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熟悉學校環境的人嗎？能給我介紹下學校的以前的情況嗎？”瞧見骷髏，劉隊本能地不喜。

　　“有！”

　　這邊陪同的警官快速回答，他向著旁邊的警官低語幾聲，只見那警官快步離開，不一會便返回來了，跟著的是一個地中海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從他及其討好的笑容很明顯可以看出，身在其位，不謀其職。

　　“警察同志，你們好，你們抽煙嗎？”男人從兜里掏出軟中華，熱情地遞了上來。

　　劉隊瞥了一眼煙，想起趙奉義了，明明是個道士，卻染上了抽煙的毛病，難道清規戒律都是開玩笑的，當然劉隊也不會傻到去當面問趙奉義，他的宗門是他一直以來的痛，自己又不是惹人生厭的人，又怎么會去提及。

　　“不用！”劉隊拒絕道。

　　“這是原先這所學校的副校長，總理校園的所有事務?！本俳榻B道。

　　“副校長？”劉隊再次打量這人一番，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那一定對這所學校很熟悉了，一一介紹下吧！”

　　“我知道，，配合調查嘛，我先說下我自己，鄙人陳建陽，我到這所學校的時候是19……”劉隊沒有打斷陳建陽說話，就聽他從瑣碎的事情說起，只是越聽越覺得有些難受，這陳建陽半天就光說他自己，雖然稍微涉及到學校，但是這明顯與趕時間的劉隊想要的不符。

　　“停！”劉隊打斷說得滿嘴口水亂噴的陳建陽，“我來問，你來說！”

　　“好好好，您問吧！我配合就是?！標惤栍懸c悻悻，他從遠處就看到劉隊了，從站位上他立刻判斷出劉隊是隊伍的核心，于是他打定算盤，在劉隊面前多曝光一會，不管是媒體還是劉隊本人，都會對自己印象深刻，到時候去別的學校任教，也可以直接攬上大權……

　　原先他聽學校的老師說學校不見了，他也沒太在意，直到警察將這里圍住，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是他過來得時候已經被封鎖了，聽別人說很嚴重，當自己看到時，才真正覺得恐怖。

　　“學，學校呢？”陳建陽手指著這片熟悉的土地，說不出話來。

　　以前的校長不管學校，自從自己接任副校長之后，履行著校長的權利，他總覺得這校長心思不在這里，學校能存在多少年終究是未知數，從校長和那個年輕的教導主任的態度來看，這所私立學校估計是他們一時興起搞的，從后邊來的那些富豪子弟也驗證了這一點，所以陳建陽知道，總有一天自己會從副校長變為普通教育者的。

　　“學校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劉隊看陳建陽的表情不似作假，反問道。

　　陳建陽聽到問話，回過神來，他搖搖頭，“學校一共有三個副校長，哦，不對是兩個，還有一個是教導主任，但是權力絲毫不亞于副校長我們是輪流管制學校的，昨天是另一位副校長在管理，我去和幾個老友喝酒去了?！?p>　　“那位教導主任呢？”

　　“她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帶著學生去搞什么寫生去了，校長說過，除他以外，教導主任的權力最大，所以她的行動我們也干涉不了，還有學生的家長也都知道這些事情，他們也沒有反駁，所以……”

　　“去哪里寫生去了？”

　　“h市，據說是和H市的一所中學交流去了，按照道理來說，明天就會返回?！標惤栒f道，“對了，校長昨天似乎也在學校的?！?p>　　“你是說那位嗎？”劉隊指了指那個衣衫襤褸的滄桑的人。

　　“那是校長？別開玩笑了，校長打扮的一樣精致，怎么可能跟個乞丐一樣，你們怎么把要飯的放到這里來了，也太失職了……不會真是校長吧！”陳建陽見別人都一臉嚴肅，自己還有一些話憋到嘴邊說不出來了，總不可能所有的警察聯合起來糊弄自己吧。

　　“校長是被嚇傻了？”陳建陽提出了自己的猜測。在他看來，也只有目睹了校園變化的全過程，才有可能讓一向精致的校長出現這副模樣。

　　“也許吧！”劉隊嘆道，“好了繼續說學校吧，這所學校的歷史你了解多少？”

　　“還行吧，學校是新建的，我剛來的時候好像是學校建成第三年，老師們都有些死板，當時競選班主任，年級主任……一些職位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校長從外邊找的人才，這里的老師教學水平或許沒毛病，但是有一個問題不得不說，他們太沉靜，死氣沉沉的，他們似乎除了教書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籠絡人際關系，也不聚會，也不交朋友，實話跟你說吧，就是因為這學校太悶了，我才經常出去找老朋友喝酒，不然我估計也當不上副校長就從學校辭職了！”陳建陽提起自己毫不掩飾，說實話，當老師的第一年大概是他最痛苦的一年。

　　學生和老師給他同樣的感覺。

　　學生怎么教都是那樣，老師怎么相處都是那樣，他們都死氣沉沉的。

　　后來學校的名頭逐漸打出去了，學校才招到W市其他地方的學生。整個學校才在他眼中有了一絲活力。

　　兩人陸陸續續聊了很多。

　　陳建陽走后，劉隊對著警官問道，“報案的是誰？還有沒有其他目擊者？”

　　“都死了！”警官苦笑道，“都怪我，當時因為這件案子太震驚了，也沒注意報案人和一些目擊者，結果第二天，除了這個瘋掉的校長除外，所有目擊到學校變化的老師都死了，自殺的，他殺的……感覺好像是有人刻意隱瞞事情的真相，對了還有一些老師消失不見了，就剛才陳副校長提到的那些人中，有一大部分都消失了，他們都是學校最老資格的一些人……”

　　“看來有些棘手了呢，我們先去看看目擊者的尸體吧！”劉隊將周游三人觀察的情況和學校以前的照片做過比對之后，發現并不能從這里直接找出線索，他將手里的骷髏圖片裝進兜里，幾人向醫院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