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休了凡人丑妻,仙君他悔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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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打死那個(gè)丑妻!
“打死她!一介凡人丑女,怎么配當(dāng)(dāng)我們大師兄的妻子!”
破敗茅草屋里,一個(gè)毀容的農(nóng)(nóng)婦丑女被高高吊在房梁上,華服仙人們?nèi)呵榧^恨不得將她撕碎。
“啪!”
一道長鞭重重抽在央拾憶本就遍布疤痕的臉上,瞬間皮開肉綻疼的她渾身發(fā)(fā)抖,身上粗布衣服也破了不少,露出被曬得發(fā)(fā)黑的粗糙皮膚和老繭。
央拾憶劇烈抽氣,通紅的眼卻直視眾仙人,咬牙一字一句解釋。
“并非是我強(qiáng)嫁,當(dāng)(dāng)初我為了救容寒硯容貌盡毀被家里趕出來,是他主動(dòng)來求娶的。”
“別、別要說了。”
聽聞此話,站在人群中央眾星捧月的嬌艷少女登時(shí)哭了出來,身子晃了晃卻強(qiáng)撐著沒有暈倒,看上去又堅(jiān)強(qiáng)又悲傷。
其他人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沖上去打死她,為首高挑女子啪啪幾鞭子又是重重抽她臉上,急吼吼朝她喊。
“大膽!我們大師兄早已和小師妹有婚約,要不是中毒失憶了,你這個(gè)凡人怎配褻瀆大師兄!”
“是啊,她這模樣惡心死了,年紀(jì)(jì)也才二十吧怎么看著這么老,手上全是繭子,臉還像怪物。”
“嗚嗚嗚小師妹可怎么辦啊,這樁婚約早在他們出生前就定下了,她一直喜歡大師兄。”
“都怪這農(nóng)(nóng)婦,一個(gè)凡人丑女撞大運(yùn)撿了個(gè)天仙公子,還真拿人當(dāng)(dāng)自己男人了啊。”
屋內(nèi)(nèi)沸騰的喧鬧夾雜從始至終沒停過的鞭子聲,一下下刀子一樣抽的屋里血肉翻飛,很快周圍人就有些嫌棄的離遠(yuǎn)了點(diǎn)。
人群這么一散,終于露出了站在最遠(yuǎn)處的白衣仙人。
他穿的也是凡衣,但是和央拾憶的粗布補(bǔ)丁不同,他衣衫乃是城里上等的白綢,腰間墜玉佩,長發(fā)(fā)烏黑,氣質(zhì)(zhì)清冷如隔云端。
此刻他服下解藥眉目緊閉,像是即將回憶起來什么。
仙人的鞭子每一下都深可入骨,沒一會(huì)央拾憶整個(gè)身體就已經(jīng)(jīng)被打的破破爛爛,她始終沒吭一聲,幾年為人婦的操勞早已讓她變得能夠忍受苦難。
只是心中強(qiáng)烈的委屈還是讓她無比難受,沒再和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解釋什么,一雙充血的眼睛用最后希冀的目光看向丈夫,這個(gè)她之前拼了性命也要去救的人。
央拾憶曾經(jīng)(jīng)也是京城出了名的高門貴女,出身優(yōu)(yōu)渥十指不沾陽春水,直到三年前的重陽節(jié)(jié)她出門禮佛,山路上遇到了奄奄一息的容寒硯。
容寒硯當(dāng)(dāng)時(shí)渾身是傷,毒素已經(jīng)(jīng)沖入肺腑,是略懂醫(yī)(yī)術(shù)(shù)的央拾憶奮不顧身放血救人,蠱蟲才終于從容寒硯身體里爬出來,只是又進(jìn)入了她體內(nèi)(nèi),將她一張清麗動(dòng)人的臉吃得到處潰爛。
這副模樣把家里人嚇壞了,死活不肯認(rèn)(rèn)她,打發(fā)(fā)她去莊子上,央拾憶在容寒硯真摯的求娶下最終同意和他結(jié)(jié)為夫妻,從此化名十一。
這些年兩人在鄉(xiāng)(xiāng)下打拼,央拾憶天不亮就起來務(wù)(wù)農(nóng)(nóng)磨豆子擺攤,掙來的錢全供容寒硯買書,讓他不需要為生活煩惱專心讀書就好,怕他被書院的人笑話,還用家里所有錢給他置辦衣裳。
因?yàn)閷?duì)容貌自卑怕給丈夫丟臉,她從來不敢在人前露出真容,她的識(shí)趣懂大體讓兩人這幾年從未吵過架。
容寒硯將她的好都記在眼底,許諾永不負(fù)(fù)她。
回憶變得那么清晰,此刻央拾憶破爛的身體被高高吊著,在圍觀仙人們戲謔目光中承受著凌遲般恐怖的刑法,疼得幾乎崩潰,哭著看向自己溫柔的丈夫,想求他救救自己。
男人終于睜眼了。
這一刻周圍情緒激烈的人群終于安靜了,等待著大師兄的決斷,小師妹低喃的哭聲輕的像小貓,那么高貴的仙女此刻可憐又無助。
央拾憶也在哭,只是她脖子爛了,嗓子如同破了洞的風(fēng)(fēng)箱,整個(gè)人像是臨死前的困獸凄慘的不成人形。
所有人都在看恢復(fù)(fù)全部記憶的大師兄。
容寒硯捏了捏太陽穴,首先看向身旁嬌艷明媚的小師妹,一張清俊的臉上布滿歉意。
“碧樓,此事都是我的錯(cuò)。”
“我欠你們碧家一個(gè)解釋,婚約暫且算了吧。”
“師兄!”
小師妹碧樓這下再也忍不住了,委屈的撲進(jìn)他懷里,一雙美眸含著淚:“師兄何錯(cuò)之有,分明是有人蓄意褻瀆你,我不介意你成過婚的,別取消婚約好嗎。”
“是啊,”周圍人立刻你一言我一語:“要不是那農(nóng)(nóng)婦插足大師兄早就回來了。”
“和凡人成親不算成親,況且這女的長得像個(gè)怪物。”
聽到這,從恢復(fù)(fù)記憶到現(xiàn)(xiàn)在都面無表情的容寒硯終于朝央拾憶那邊看了一眼。
小師妹捏緊了大師兄的衣擺,腰帶勾勒出她細(xì)細(xì)的腰肢,也用泛紅的眼睛回頭看去。
央拾憶一只眼睛已經(jīng)(jīng)看不到了,只剩一只眼睛流下血淚,她用最后的力氣抬起頭,嘴里歉意的喚了句寒硯。
對(duì)不起,被這么多人知道他和丑女成親三年,她終究還是給他丟臉了。
她相信寒硯不會(huì)不管她,三年來的每一天他們都很溫馨幸福,他那么溫柔的人一定會(huì)給她好好治療的,就像她當(dāng)(dāng)初悉心將他救回來照顧的那樣。
就算以后寒硯恢復(fù)(fù)記憶了要回仙門,他們也可以好聚好散,她不會(huì)強(qiáng)求耽誤他的前程。
剛才他也拒絕了和那仙女的婚約,一定也是對(duì)自己有情的。現(xiàn)(xiàn)在救救我吧,實(shí)在是太疼了。
你說過,你不會(huì)負(fù)(fù)我。
心里的祈求和身上劇痛讓央拾憶渾身肌肉都在抽搐,卻一點(diǎn)聲音都發(fā)(fā)不出。
高挑師姐見狀氣得又是狠狠一鞭,氣呼呼問:“大師兄!難道就這么放任她在這里逍遙嗎。”
“凡人就是賤,才抽了一百來鞭就在這裝起來了,有那么疼嗎。”
這一鞭正狠狠抽在央拾憶胳膊上,她常年干體力活,往日里曾被容寒硯撫摸稱贊過的好看肌肉被惡狠狠刮下,從這道已經(jīng)(jīng)模糊的血人上飛下來,沾在仙君不染塵埃的衣服上。
容寒硯垂下眼眸,盯著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