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明人不說暗話,”楚悅靜胸有成竹,靜靜的看著楚嫣然,“悅靜聽聞后日便是宮宴,不知悅靜是否有幸一觀。”
楚嫣然心中明白,懶得應付她:“四妹妹這是說笑了,這宮宴――姐姐哪能做主呢――”
“今日――,悅靜去了一趟絡竹軒,那位二姐姐可真是個有趣的人呢!”楚悅靜言笑晏晏,“膚如凝脂,冰肌玉骨,倒不像是個鄉(xiāng)下兒女,那渾身上下可沒一處兒不像個世家正經(jīng)嫡出的――二小姐呢?!?p> 楚嫣然心中一凜。
的確,那楚翩然當初在鄉(xiāng)下的十年誰知道呢?她也曾去查過,回來的人竟然一無所得。
當時,她也沒太過于在意,一個被家族遺棄的小姐,想來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可是如今再看那楚翩然,也不像是個簡單的人,舉止有度,進退皆可,雖然全身上下還是一股子的小家子氣,嬌怯可憐,但假以時日,定會――扶搖直上。
楚嫣然面上不顯:“四妹妹多心了,翩然本就是個世家小姐,想來那些人也不敢怠慢與她?!?p> 楚悅靜眼中志在必得,面上為難:“悅靜探過二姐姐的脈象……”
是了,楚悅靜可是會藥理的。
楚嫣然心中清明,這楚悅靜不過是有求與她,此時也沉靜下來,平穩(wěn)的瞥了楚悅靜一眼。
“那又如何?”
楚悅靜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淡淡的吐出四個字:“命――不――久――矣。”
楚嫣然眼神輕瞇:“怎么可能。”
“所以啊,這才是可疑之處?!背傡o笑了笑,這是她們大房的事,與她無關,她也樂的看戲,也最好漁翁得利。
楚嫣然踱步到廊窗下,外面微風輕拂,泛起一片綠漪,緩聲道:“四妹妹可知父親也會帶翩然同去?”
楚悅靜滿臉驚愕:“怎么可能!”
楚翩然也不過是第一次回帝都,宮宴這么重要的場合,怎么可能讓她去?
“怎么不可能。”楚嫣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然,你以為為什么父親會在這個時候讓她回帝都。”
楚悅靜心中隱隱有了一種猜測,不敢置信道:“族長想要做什么?”
“父親想要做什么?”楚嫣然不經(jīng)意的撥弄了一下矮幾上放著的一盆荷花。
如今,正值五六月,荷花還未開全,外面不比閣子里暖和,外面還全是些花骨朵兒,放在閣子里的荷花已然全開了。
“不如說――”楚嫣然扳落一片花瓣,“陛下想要做什么!”
“什么?”楚悅靜輕掩住了嘴,低呼道,“陛下!”
當年的事,她也有所耳聞,的確不大光彩。
她就說,怎的如今竟要楚翩然回來,居然是陛下!
――
“怎么?不好玩嗎。”北陌離看著眼前靈動的人兒,眸子里全是笑意。
“甚是無趣?!?p> 楚翩然搖搖頭,是真的不好玩。
如今的賭場自然比不上她從前去過的,她轉(zhuǎn)了一圈,不過是些賭紅了眼的賭徒罷了。
“要不,我來陪你玩一把?”北陌離眼中滿是狡詐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