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 ways of chasing girls won't work now.（你追女孩的套路完全行不通）”藍牙耳機內傳來一股美國強調。
S站。CEO兼總裁辦公室內。COO正向宋翊上報最新的幾大視頻網站日注冊量數據對比圖。
“P站依舊穩居第一。”
COO謹慎得等待巨大辦公桌后那隨時一觸即發的明令指示。沒想到等來的只是宋翊的擺手示意趕緊離開。
“說中文。”
彭鳴：“為什么不是你適應我呢……OK，我就當做是鄉愁。”
“我現在不想和你討論女人。我身旁已經有一位令人煩惱的副總了，最近，我對女人，極其無感。”
彭鳴語氣詫異又略帶欣喜：“Oh really?Sorry，原諒我現在的一些語氣詞還改不過來，那，你現在對我感興趣嗎？咳，我開玩笑。你是說蔣星旋嗎，奇怪，上周日我還和她在華爾街喝了杯咖啡呢。她看上去狀態不錯，大概是被我的氣質迷倒。”
“如果你也同樣被她迷倒，我該多萬幸。”
彭鳴：“你怕不是有些誤會，我說的她狀態不錯，是指她對你的現狀抱有某種期待的樂觀。”
“換個話題。面對P站的兇猛競爭勢頭，恐怕S站很快就要和P站播放器合作了。硅谷那邊有什么情報沒？我指的是類似的創業案例。”
彭鳴：“有啊，風投如狗，一窩齊上，直接上市，超值預估。不過按國內的哲學情況來看，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肯定不是什么新鮮事。總之先走好排擠競爭對手的第一步，把楚總喜歡的女人搞到自己身邊來，算是古代出征前的祭旗鼓舞士氣。”
“你今天非要不正經是嗎。”
彭鳴：“誰叫現在我躺在被窩里，而你坐在辦公桌前呢？”
“……既然是深更半夜，為什么還打電話過來。不打擾你休息了。再——”
彭鳴：“等等！我既然能打過來，就代表我肯定有四五杯的意大利純咖啡加持，現在的你如果沒心情看報表，不如和我聊天啊。”
“可是工作時間，我不會聊別的。”
彭鳴：“宋翊啊宋翊，你可還真是老樣子，完全沒變化。所以才被那小丫頭片子氣到。你就聽聽我現在平躺時腦供血特足的閑話唄，你可以不說話，認真看報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行了。”
“哼，說吧。”
彭鳴聽見他的笑聲，并夾雜著紙張翻頁的聲音。
“首先呢，從未擅長與異性深入相處的你要先學會理解與你不同性別的人，目前來說就是女人吧，理解她們的思維方式，情感考慮方式，當然憑我對你的了解你肯定不會去關注有關兩性話題的資料，所以我就直接告訴你吧，女人啊，心思情感很是細膩敏感，直覺也很強，她們大多憑感覺行事，很少考慮邏輯。就像你描述的那小丫頭和你在C大一吻而引發的一系列行為，那都正常，沒什么值得深思熟慮。”
宋翊合上文件，兩手手肘擱在轉椅扶手上，手背撐在頜下。
“正常？你是說她也覺得正常，所以才會在我面前說出喜歡另一個男人，以好徹底斷絕和我的來往。”
彭鳴：“我是說她覺得正常，因為她認定你一定喜歡她。”
“什么意思？”
彭鳴：“你的直覺不假，絕對是為了吊你胃口。我太了解這類既無勢力背景又沒多少才能空有一副甜美長相的女人了。她們什么都沒有，只有那份矜持才能堅守住男人的心。所以你表面功夫上的霸王硬上弓對她們沒用，對方使的就是欲擒故縱，接下來你且拿出真實的挑釁，還要當著楚項歌的面，明目張膽得從他眼皮子底下搶她過來，約她吃飯，口紅衣服包包豪車砸進去！狠狠得砸，如果X房，一定五星級豪華套間，充分拿出你霸道總裁的真實力！我跟你說，這招，絕對一箭雙雕，賭就賭在楚項歌未必真喜歡她，但可能會因為她狗急跳墻，到時候，P站的弱點說不定就會暴露，結果怎樣可不好說。”
宋翊扶著額頭，目光疲憊：“引用最近的網絡流行語，你好騷啊。”
彭鳴：“謝謝。你怎么知道我現在沒穿衣服，連內褲都沒穿。”
“我給你寄一盒越南的咖啡吧，意大利的那種發霉咖啡，還是不要喝了。”
彭鳴：“那不是發霉，是發酵。”
滴——
彭鳴：“喂？宋翊！竟掛我電話？”
宋翊陷入轉椅中，仰面閉目養神了三秒鐘，覺得落地窗外射進的光線刺眼，拿起遙控器按了下，落地窗智能調節光線投入，整個辦公室氛圍頓時柔和起來。
他點開手機屏幕，重新看了一遍率婷發給他的短信。關上，再按待機鍵，漆黑的待機屏幕上只有一行白光字體：“百二秦關終屬楚，三千越甲可吞吳。”，指紋解鎖，又是那則短信內容。
周率婷小心翼翼得跟在楚項歌背后，穿過公司走廊，來到辦公室門前，她的眼神也不敢亂瞟，這次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對他才行，畢竟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副吊兒郎當狀態下的楚項歌了。
好大。率婷的第一感覺。
大得……空曠，為什么只有一張辦公桌和一把轉椅？
楚項歌關門轉過身掠過她走向桌后一屁股陷入轉椅中，翹起二郎腿，單肘擱于扶手上，手指抵在唇前，姿態性感：“定制的紅木一套，得過一陣才到。你如果想坐的話，先坐桌子上吧。”
又來了！周率婷眉毛一邊抽動：欠揍的表情，欠揍的言語。坐、坐桌子上……這跟某國動作片中情節有何區別……
拳頭攢緊，沒有看他：“你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楚項歌放下手肘，十指交叉置于腹前，白色襯衣下的胸肌線條輪廓隱約可現。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吧，我還想再聽一遍。”
率婷表情擰巴，掐著大腿肉語調平淡：“不要讓我離開P站好不好？我很擔心……它的發展。”
楚項歌突然陰險得笑起來。站起身。繞過桌子，站在她身后，逐漸靠近她，有種迫使她要即將——真，坐在桌子上的架勢。
“這么快……就變詞了？是不是太緊張了？知不知道應該要沉得住氣，至少等我點頭允許你留在P站再變詞啊。”
桌咚。
周率婷內心：不能再往后仰了，再仰就要就要、躺在這張比床還大的桌子上了！跪求冷場王趕緊附體~(┬＿┬)
于是雙手不得不，抵在他的胸膛前。
“楚、楚項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哦？是嗎。我在想什么。”
咽口口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想去想。”
“你沒發現你已經說話開始自相矛盾了嗎？”
小臉發燙：“我、我，誰叫你靠那么近，離我遠點可以嗎？”
楚項歌后退五厘米步：“可以了嗎？”
“你中午吃得什么！酒精泡大蒜嗎？熏到我了，麻煩再遠點！”
“……”楚項歌硬著頭皮收回不正經，保持正常距離，頭撇向一邊。
楚項歌不悅道：“宋翊，他沒找你嗎？”
率婷詫異：“你怎么知道他會找我？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和他作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要把我賣給S站。”
楚項歌無語得想用手指指尖戳她一下腦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算是什么交易，只不過是成人之美，周率婷，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喜歡你啊？還有我記得我以前可是逮到過你好幾次，上班時間刷S站視頻，你不是各種喜歡嗎？”
周率婷平復好情緒，淡淡地說：“知道又能怎樣，和他不熟，我已經明確拒絕他了。現在的我只想……”只想阻止P站在懸崖邊上遛彎，這話自然是不能說。
“只想留在P站，好好干老本行工作，如果能加工資再好不過了。”
楚項歌眉頭一蹙：“就這樣？”
用力點頭：“就這樣！不然還能怎樣。繼續當你的女朋友？這樣不好吧，周圍同事員工們對您的風評從來都是把酒新歡從不吃回頭草，你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毀了這種令眾人崇拜艷羨的高大威猛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