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們贏了!
顧銜永對比了一下那些高權(quán)限的人,似乎他們對自己的情感,更多偏向正面,也更深層次——親情、友誼、崇拜等。而孫增對自己的感情,則僅限于震驚和疑惑,都是淺層次的負(fù)面情緒。
看來,要想得到更多權(quán)限,僅靠驚嚇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了。
這么想著,顧銜永決定換個(gè)思路。
“得到,你想得到什么呢?”顧銜永順著他的話道。
聞言,孫增瞇了瞇眼,凝視著面前的顧銜永。他的目光里,帶了太多復(fù)雜的神色。嫉妒、憤恨、掙扎、妥協(xié)(xié)……顧銜永被他盯得汗毛倒豎。
“我想要……認(rèn)可?!睂O增道,這兩個(gè)字,似乎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顧銜永楞了一下。
認(rèn)可,看似是一個(gè)很簡單的詞,實(shí)際上,卻包含了太多深意。
人是社會動物,生活在世界上,尋尋覓覓,實(shí)際上都是在尋求任何。愛情,是在尋求愛人的認(rèn)可;親情,是在尋求親人的認(rèn)可;友誼,是在尋求朋友的認(rèn)可……
還有錢、權(quán)、名利,從某種程度上,是在尋求社會的認(rèn)可。
還有,很多人尋覓了一輩子,到死都未能得到的,自己的認(rèn)可……
“如果我說,我可以給你呢?”顧銜永緩緩開口了。
“你?”孫增楞了一下,隨即冷冷一笑,“曾經(jīng)(jīng)也有人這么說,而且,比你的階級更高。然而呢,呵呵……”
顧銜永瞇了瞇眼,比自己階級更高?難道是D級別的人類?
一個(gè)想法,隱隱出現(xiàn)(xiàn)在顧銜永的腦子里,但他不敢確認(rèn)。
“你不信很正常,”顧銜永無所謂道,“我現(xiàn)(xiàn)在也確實(shí)拿不出什么能讓你相信的籌碼。但是,我敢說,這是個(gè)千載難逢的機(jī)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p> 孫增沒有說話。
時(shí)間就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流逝,顧銜永并不著急,只看著面前干尸一般的男人。他全身萎縮的身體,時(shí)刻需要承受的痛苦,不知從何得到的智商突破……
他的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卻說張虎一方,眼看著時(shí)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從徐楚發(fā)(fā)來比賽開始的信號,已經(jīng)(jīng)過去了九分三十秒??梢哉f,每個(gè)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成敗與否,在未來的幾分鐘便會揭曉。
“小徐,你聯(lián)(lián)系到永哥了么?”張虎一邊在路邊翹首以盼,一邊連著徐楚的通訊。
“沒有?!斃斐彩紙辜?,“永哥的通訊一直處于免打擾狀態(tài)(tài),我也找不到他人。不過咱們少了一輛樂馳,應(yīng)該是永哥開走的?!?p> “啊?”張虎一愣,“那你打一下隨車通訊,看永哥接不!”
“誒,好!”徐楚應(yīng)了一聲。
半分鐘后,張虎收到了徐楚的來電。
“虎,虎哥……”徐楚的聲音幾乎在發(fā)(fā)抖,“接,接車載通訊的,是劉羽那邊的人,就是上次那個(gè)內(nèi)(nèi)奸,宋子詹!”
“什么?”張虎瞪大了眼睛,“車不是永哥開的么,他怎么會在?他說什么?”
“他,他說,”徐楚結(jié)(jié)結(jié)(jié)巴巴,聲音都在發(fā)(fā)抖,“他說永哥的末日要到了,我們團(tuán)伙也要完蛋,叫我們等著死吧……然后,就把通訊掛了,我再怎么撥回去,都無人接聽?!?p> “什么?!”聞言,張虎怔怔的后退了一步,差點(diǎn)栽倒在地。
他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shù)(shù)種可能。
顧銜永被對方制服了?受到了某種威脅?還有什么埋伏顧銜永沒有發(fā)(fā)覺?甚至說,對方出了足夠的利益,讓顧銜永倒戈,加入了他們的陣營……
越是這么想,張虎越覺得冷汗津津。
“虎,虎哥!”
“我們贏啦!”
“天啊,萬歲!”
“我們戰(zhàn)(zhàn)勝了羽霸王!”
正在大腦一片混亂之際,一陣陣歡呼忽然在耳畔炸響。張虎甚至沒有反應(yīng)過來,十幾個(gè)人就圍到了他的身邊,如同狂熱的信徒一般,瘋狂的叫喊,然后,圍成一個(gè)圈,將張虎團(tuán)在中央,伸出雙手,將他直接拋到了天上!
被如同冠軍一般,在空中投擲了幾個(gè)來回,張虎才中震驚中回過神來,轉(zhuǎn)(zhuǎn)頭看向了路邊。
只見,對方的SUV已然停在路邊,小陸從車中下來,大口喘著粗氣,臉上還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自己一方,贏了?
張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這才確認(rèn),并不是他的幻覺!
“我們,贏了?”
“是啊虎哥,”狂歡的眾人這才將張虎放下來,又將小陸也圍進(jìn)了圈子之中,每個(gè)人都表情火熱,“咱們贏啦,打敗了傳說中的羽霸王!”
“真,真的?”張虎眨巴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小陸,“你贏了?”
“是,是啊?!斃£懕粡埢⒖吹暮懿緩靡饉?,低下了頭。
“好,好!”張虎簡直喜不自勝,什么狗屁宋子詹,根本就是虛張聲勢,還說咱們死定了,嘿嘿,這不是贏了比賽么,“小陸,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張虎的兄弟,團(tuán)伙的三當(dāng)家。以后有我張虎一碗飯,絕對少不了你一杯羹!”
“嘿嘿?!斃£憮現(xiàn)^發(fā)(fā),顯得很不好意思。
“誒,對了,你怎么贏的?對方不是說那個(gè)什么小朱,很擅長開車么?”張虎似乎想起了什么,問道。
“唔,說來也很奇怪?!斃£懧柫寺柤?,“本來我根本比不過對方,從開頭就被遠(yuǎn)遠(yuǎn)甩在了后面,過山路的時(shí)候更是,眼看著連它車屁股都看不著了……”
“我本來覺得,我這次是輸定了。卻沒料到,又開了一段路,發(fā)(fā)現(xiàn)(xiàn)他竟然把車停在路邊,仿佛是在等我似的!”
“等你?”張虎楞了一下。
“是啊,”小陸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本來還以為,他是出了什么事故,爆胎沒油之類的??墑塹任議_過了他,他又發(fā)(fā)動了汽車,就跟在我后面,保持著五六百米的距離,一直跟到我到達(dá)終點(diǎn)……”
“途中,他分明有無數(shù)(shù)次機(jī)會可以超車。可他就像故意讓著我一樣,根本沒有去超?!?p> 小陸說完,疑惑的皺著眉頭。
“?。俊甭犕陻⑹?,張虎也有些發(fā)(fā)懵。這可是決定勝負(fù)的比賽,對方居然肯讓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