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神與你們同在,阿門!”
“阿門!”
旋律聲中,眾人祈禱,剛發生的兇案并沒有影響到教堂,此刻,又一個婚禮舉行完畢。
牧師為兩人主持完婚禮,目光掃過,剛好落到門口右月的身上。
“右月警官?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牧師穿過人群,走到右月面前。
“金牧師你好,我是過來看看現場有沒有留下什么不起眼的證據,不過現在看來,估計不可能了!”
“沒錯,這里每天都會有人打掃,右月警官要找證據,是有些難了!”
金城,31歲,教堂首席牧師,長相俊秀,笑容燦爛,周身都是儒雅斯文的氣息,讓人感覺十分舒服,而且娜拉出事當天,金城一直都在教堂準備儀式,沒有作案可能。
“對了,金牧師,昨天娜拉婚禮早上,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
“奇怪的事?好像沒有,不過當天早上新娘倒是收到過一束花,薔薇花”
“薔薇花?可能是別人對她的祝福吧!”
“不會,因為那束薔薇,是黑色的!新娘當時就讓她閨蜜拿去扔了,我和這邊的工作人員剛好看見”
“黑色薔薇花?花語是…。死亡?”,右月眼睛突的放大,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知道是什么人送的嗎?”
“這個就不清楚了,好像是花店員工直接送來的!”
“這樣啊!”,右月眉頭微皺,然后笑著向金城告別,“謝謝你金牧師,這是條很重要的線索,我先回警局了!”
“好”
右月跟金城告別完,快速開車回了警局,然后撲到是電腦前,等看到娜拉身穿的那件黑色禮服時心中的想法被證實,禮服上,滿滿全是黑色小薔薇花朵,但是當時只當是禮服的款式,并沒有在意,現在看來,并沒有那么簡單。
“右月?看什么呢?”,小蘭端著水杯湊了過來。
“黑色薔薇花!”
“黑色薔薇花?誰那么邪惡?”
“吶!”,右月敲了敲電腦,然后繼續說,“今天去了教堂,聽金牧師說在娜拉結婚當天早上收到過黑色薔薇花!”
“有病吧,人家結婚送這花?”,小蘭皺眉想了想,然后似乎想起什么,“你還別說,昨天我也見過”。
“黑色薔薇花?”
“沒錯,路過一家花店看見店員正好拿著花出門,我也沒太在意,就覺得黑色花不吉利!”
“記得哪家花店嗎?”
“記得,我帶你去”
“好!”
小蘭說的花店并不遠,但是地勢卻是比較偏僻,而且店面很小,稍不注意都會被忽略掉。
“黑色薔薇花?對對,昨天上午是送了一束”,右月詢問之后,店員有了印象。
“那你記得是誰定的嗎?”
“這個不太清楚,是一個小孩拿著錢跑過來,還有一張紙條,上面有地址,然后就走了,我也就按著地址送了花!”
太高明了!右月暗自嘆息,她剛過來的時候已經觀察過四周,沒有攝像頭,然后又利用小孩送信,自己根本不露面。
“好的,謝謝,要是有人再訂黑色薔薇花,記得通知我們”
“好的,警官慢走!”
線索又斷了,右月只好和小蘭先出了花店。
“叮咚…。”電話聲響起,是張陽。
“喂張陽,我發現…。”
“右月,過來遠程大學,出事了!”,右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陽打斷。
“小蘭,出事了!”,掛了電話,右月跟小蘭大致說明情況,直接去了遠程大學。
等兩人到了遠程大學,案發地點畫室已經被警察封鎖了起來,右月和小蘭戴上手套,直接進了畫室。
剛一進門,一股血腥味就飄了過來。
畫室里,無數畫板整齊排開,一圈又一圈,全部擺成一個又一個圓形,層層環繞,在畫板中心,木椅上,女孩一身純黑色婚紗,頭頂黑色頭紗,頭紗下,女孩妝容精致,面色紅潤,一點也不像已經遇害,相反的,卻像是熟睡中的少女。
目光移動,右月這才注意到層層環繞的畫板上,所有畫作的底色,竟然都是深沉的黑色,而女孩正對面,大大的畫板之上,血紅的底色圖紙上,一黑一白兩只天鵝相對而立,黑白血紅,三色的組合讓人內心一陣不適,十分詭異。
這紅色…
右月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目光又轉向中心女孩的手腕。
“沒錯,那就是她的血畫的”,一旁的張陽湊過來,“變態吧!”
右月聽得內心一陣翻涌,硬是將目光移開,但是卻怎么也忘不了這幅畫。
“黑天鵝白天鵝,這畫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右月不理張陽的問題,壓下胃里的翻騰,目光移開,查詢其他線索。
警局內。
“死者李優,24歲,遠程大學大二學生,懂事乖巧,社會背景簡單,就是感情上似乎有點復雜,而且,你們絕對不會想到,她跟娜拉一樣,也是婚禮舉行儀式之前消失”,張陽在旁匯報,成功引起右月的注意。
“她今天也結婚?”
“不是今天,是前天,在金鼎大酒店,結果在婚禮之前失蹤了,新郎還以為新娘逃婚,所以沒報警,誰知道…”
“這么說來,李優其實失蹤在娜拉之前?”
“可以這么說,但是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今天,死者和娜拉一樣,死因是過量攝入安眠藥和失血過多導致死亡,除了手腕沒有其他傷痕,也沒有被侵犯,也被精心裝扮過,而且在死亡之前,攝入過乙醚”,小蘭說著自己的尸檢結果。
“也就是說,她是被乙醚迷暈之后帶走的?”
“沒錯,之前的娜拉也是”
“同樣是婚禮當天遇害,死因和死法也完全相同,這兩起案件…”
“難道是連環謀殺?”,張陽驚叫著將右月的話打斷,然后看向一旁的紀言。
“目前看來是這樣,我會申請并案調查”,感覺到張陽的目光,紀言繼續說,“其他方面有沒有什么線索?”
“兇手似乎有周密的計劃,似乎對各個地方都很熟悉,所有的監控沒有一個拍攝到他,大酒店,學校,這根本,就不太可能!”
“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我們還沒有想到他的作案手法”
右月聽著紀言的話語,“安眠藥!”突的眼睛一亮,“安眠藥致死的話,需要的量很大吧!”
“當然,這么說的話…。”,小蘭恍然大悟,“兇手肯定有弄到安眠藥的渠道”。
“那就是醫生?或者醫院的工作人員?”,張陽也明白了右月的意思。
“不,也有可能…是患者,需要安眠藥的患者!”,右月補充。
“右月,你就順著這條線去查一下,張陽,你去查兩個死者之間的聯系,其他人,查自己部門能查的資料和線索”,紀言安排任務。
“是”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