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瘋批大師姐殺穿仙界,反派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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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眾叛親離
傍晚時(shí)(shí)分,許昭游歷歸來,剛降下飛劍便察覺一縷清風(fēng)(fēng)卷著厚重殺意向自己后腦襲來。
她下意識(shí)拔劍格擋卻什么都沒擋住,只聽得一聲痛呼便看見一陌生少女捂著丹田倒飛出去。
那少女捂著散發(fā)(fā)出水木靈氣的傷口,臉色慘白地倒在被自己一手帶大的三師弟陸靜白懷里。
和她青梅竹馬、一同長(zhǎng)大的二師弟云熙滿臉譏諷、陰陽怪氣:
“小師妹上午才入門,大師姐下午就容不下她了?”
“還一出手就沖她的丹田去,那些稱頌?zāi)閌竅亂粚謎攬椎男奘總冎濫閿羞@么狠毒的手腕嗎?”
許昭聽得此言只覺莫名其妙:
“師尊何時(shí)(shí)收了新弟子?我連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何來容不下她一說?”
“我方游歷歸來,剛降下飛劍便察覺有人襲擊,拔劍格擋不是再正常不過?”
“你們好歹也修劍十余載,怎么,連我是格擋還是進(jìn)(jìn)攻都看不明白?”
云熙一噎,宋婉弱柳扶風(fēng)(fēng)地靠在陸靜白懷里,滿臉痛苦地拱手:
“見過大師姐,我是師尊親自帶回來的小弟子宋婉。今日尋大師姐,是想請(qǐng)教一處劍招,卻不想......”
她未語淚先流,強(qiáng)(qiáng)調(diào)(diào)了“師尊親自帶回來”的身份后聲音越來越小,欲說還休。
劍宗弟子大多果敢剛毅,何時(shí)(shí)出過這等矯揉造作之徒?
許昭連連皺眉,陸靜白卻被激起了十成的保護(hù)(hù)欲,活像只好斗的公雞一樣張牙舞爪,替宋婉補(bǔ)(bǔ)全了后面的話:
“小師妹剛?cè)雱Φ潰藁緞Ψ〞r(shí)(shí)有一式不明。”
“可惜我和二師兄都無法和她講明白,只好叫她來問你。”
“誰知道你這么歹毒,非但不解答,還一出手就傷了她的丹田!”
許昭簡(jiǎn)直被他那學(xué)(xué)藝不精卻還理直氣壯的態(tài)(tài)度氣笑了:
“她剛開始學(xué)(xué)基礎(chǔ)(chǔ)劍法,難道你們也剛學(xué)(xué)嗎?”
“你們五歲入門,修劍十余載,現(xiàn)(xiàn)在還教不明白一個(gè)(gè)剛?cè)腴T的新手學(xué)(xué)基礎(chǔ)(chǔ)劍法?”
“就算要請(qǐng)教問題,為何不先開口喚住我再問?”
“而且我天生火土靈體,如何能以水木靈氣傷人?”
許昭收劍入鞘,用劍鞘敲開宋婉捂著丹田的手:
那處傷口細(xì)(xì)細(xì)(xì)一條,根本沒流出幾滴血來便已凝固。
許昭嗤笑:
“還好你捂得快,不然那傷口就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凝固了呢。”
宋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不知看見了什么,忽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陸靜白抱著柔柔弱弱、暈過去“不省人事”的小師妹心都揪成了一團(tuán)(tuán),氣得幾乎要跳起來:
“大師姐你做錯(cuò)(cuò)了事為什么不認(rèn)(rèn)錯(cuò)(cuò)?你天生劍骨,無劍器不上手、無劍意不通達(dá)(dá),用出不同屬性的劍氣是很困難的事嗎?”
“小師妹只受了皮外傷,你賠禮道歉就是了,為什么還要拿天賦說事。你從小是劍宗首席高高在上,為什么偏要針對(duì)剛慘遭滅門之禍的小師妹?”
許昭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師弟,頭一次覺得他如此陌生:
先前還和散修們爭(zhēng)論,說她這個(gè)(gè)大師姐既負(fù)(fù)責(zé)(zé)又平易近人的小師弟,為何今日就指責(zé)(zé)自己高高在上?
“夠了,不要再鬧了!”
劍宗宗主許修遠(yuǎn)(yuǎn)怒目圓睜,一向威嚴(yán)(yán)帶著慈愛的臉上全是怒意,大步流星地向四人走來。
許昭等人躬身行禮。
下一刻,一股龐大厚重、幾乎要將許昭整個(gè)(gè)人碾碎的威壓沖她重重砸了下來:
“孽障,我教養(yǎng)(yǎng)你這么多年,就是為了讓你對(duì)小師妹動(dòng)(dòng)手的?”
許昭被砸得重重跪了下去,五臟六腑都抽痛了一瞬。
她的唇角溢出一絲鮮血,右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本命玉劍,一臉茫然地抬頭:
“師尊,弟子游歷方歸,先前根本不認(rèn)(rèn)識(shí)這位新入門的小師妹,只是察覺有人襲擊方才拔劍格擋,根本不曾出手傷人。”
許昭取下腰間刻著留影陣的身份玉牌雙手奉上:
“師尊不妨先看過留影再下定論?”
許修遠(yuǎn)(yuǎn)深吸一口氣,正欲取走身份玉牌。
原本“昏迷不醒”的宋婉手腕微微一動(dòng)(dòng),一抹綠光自她袖中沖出鉆入許修遠(yuǎn)(yuǎn)體內(nèi)(nèi)。
許昭余光捕捉到了那抹綠光,欲定睛細(xì)(xì)看時(shí)(shí)卻什么都沒找到。
許修遠(yuǎn)(yuǎn)瞬間怒意爆發(fā)(fā),失了智一般揮袖打落身份玉牌,不顧事實(shí)(shí)經(jīng)(jīng)過,只一昧指責(zé)(zé)許昭:
“住口!我何時(shí)(shí)教過你推卸責(zé)(zé)任,敢做不敢當(dāng)(dāng)了?”
“我知首徒至關(guān)(guān)重要,遍尋修界,千年才撿回你這么個(gè)(gè)天資卓絕的棄嬰,將你視如己出、悉心教導(dǎo)(dǎo)。”
“可是你呢?是,你是年少有為。但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修行先修心。”
“你是左耳進(jìn)(jìn)右耳出不把我的話放心上,還是被人吹捧了兩句就飄了、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肆意出手傷人了?”
許昭一貫謙遜溫和、敢作敢當(dāng)(dāng),何時(shí)(shí)如許修遠(yuǎn)(yuǎn)所說那般頑劣不堪過?
她從沒想過這番指責(zé)(zé)會(huì)落在自己身上,正欲辯解。
“昏迷不醒”的宋婉偏在此時(shí)(shí)醒轉(zhuǎn)(zhuǎn),柔柔弱弱道:
“師尊,大師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和我切磋的時(shí)(shí)候忽然想試試水木劍意,不慎失手罷了。”
“而且,尋常身份玉牌上是不會(huì)有留影陣的。”
宋婉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地望了許昭一眼,此處無聲勝有聲。
許昭深吸一口氣:
“我的體質(zhì)(zhì)與水木相斥,怎會(huì)貿(mào)(mào)然嘗試水木劍意?”
“何況師尊一貫教我君子慎獨(dú)(dú),那留影陣也是師尊親手刻在玉牌上給我,命我時(shí)(shí)時(shí)(shí)修心,你又何必拿留影陣說事?”
宋婉不再說話,只靠在陸靜白懷里不住地掉眼淚,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云熙陰陽怪氣:
“大師姐這是心虛了,所以趕忙就著令牌上刻的留影陣拿師尊說事?”
許修遠(yuǎn)(yuǎn)聽著宋婉和云熙拱火,臉上怒意反倒?jié)u漸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
“殘害同門本是死罪,但老三方才說的不錯(cuò)(cuò),宋婉只是受了些皮外傷,本來你道個(gè)(gè)歉,賠些傷藥這事便過去了。”
“可你雖是無心之失卻不肯認(rèn)(rèn)錯(cuò)(cuò),只一昧推卸責(zé)(zé)任、指責(zé)(zé)她人。你一直提水木靈氣,不正是暗指宋婉是水木靈根么?”
“她那么柔弱的一個(gè)(gè)小姑娘,難道還會(huì)自傷己身,只為污蔑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