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卷苦心

　　黑子二人經過一番精心喬裝打扮，向神秘的宅邸走去，來到宅邸黑子牽著孟洛的小手，就奔院子走去，這時從影壁兩側走出二名大漢攔住黑子孟洛身前，大漢上下打量擅自闖進宅邸模樣奇葩二人，一名黑衣方臉大漢說道：

　　“你們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

　　黑子傻呵呵口水橫流磕磕巴巴說道：

　　“俺們俺們聽說這里有……肉吃吃得。”

　　大漢看了看一個呆傻一個瘸子的二人，警惕心十去其三，不耐煩說道：

　　“好了，跟我來吧！”

　　說著領著黑子二人向后院走去，當進入后院別有洞天，黑子二人都被這巨大的庭院所震撼，深感意外，這里只能用廣闊來描述，后院又分數個小院，錯落有致，人來人往，手中各有伙計，黑子二人被領到一側偏僻的小屋，屋子內陳設簡單，一條長桌一條長凳其上端坐兩人，其中一人山羊胡須，臉膛微黑，頭發花白年近花甲的老者，另一人面白無須眼神陰翳年約而立，二人均是長衫大褂酸儒讀書人的打扮，看到黑子孟洛二人走進屋子一臉的審視的目光，方臉大漢開口說道：

　　“老狐！我又領來兩人，就交個你們了。”

　　說完轉身就離開，未多說一句，看似不想多呆一會兒。

　　面白無須的中年人開口審問道：

　　“哪里人？來這里做什么？又會什么手藝？”

　　黑子腦中急轉，馬上開口磕磕巴巴說道：

　　“我我……們從加木屯來得，我我有勁，啥都能干！”

　　“加木村？我怎么沒聽說過，那個郡的？”

　　面白無須的中年人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山羊胡須的老者，老者也是一臉的疑惑，搖了搖頭表示未曾聽說過這個地方。黑子繼續說道：

　　“俺爹說，我我們屯沒沒幾十戶人家，今年沒糧都餓死了就出來十來人，到這就又分開了，誰找到肉吃再聯系。”

　　看到口水橫流的黑子，二人是一臉的厭惡表情，二人又打量有些跛的孟洛，說道：

　　“他是你什么人。”

　　“我家大堂弟。俺倆可好了，睡覺都一被窩。俺爹說要我照顧好我大弟。”

　　此時的孟洛如初涉世的人一般，躲到黑子身后，沉默不語。

　　儒衫打扮的二人耳語道：

　　“這樣小的屯沒聽說也正常，最好把他那些同伴也叫過來，就會了解更多了。哎！你看他二人面色紅潤豐盈也不像挨過餓受過苦的樣子啊！”

　　“是啊！挺可疑，我問問。”

　　“你們來這一路沒挨餓嗎。？”

　　黑子一臉的疑惑回答道：

　　“沒沒……有啊！我們一路就吃肉了，那肉吃著不好吃，酸！我……都不愿意吃，可是我大哥非要我吃不可，不吃還打我。我爹說了出門聽我大哥的。”

　　“你們吃的什么肉啊？”

　　“我我……不知道，我大哥他們整的，他們烤好我就吃，也不知道是啥肉。”

　　聽到黑子說這話，儒衫打扮的二人對望了一眼，其中面白無須的中年人對山羊胡須的老者輕聲耳語說道：

　　“他們吃的是人肉吧？”

　　“嗯！我也這樣想的！這事可是不少。”

　　此時儒衫打扮的二人，對黑子二人的身份基本深信，在其儒衫打扮的二者看來一個二傻子和一個瘸子能成什么氣候，涓涓細流豈能做浪。那個儒衫打扮面白無須的中年人給黑子孟洛分了住的地方，又給二人兩床粗布灰色的糙棉被，而后被一漢子領著向一側廂房走去，進屋味道沖鼻，各種奇特怪味混雜，屋中一鋪大通炕，數十個鋪蓋卷在炕上擺了一趟，黑子皺了皺眉，領著他們的大漢說道：

　　“把東西放下一會兒準備吃飯，下午干活。”

　　黑子二人找了最里邊一處空處把被子放下，二人沉默休息了一會兒，就聽到鐘聲響起，被人叫出去，到另一處大空房子里，里面有長長的簡易木桌長凳，幾十個長木桌有序的擺放，可是人太多還是有人沒有位置，先來的一些人或蹲，或站，或坐每人手中一個陶碗里面是米粥手中是泛黑黃色的糙米團。也沒什么蔬菜肉腥。黑子也領了兩份，他看向孟洛，猶豫是不是給她，一向錦衣玉食的孟洛她能不能吃這難以下咽的糙米，是否嫌棄。黑子他不知道孟洛會是什么表現，就在黑子躊躇是否拿到孟洛面前時，孟洛迎了過來，接過黑子手中的陶碗和糙米團，竟吃了起來，黑子看呆了，孟洛面帶微笑的說道：

　　“看我干嘛，吃飯才有力氣干活。”

　　黑子感覺自己眼角有些濕潤。為掩飾自己的窘態趕忙大口吃了起來，也不知是什么味道，大口大口的吞咽。二人吃過回到住處，這時屋里已經有很多人，三五一群的圍坐一起聊天侃大山。其中站在屋子中間的中年漢子最為顯眼。他正唾液橫飛手舞足蹈夸張的白忽著，一只腳剛踏入門檻的黑子就聽到對方說道：

　　“我當時餓的眼冒金星。他媽的是真要餓死了，十根腸子閑他媽的九根半，剩他媽的半根還他媽的是水，放屁都的扶墻！我他媽的也是命大碰到了賈苦心賈大善人，賈大善人真是大好人啊。救了那么多人。”旁邊多人附和道：

　　“賈大人真是難得大善人！”

　　這時屋子中間白忽忽的中年漢子看到進來二個奇葩的人物，一個一看就有些二傻另一個是個瘸子，他竟都不認識，開口問道：

　　“你是新來的？也是巴喜屯的人？”

　　“不是。”黑子口吃的回答道：

　　“不是！不是怎么還把你們分到這屋里了？既然來了就要過過堂。是不是老大。”陰惡開口說道：

　　白忽忽中年漢子說著看向坐這炕上的一個面有疤痕的紅臉漢子。紅臉大漢說道：

　　“既然不是我們巴喜屯的人，就要讓他們感受感受我們的熱情才是。”

　　紅臉大漢話剛說完，就有幾人嘩啦圍攏過來，向黑子二人拳腳相向，黑子本能抱住孟洛將其護在身下。拳頭雨點般的砸到黑子身上。黑子牙關緊咬，一聲不吭。護在身下的孟洛嚇的銀牙緊咬，淚水無聲的流淌。紅臉大漢遠遠看著眼閃兇毒，大喊道：

　　“廢物！閃開。”

　　說著操起一個長凳，掄了起來，掄的呼呼生風，大力朝黑子的后背拍去。“啪”的一聲，黑子悶哼一聲，紅臉大漢看此，眼睛微瞇，雙唇緊閉，雙手用力，雙臂暴起，腰部下沉，氣運丹田，狠厲猛掄，勁風起，嗚……，啪！咔嚓一聲半掌厚的長凳竟應聲斷裂。黑子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孟洛再也不顧忌其它，起身抱住黑子竟用柔弱的身體護在黑子身前。面露一絲決然之色。黑子有力的大手一把把她抱到身側。露出一臉的傻呵呵的笑容說道：

　　“莫要打我弟弟，我爹說了我是哥哥要保護好我大弟。”

　　身邊人被這手足情深感動，有人開口道：

　　“重四哥算了吧！都是苦命人，過場走走算了，何必為難一個傻子和一個瘸子呢！”

　　名叫重四的紅臉大漢，看看了周圍人，這一切他盡收眼底。他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兄弟們都是這意思早說啊！何必讓我妄做小人呢！這樣吧，也不為難你兄弟二人了，你們用一下午時間把外面的糧食都倒到大庫里吧！”

　　“那也太多了吧！他們能干完嗎？一天也夠嗆啊！”有好心人氣不過說道：

　　“別說了，就這嗎定了，這也不是我定下的規矩。”

　　重四說道：

　　“哼！我自己干就是了，我弟弟去找我老鄉去！”

　　“行！你能干完就行。”

　　黑子先將孟洛護送到門外，就折返回來。

　　這時接待過黑子孟洛的面白無須的中年人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山羊胡須的老者說道：

　　“令狐老頭你為什么這樣做？”

　　令狐老者手捋胡須說道：

　　“我的疑慮有幾點，第一，你看那個瘸子，身體柔弱，面嫩紅潤，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的，你看像農戶子弟嗎？第二，一個傻子和瘸子能活到現在？而且還能受重四的兩板凳，重四可是武者！第三，他們真的是加木村的人嗎？我們怎么就沒聽說過呢？我打聽了其他人也都沒聽過，這就太可疑了，所以才出此下策。一會多派幾個人盯著這個瘸子。”

　　“聽你這么說還真可疑，那為什么不殺了他們？”

　　“我這也是猜測并沒有十足把握，他們說的咱們也沒有證據說是假的，何況他們確實是瘸子和傻子！即使他們是敵人也要拿他們當誘餌引出幕后人，為我所用不好嗎？”

　　說完露出卑鄙陰險的笑容，讓旁邊人看的心底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