)說(shuō)他們馬上就要訂婚了。”
漸漸遠(yuǎn)(yuǎn)去的聲音一字不落地傳入了她的耳中。
穆冉羸弱蒼白的臉龐上盡是悲戚之色,她張了張因缺水而起皮的薄唇,可終究沒(méi)有說(shuō)出一句話(huà)。
她不明白,為什么愛(ài)的盡頭是惡語(yǔ)相向,是移情別戀,是真心錯(cuò)(cuò)付。
十八歲的少年會(huì)(huì)為了她一天打三份工,在她說(shuō)泡面好吃的時(shí)(shí)候瞬間哭紅了眼。
二十六的男人會(huì)(huì)將她的自尊一寸一寸碾入塵埃中,只為博枕邊人一笑。
傅云深,我真的恨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