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可有什么重要的事?”
流蘇斂起情緒,恭敬答道:“北皇五十大壽,東國五公主東明珠、西國皇長孫西及崇和南國太子南……南流輕,”流蘇有些艱難的吐出了“南流輕”三字,接著道,“前來賀壽,后日北皇舉行宮宴為使者洗塵,邀請各國使者和夕羽城使者前來參加。”
“宮主,您是親自去還是……?”
“不了,你若是不愿去就讓幻鈴去吧。”
“為什么?”盡管流蘇隱隱猜到了緣由,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楚翩然平靜的看著流蘇,似乎直直的看破她的內心:“流蘇你要記住,從八年前開始,你就是流蘇,也只是流蘇,其他的都無關緊要?!?p> 流蘇一震,神色也有了幾分清明:是了,從八年前,她就與那些過去都再也沒有關系了,她是流蘇,也只是流蘇。
“流蘇明白了。”
楚翩然見她是真的明白了,放心一笑,也不再留她,道:“你走吧,回去好好準備一下。”
流蘇深呼一口氣,飛身而起,她也要好好的理理自己的情緒。
不遠處的梨花樹下飛下來了一人。
北陌離若有所思的看著流蘇離去的方向,又回過頭來看向翩然,帶著一絲笑意。
這北陌離也是好功夫竟然能躲過流蘇的迷香,還不被流蘇發現,但卻瞞不了楚翩然。
楚翩然語氣淡淡,實在不想再與這北陌離有所接觸:“陌王怎的又來了,莫不是我絡竹軒有什么稀世珍寶?!?p> 北陌離卻答非所問,一語石破天驚:“流蘇,是南國失蹤了八年的二公主南流蘇嗎?!?p> 雖是問句,語氣中卻是極為的肯定。
楚翩然沉默不語,避重就輕道:“陌王這么閑嗎?”
北陌離了然,楚翩然的反應正證實了他的猜測。
“自然是閑的,”北陌離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不知后日宮宴,翩然有何打算?”
“我無什打算,陌王問這么多做甚,”楚翩然緩聲道,“這些和我有什么關系,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p> 北陌離一怔,楚翩然的面容明暗半掩,恍惚的讓人看不清了,這樣銳利而沉重的楚翩然,他從來沒有見過。
在北陌離的印象中,她總是唇邊帶著淺淺笑意,笑得溫和,眼中卻是一片沉靜,不見深意。
忽然楚翩然恢復了平時溫和的笑意,問道:“不知陌王可有興趣陪我去看一場戲?”
北陌離思緒被拉回:“戲?什么戲?!?p> 楚翩然笑的意味深長:“自然是――一場好戲?!?p> “翩然誠邀,本王自是一觀?!?p> ――
蒹苑坐落在荷花湖上,四周全是荷葉,涼風習習,水波微漾,景致優美,房屋錯落精致。
里面傳來輕微的談話聲。
“嫣兒,是娘沒用,也不知你爹是個什么心思,居然把那野種接了回來。”
“母親,爹爹的做法,自然有他的用意,您何必再操這個心呢?”
“可是那楚翩然看起來也不像個簡單的,長得倒和她那狐媚子的娘有幾分相似?!?p> “不論她如何不簡單,只要她妨礙不到您便是了?!?p> “娘倒是無礙,只是可憐你了,我可憐的嫣兒啊,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