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紫萱按照張昆的吩咐在藥柜幫他取藥,但是張昆嘴里不斷地報(bào)出藥名,她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強(qiáng)烈。
她美眸看了一眼正在快速地處理著藥材的張昆,看到他居然不需要用任何的稱量儀器就可以提出精確的分量,這讓她居然不由得開始相信張昆可以煉制出丹藥。
而看旁邊會長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沒想到張昆居然會這一手,因?yàn)楣鈶{這一手就不是普通煉丹師可以做到的,非浸淫其中十幾年的煉丹師不可,因?yàn)檫@個需要大量的練習(xí)(xí)所積累的經(jīng)(jīng)驗(yàn)。
“那個,你要煉制的不是一級丹藥吧?”唐紫萱還是沒有忍住內(nèi)(nèi)心的好奇,忍不住開口道。
“說跟你說我要煉一級丹藥了?”張昆反問道。
“啊?!”唐紫萱楞住了,而站在一旁的邢巍神色中閃過一道恍然。
“三級丹藥,凝神丹。”邢巍嘴里緩緩地吐出這幾個字,凝神丹算是三級丹藥中丹藥用途最廣的一種丹藥,剛才他是因?yàn)橄萑肓蘇`圈,認(rèn)為張昆煉制的是一級丹藥,而現(xiàn)(xiàn)在聽到張昆的話立馬就反應(yīng)(yīng)過來了。
但是猜到張昆要煉什么丹藥后,邢巍的神色不僅沒有放松,反而更嚴(yán)肅了,如果說煉制一級丹藥還有成功的可能,那么能煉制三級丹藥的十四歲煉丹師,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邢巍做會長這么多年來也見過無數(shù)(shù)的天才,但是和張昆現(xiàn)(xiàn)在要做的事情一比,那些所謂的天才是那么的不值一提,但前提是張昆真的可以把丹藥煉制出來。
邢巍原來抱著一種隨便玩玩的情緒,想著要是張昆真能煉出丹藥,那他也可以為煉丹師協(xié)(xié)會多招一個天才,就算張昆只是吹牛,那他也沒什么損失。
而現(xiàn)(xiàn)在的情況卻又是另一回事了,如果張昆真的成功了,他又入會了,那么甚至?xí)λ那巴井a(chǎn)(chǎn)生影響,他在分會長這個位置也已經(jīng)(jīng)了好多年了,他原本都已經(jīng)(jīng)報(bào)著養(yǎng)(yǎng)老的心態(tài)(tài)了,但現(xiàn)(xiàn)在,他的心又開始火熱了起來,看向張昆的眼神中不自覺帶上了期待。
張昆自然不知道邢巍的心思,雖然他知道以他這個年齡煉制三級丹藥是一件多么驚世駭俗的事情,但是知道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已經(jīng)(jīng)不再少數(shù)(shù),他沒必要再藏著掩著,只有證明自己的實(shí)力才能震懾一些宵小之輩,也可以為自己贏得更好的待遇。
所以他理所當(dāng)(dāng)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開始埋頭處理藥材,最后確認(rèn)了一遍后,他吐了口氣,丹鼎下的火焰緩緩燃起,他的手突然化成了一道道幻影,那些藥材一時間全都浮空而起,朝著丹鼎中飛去。
唐紫萱看到這神乎其技的一幕,忍不住張大了小嘴,而邢巍就淡定多了,但是眉頭也微微皺著,他似乎曾經(jīng)(jīng)在哪里見過這個煉丹手法,但是又想不起來,最后只能放棄,搖了搖頭專心去看張昆的煉丹。
接下來,張昆就給他們表演了一場堪稱完美的煉丹,那一絲不茍的神情和行云流水的動作,給似乎對他來說,這并不是他第一次的嘗試,而只是在進(jìn)行著尋常的已經(jīng)(jīng)重復(fù)(fù)過無數(shù)(shù)次煉丹而已。
隨著煉丹進(jìn)度的飛快推進(jìn),邢巍神色也越來越激動,他已經(jīng)(jīng)看出來了,按照張昆至今為止所表現(xiàn)(xiàn)出來的煉丹技巧和手法,只要不出意外這次煉丹肯定是成功的。
當(dāng)(dāng)張昆緩緩地停下控火的手,任由火焰漸漸熄滅,他正要站起來,就感覺到身邊一陣風(fēng)(fēng)刮過,就看到邢巍出現(xiàn)(xiàn)在了丹鼎之前,緊張兮兮地往丹鼎看去,當(dāng)(dāng)從里面拿出了三顆色澤碧綠圓潤的丹藥時,張昆很明顯地感覺到他舒了口氣。
“你叫什么名字?”邢巍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張昆明顯感覺到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鄭重,這是第一次他把張昆放在了和自己同等的地位進(jìn)行對話,而不是當(dāng)(dāng)作一個路人或者晚輩。
“張昆。”張昆對于邢巍態(tài)(tài)度的轉(zhuǎn)(zhuǎn)變沒有意外,既然他展露出了他的實(shí)力,那么他理所當(dāng)(dāng)然地接受了邢巍的尊重。
“好,張昆,現(xiàn)(xiàn)在我以長陽城煉丹師協(xié)(xié)會會長的名義,宣布你正式成為煉丹師協(xié)(xié)會的三級成員,且授予你客卿長老的頭銜。”邢巍飛快地宣布著,然后從手掌間光芒一閃,出現(xiàn)(xiàn)了一枚銀色的三級成員徽章和一枚紫色的客卿徽章。
張昆猶豫了一下,拱手道:“會長,我愿意加入公會是因?yàn)槁犝f煉丹師協(xié)(xié)會并不會對其中的成員做出任何的限制,但是成為客卿,我本性不喜束縛,只能愧對會長的好意了。”
邢巍神色一愣,像是沒想到張昆居然會拒絕他,但是他現(xiàn)(xiàn)在的情況是他求張昆接受頭銜,所以他也沒有擺什么架子,作為一個做了幾十年的老會長,他十分清楚什么時候可以擺姿態(tài)(tài),什么時候應(yīng)(yīng)該謙遜。
邢巍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無數(shù)(shù)煉丹師夢寐以求想成為的煉丹師協(xié)(xié)會的客卿,而自己現(xiàn)(xiàn)在卻要求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接受這個頭銜。
“張昆,我想你也應(yīng)(yīng)該是長陽城的人,那你可知道長陽城最強(qiáng)大的勢力是什么?”邢巍沉吟道,那和顏悅色的樣子讓一旁的唐紫萱都看呆了。
張昆沒想到邢巍突然問他這個問題,他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雖然那些頂級家族都足夠強(qiáng)大,但是并沒有出現(xiàn)(xiàn)能夠力壓其他家族,統(tǒng)(tǒng)領(lǐng)(lǐng)長陽城的家族。
張昆也有想過煉丹師協(xié)(xié)會,但是這里大多數(shù)(shù)都是一群煉丹師,戰(zhàn)(zhàn)斗力基本為零,煉丹師修煉都基本是為了煉丹準(zhǔn)(zhǔn)備的。
看到張昆搖頭,邢巍眼中閃過一道笑意,他看著張昆嚴(yán)肅道:“你可能不信,但是我跟你說,長陽城乃至整個宵朔帝國,煉丹師協(xié)(xié)會都能堪稱最強(qiáng)大的勢力,唯一能與我們抗衡一二的只有皇族。”
“怎么可能?!”張昆失聲道,如果煉丹師協(xié)(xié)會真的足以威脅到皇權(quán)(quán),那么宵朔皇族又怎么會放任他們的存在。
“我沒有欺騙你,因?yàn)闊挼焻f(xié)(xié)會本就不是只存在于宵朔帝國乃至這個世界,甚至這個世界之外也是有著煉丹師協(xié)(xié)會的存在。”邢巍看著張昆驚訝的樣子,臉上浮起一抹得意之色,但又很快正色道:“當(dāng)(dāng)然那不是我們現(xiàn)(xiàn)在能接觸到的層次了,但是以你現(xiàn)(xiàn)在的天賦,我可以直接舉薦你去皇城的煉丹師協(xié)(xié)會,而憑你的客卿身份,公會里的高手你也有一定的權(quán)(quán)利去調(diào)(diào)動,現(xiàn)(xiàn)在你還想拒絕嗎?”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張昆沉吟道,雖然他沒有完全相信邢巍的話,但他的確是有些意動,如果真的有這么強(qiáng)大的一個勢力站在自己身后,那么以后自己去皇城歷練也會方便很多。因?yàn)楣珜O陽炎的原因,皇城之行是不可避免的,而公孫陽炎卻根本沒有打算給他幫助,那只能他自己想辦法了。
邢巍看到張昆沒有直接拒絕了,神色中露出一絲激動,急忙說道:“因?yàn)榭頹洳⒉凰閌槍珪膬?nèi)部成員,更像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所以對客卿的要求也比較少,只有一條在公會危亡時對公會進(jìn)行協(xié)(xié)助,但是這基本也可以忽略了。”
“那小子就在這里多謝會長了。”張昆聽到這里,知道再推辭下去就太矯情了,于是大大方方地從邢巍手中接過了兩枚徽章,直接就把三級成員的徽章別在了胸口,而把客卿徽章收了起來,邢巍見狀眼神奇異地笑了笑,也沒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