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給這妞兒把衣服脫了。”

　　秦鵬飛吹了聲口哨，走向女人。

　　“不要、求你們不要。”

　　女人驚駭欲絕的看著秦鵬飛，她似乎已經(jīng)料到了自己被剝光衣服的下場。

　　林然看著求饒的女人，心中閃過一抹不忍，但還是硬撐著問蔡陽：“怎么？你打算看現(xiàn)場直播？”

　　蔡陽連忙掙扎著，口中哀求道：“別，別動她！”

　　撕拉！

　　女人的第一件衣服被撕掉，露出了白皙的皮膚。

　　“啊！！！我說！我全說！”

　　蔡陽帶著哭腔叫道。

　　林然松了口氣，取了炕上的床單扔在女人身上，秦鵬飛和手下也悻悻地松開了手。

　　打開錄音筆，林然盤腿坐在地上等蔡陽說話。

　　蔡陽苦澀地看了一眼埋頭痛哭的女人，心里閃過一抹掙扎，最后眼神中露出一抹心疼和慚愧，這才緩緩道出了他和黃強約定的勾當(dāng)。

　　“我和黃強其實很早就認(rèn)識，因為在加入雛鷹教育以前，我在藍夢培訓(xùn)也干過一段時間。就在今天的凌晨，黃強的手下胖仔突然聯(lián)系我，說黃哥要和我談一筆大買賣。我開車去了他的酒吧，在那兒見到了琳琳......”

　　說到琳琳，蔡陽不由自主得看了一眼那個女人。

　　“她就是你口中的琳琳？”

　　“沒錯，她還是黃強包養(yǎng)的女人，同時...也是我上大學(xué)時候的初戀。”

　　蔡陽緩緩述說出了自己和琳琳的往事，還有黃強威逼的過程。當(dāng)講到在酒吧包間里發(fā)生的一幕時，蔡陽瞪大眼睛有些歇斯底里：“他居然要當(dāng)著我的面上琳琳！琳琳她哭了！她反抗！她向我求助！”

　　“所以，你最后答應(yīng)黃強栽贓雛鷹教育，而作為交換條件，黃強放了琳琳？”

　　林然淡淡問道。

　　蔡陽咽了口唾沫道：“不止這些，他還給了我五千塊錢，跟我說去警局也只是走個過場，很快就會出來的。”

　　“萬一他騙你呢？你進了警局之后可由不得你了。”

　　“黃強給我看過他和警局里那位的合照，錯不了的，就憑照片上那些左擁右抱的內(nèi)容，警局那位也會保我的。”

　　蔡陽將所有的事實都吐露了出來，林然也關(guān)掉了錄音筆。這些錄音證明，已經(jīng)足夠黃強喝一壺。

　　秦鵬飛對蔡陽露出憐憫的神情。他把女人拉到蔡陽面前，指著女人對蔡陽說：“你口中的琳琳，你知道她到底是干什么的嗎？”

　　蔡陽愣愣的看著秦鵬飛說：“她是中學(xué)老師。”

　　“中學(xué)老師？嘿嘿。”

　　秦鵬飛松開女人，怪笑道：“幺姐，是不蔡陽撞上你的那天，你剛給客人制服誘惑完還沒來得及換衣服？所以才和這個傻子說你是中學(xué)老師？”

　　女人緊張道：“你，你說什么我沒聽懂。”

　　“小鵬，你過來一下。”

　　秦鵬飛對著門外喊了一嗓子，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走進來，看見女人便笑道：“幺姐，你這是快錢不好掙改拍戲了？”

　　幺姐臉色頓時青一陣紅一陣。

　　眼前這個青年，正是她經(jīng)常接待的一位熟客，熟到能打欠條那種。

　　蔡陽也不是傻子，語言中聽出些什么，于是臉色蒼白的問：“你，你們什么意思？”

　　那青年說道：“能是啥意思，我和她滾過的床單比你和她牽過的手都多，睡了以后和她打的欠條都夠你在五星級酒店住一個月了。還叫琳琳、混那種行當(dāng)?shù)恼l不叫她一聲幺姐？”

　　蔡陽臉色慘白地看向女人，只見這個被他平日里一口一個琳琳喊著的女人臉竟像燒紅了一樣，默認(rèn)了。

　　蔡陽眼睛突然特別酸，豆大的淚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林然你知道嗎？我犯了一個特別大的錯誤。”蔡陽一邊流淚一邊急喘著說。

　　林然盯著他，心里卻閃過一個不好的預(yù)感。

　　蔡陽說著突然笑起來，然后又哭出了聲，用拳頭砸著地面，仿佛痛不欲生。

　　“我、我真的把那個女學(xué)生侵犯了，就在中午放學(xué)后，我把她騙到了操場角落里，那個時候?qū)W校操場沒有人。大白天的，我就把她侵犯了...呵、嗚嗚...”

　　蔡陽說話的聲音在陡然間沙啞，表情絕望猙獰，狀若瘋子。

　　“你簡直不是人！”林然一拳砸在蔡陽臉上，憤怒不已。

　　沒人會想到是這個結(jié)局。

　　污蔑是假污蔑，侵犯卻是真侵犯。

　　城中村外的隱蔽道路上，林然一直看著警察把蔡陽和幺姐帶上警車離去后，才失魂落魄的回到車上。

　　秦鵬飛往里挪了挪位置，輕嘆道：“黃強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不然也不會得到馬學(xué)東的器重。他根本不擔(dān)心我們找到蔡陽，因為蔡陽本身就是一個構(gòu)成事實的犯罪分子，犯罪分子的錄音，已經(jīng)威脅不到他了。”

　　林然握緊了拳頭，語氣堅決道：“不，我還有機會扳倒他！”

　　巨億大廈。

　　馬學(xué)東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眼便看到了頭上纏著繃帶的黃強。

　　這個四十多歲的儒雅男人并沒有和黃強說話，而是自顧自倒了一杯咖啡，坐在了辦公桌前開始辦公。

　　黃強大氣不敢喘，甚至身體都站得直直的，不敢亂動。

　　跟了眼前這個男人多年，黃強深知其可怕。

　　“咕嚕。”

　　馬學(xué)東喝完杯中最后一口咖啡，淡淡道：“黃強，我讓你去找雛鷹教育是談收購，結(jié)果呢？男家教侵犯女學(xué)生，呵呵。這事兒是你搞出來的吧？”

　　黃強咽了下唾沫，緊張道：“東、東哥，那家公司的老板是個毛頭小子，他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只好...”

　　馬學(xué)東擺了擺手，銳利的目光盯著黃強說：“強子、你明白我這個人從不問過程，只在乎結(jié)果。現(xiàn)在面臨的問題是，你雖然把那小子給攪黃了，但是你連著雛鷹教育這個招牌也給攪黃了，那么雛鷹教育到了我們手里還怎么用？你告訴我。”

　　黃強擦著汗，結(jié)巴道：“東哥我錯了。”

　　“錯？”馬學(xué)東嗤笑一聲：“認(rèn)一句錯就管用，那還要懲罰干什么。眼下事情還沒完結(jié)，我不會急著辦你的，你先把事情都處理干凈，我再看心情收拾你。至于這個被攪黃的雛鷹教育嘛，我這邊想辦法洗白一下，應(yīng)該還能用。”

　　黃強哎了一聲，見馬學(xué)東又低頭在忙自己的事情，便打算走。

　　“記得去屋里坐一下，見血的那種。”

　　馬學(xué)東隨口道。

　　黃強身體一顫，臉色蒼白地走向了前面的一個內(nèi)屋里。

　　內(nèi)屋里只放著一張凳子，只是這張凳子比較奇特，整體由鐵打造，而詭異的是凳面上全部是尖頭朝上的釘子，密密麻麻幾十枚。

　　黃強顫抖著站在凳子前，腦海中想起了違抗馬學(xué)東命令的那些人的結(jié)局，心里一橫，一咬牙坐了下去。

　　“啊！”

　　黃強凄厲的慘叫響起，外屋坐著的馬學(xué)東嘴角旋即勾起一抹冷笑，他瞇著眼睛，顯得很是享受。在他看來，人們慘痛的呼喊聲勝過一切美妙的音樂。

　　傍晚，青城電視臺的豪華車輛陸續(xù)駛離，直到最后一個領(lǐng)導(dǎo)離開后，唐瑤帶著王寧和彭超、趙飛走進了錄播室。

　　陳佳也赫然在場。

　　她攥著稿子局促不安，心里既有對自身遭遇的痛憤，也有一些不安和害怕。

　　唐瑤安慰了陳佳幾句，又指揮著王寧三個人將所有的儀器都調(diào)試好，才坐到了鏡頭前。

　　“電視機的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歡迎收看《青城說法》欄目，本欄目致力于向廣大群眾普法......，下面向大家提及的這家公司，在本市教育領(lǐng)域可謂是家喻戶曉，它的名字就是藍夢培訓(xùn)教育服務(wù)中心，那么就是這樣一家披著教育外衣的公司，它的背地里又在干著怎樣的勾當(dāng)呢？”

　　唐瑤娓娓道來，短短的幾個小時，她已經(jīng)將林然和王寧所提供的文件爛熟于心，而一些圖片也出現(xiàn)在了鏡頭中。

　　而此時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收看這個節(jié)目。

　　已經(jīng)回到家的電視臺臺長吃驚地看著電視上的唐瑤，連忙給唐瑤撥過去電話，卻發(fā)現(xiàn)根本打不通。

　　“回去！再回去！”

　　禿頂?shù)呐_長腆著大肚子沖著樓下急吼，司機又將車從車庫里開出來。

　　林然的第一步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