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 突如其來閃了腰
她應(yīng)該是提前準(zhǔn)備過,幾乎不假思索地,詩句便從口中冒了出來。
魏輕鸞手按在窗框上,眉目微斂,靜默沉思。
沐雪緋吟誦完畢,所有目光都落到了魏輕鸞身上。
萬眾矚目間,魏輕鸞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在下才思已盡。”
周圍人本以為能觀看到“神仙打架”,卻突如其來閃了腰。
沐雪緋也是滿臉疑惑。
那你架勢擺那么足?
逗我玩呢?
她正欲開口留人,沐冕淇卻上臺拉住了她。
他抬眼看向魏輕鸞,沉聲問道:“閣下可否留一名姓。”
魏輕鸞擺了擺手:“無名之徒。”
她借用古人詩句已是為人不恥,自己心里都該莫名有些心虛。再把這些句子強行冠上自己名號……
她臉沒那么大。就連上次知秋詩會,她也是打定主意說名字也得說詩人真實姓名。
她只是想要一壺酒,一醉方休。
……
下方沐冕淇一下場,立刻遣人去半閑樓,只是等他的人到了那里,包廂里已經(jīng)是人走茶涼。
聽著回稟,沐冕淇眸光微深:“這人似乎有點意思,可惜是個女子。緋兒,你可識得此人?”
沐雪緋嬌弱得咳嗽兩聲,輕輕搖頭。
只是她面上乖巧,心底卻是一陣嗤笑。
當(dāng)然認(rèn)識,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
從第一眼看見,她便認(rèn)出魏輕鸞了。
聽她咳嗽,沐冕淇立刻回神,有些心疼得替她攏了攏斗篷:“你這身子骨也太嬌弱了些。你要真放不下沐子清,本王親自去說,讓皇帝解除了你的婚約。然后再讓子清他休了那晉王妃便是。”
沐雪緋嘆了一口氣,眼角竟冒出一點兒淚水:“皇命難為,緋兒不想爹爹因我與陛下生隙。”
沐冕淇眼神更冷了。
其實魏輕鸞入獄之時,他替樓外樓說過話。
不過這個“替”不是好意。
他當(dāng)時只在天順帝面前側(cè)面夸贊樓外樓,表示很有興趣。
聽起來像是求情,實際卻說樓外樓前途不錯,暗示天順帝魏輕鸞在商業(yè)上有實力。
誰知道天順帝并未如他所料,干脆的辦了樓外樓。
自從把帝位“讓”給天順帝后,他便離京寡居,不在摻和朝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可是這不一樣,他想給自己的女兒謀個好人家,讓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正想著,沐皓望從前方走過來了,他微微俯身沐冕淇行禮:“父王。”
態(tài)度恭敬而疏離。
沐冕淇隨意應(yīng)了一聲。
他看像沐皓望的眼神十足冷淡,和看沐雪緋的截然不同。
想找的人已經(jīng)走了,沐冕淇沒有繼續(xù)游玩的心思,干脆打道回府。
沐皓望連忙跟在后面,只是臨走,他的目光在魏輕鸞方才站立的那道窗那里看了看。
如果不是他父王在洛京,他原本打算在今日約魏輕鸞出來賞燈。
不過沒關(guān)系,再等一段時間。
……
魏輕鸞離開了半閑樓,便回了晉王府。一夜相安無事,只是到了早上,沐炳暉前腳剛?cè)ド顯緋竽_便有消息傳到梅園。
說是皇后娘娘宣她進宮晉見。
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魏輕鸞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這時間也太巧了,就像是刻意避著沐炳暉。
一看就來者不善。
但是一時間尋不到借口推脫,魏輕鸞還是換了衣服,跟著傳口諭的人進了宮。
何況該來的總會來,不是今天也是明天,又何必推脫?
如她所料,皇后確實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