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
洛瀟瀟一行人回到了洛府。剛下馬車,葛管家臉色緊張正站在大門口張望著,看見馬車下來的人。表情這才舒展開,急忙忙的走了過來。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大家可著急了”葛管家這才松了口氣。
“葛叔,父親母親呢?”
洛瀟瀟見門口只站著葛管家和幾個護(hù)衛(wèi)。并不見父親母親的身影,往常若是回來晚了,這會定能看見父親和母親焦急的身影。
為何今日如此反常。莫非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今日,淮南白大人來京,入府與老爺、夫人有要事在書房相商,叮囑今日小姐回府早點(diǎn)休息”
管家將老爺?shù)腦捯灰晦D(zhuǎn)告。
“嗯?哦~那好”
洛瀟瀟邊往里邊走邊納悶,什么事這么急?
“對了,還有一事!老仆差點(diǎn)忘了!”葛管家走了幾步想起了個事。
“什么事?”洛瀟瀟停下腳步,錯愕的看著管家。
“明日,太子殿下也要過來,夫人說明天的課不用上了,讓小姐好好表現(xiàn)。”葛管家微笑道。
“真的?太子殿下明日來?”
洛瀟瀟不經(jīng)喜形于色。果然廟會的許愿靈驗(yàn),這么快就可以見到心心念念的太子哥哥。
等所有人進(jìn)了府,管家命人關(guān)好大門。又陪著洛瀟瀟他們走了一程,到了慕寧閣,管家停下腳步,拱了拱手,便要離開。
“小姐,老仆還有別的事,暫退了”管家說道。
“葛叔辛苦,忙去吧”洛瀟瀟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道。
今日她回到府中,就覺得氛圍有些奇怪,不是危險的感覺,倒像是?像是?有點(diǎn)頭緒卻又摸不清楚。
“小姐你干嘛呢?”
站在身后的汐月見小姐一路上都很沉默,此時呆愣的站在原地。莫非是掉水里把腦袋弄壞了?
“汐月,要不然我們?nèi)靠純窗傘?p> 見葛管家朝著書房那條路走去,就越發(fā)好奇,這腳便也想跟上去。
“可是,老爺未必想讓你知道啊”
汐月從回府那時候也覺察出來了一絲絲不一樣。老爺他們肯定在商討什么大事。
“你是不是傻!偷聽唄,你呀你~”
洛瀟瀟無奈的刮了刮汐月的鼻子,這丫頭從小都這么死板。難怪對洛時瑾一片丹心。
“知道啦!小姐,那我們偷偷跟!”汐月撒嬌道。
“走著唄~”
嘻嘻一笑,洛瀟瀟拉著汐月腳步輕巧的往書房摸了過去。
到了書房前院,洛瀟瀟并不急著進(jìn)去,倒是帶著汐月從假山那邊抄了個近道,蹲在了窗戶旁邊的柳樹下,這地方算是安全,不被里面的人發(fā)現(xiàn),管家堵在了窗口的位置,里面的情形看不到,只能偷聽一點(diǎn)內(nèi)容。
盛夏的蚊子有些兇猛了。來都來了,只能奉獻(xiàn)自己。豎著耳朵聽著里面的對話。
書房內(nèi)。
“剛才所言之事,不知洛兄有何提議?”
一個帶有淮南口音,玄清儒褂。坐在右側(cè)圈椅上的中年男子問到。
“白兄,此事恐怕需要稟明陛下,從長計(jì)議!”
洛昊天背著手來回踱著步,聽到男子的提議,駐足在書案前,手指關(guān)節(jié)一下一下輕輕扣在那封被打開的信箋上,一邊揣摩一邊回道。
“話雖如此,但若是直接稟明陛下,恐怕打草驚蛇。”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停頓了片刻又覺不妥,聲音低了一個度,提議道:“未得實(shí)錘,切莫聲張。”
“不如,明日太子殿下前來,將此事交由太子轉(zhuǎn)達(dá)陛下,二位大人再看如何?”
坐在左側(cè)許久沒說話的白衣男子,抿了抿嘴唇緊接著將想法吐露了出來。聽這聲音倒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昊天,允常,我看這個主意可以一試。”
這時,一直站在書案旁邊的綰玲瓏開了口,肯定到。
“依我看,此法甚合適。”此時中年男子的表情舒緩了起來。這個想法倒是很合他意。
“那就依平南王所言。管家!太子明日何時前來?”
洛昊天也覺得目前也只有這一個辦法最為妥帖,既然如此那就安排下去。
“老爺,太子殿下傳信來,辰時到。”
正立在窗邊等著吩咐的管家,聽到老爺一問趕忙回道。
“好,安排下去,對了,平南王這幾日如何安排,管家你知道該怎么做。”
隔墻有耳,洛昊天看了看左側(cè)的少年隱晦的提到。
“老爺勿擔(dān)心,老仆一切安排妥當(dāng),就等...”
管家回答的聲音是越來越小,后面的事洛瀟瀟都偷聽不到了。
忽然“撲通”一聲,像是什么東西掉進(jìn)了窗外的池水里,這動靜驚動了屋內(nèi)的人唯恐有人聽見談?wù)撝攏鱾€都警覺了起來。
“管家,你仔細(xì)看看,然后把門窗關(guān)上”洛昊天面色凝重囑咐到。
“可能是石子掉進(jìn)池里,驚擾了各位,老仆這就把門窗關(guān)好。”
葛管家自然是不敢懈怠,把身子探出窗外,四下仔仔細(xì)細(xì)的瞅了好幾遍,只有窗邊的柳樹葉晃動了幾下,此刻又未起風(fēng),樹葉怎么會動呢?
管家心中其疑,可又未見人影。權(quán)衡之下,還是隨手關(guān)緊了窗戶。
屋外,此刻洛瀟瀟和汐月正悄悄的往回走。想起剛才驚醒的一幕,心臟突突直跳,要不是她反應(yīng)快,說時遲那時快拉著汐月趕緊溜走,此時說不定被管家當(dāng)場抓住,父親肯定會責(zé)罵的。
稍許平復(fù)心情之后,她仔細(xì)回想著。
那屋里的聲音,她倒是能分辨一二。只是那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傳入洛瀟瀟的耳朵時,竟讓她錯愕不已,怎么跟懷玉兄的聲音有點(diǎn)像呢?而名字卻不相同。
直到洛瀟瀟洗漱完畢,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時,她的腦海里還在想著這個問題。世上不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吧?到底是誰呢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