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淺道:“南平王殿下,這是太子妃娘娘,請你放尊重。”
“放尊重?她本來就屬于本王,本王與她的事,全南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只因是太子,就可以奪走本王的女人,這是什么世道?”
“殿下,凡事講究心甘情愿,娘娘是自愿嫁給太子的。”
孟臨昆如同惡魔,恨不得掐死孟臨君。
什么所謂的心甘情愿,一個不算太子妃的太子妃,讓孟臨君白白撿了這個便宜。
那許杏兒也不知在何處,若此人是許杏兒,自己勝過孟臨君就有把握。
可此人……
“若她是心甘情愿,又為何在新婚前夕跳河尋死?”
春桃道:“我只是不小心掉進了河里,與你無關(guān)。我同你的事早已成為過去,現(xiàn)在我一心一意只為臨君,請你以后莫要再來找我。魏淺,阿染,我們走。”
以后見到孟臨昆,最好的辦法就是繞道走。
“等一下。”孟臨昆道,“許杏兒,本王再問你最后一次,當初你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可還作數(shù)?”
春桃咬緊牙關(guān),“我從未說過!”
說這話的是許杏兒,又不是春桃,這自然不作數(shù)。
他這般的陰魂不散,還不怕惹是生非,若是被別人傳一些流言蜚語,傳到了孟臨君的耳中,解釋起來就很麻煩。
孟臨昆在殿中怒了許久。
“展衛(wèi),要你去找許杏兒的下落,有結(jié)果了嗎?”
“回殿下,屬下問過了曾經(jīng)許小姐的侍女,她們都回答她從未離開過她們的視線。除了落水以后性格大變之外,實在沒有什么掉包的機會。”
“性格大變……”
性格的確是大變了。
但除了掉包,孟臨昆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釋同一個模樣在落水前后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許杏兒雖然不討繼母和姐姐喜歡,但她孤傲,從來不看輕自己。
如今的許杏兒,就像個山里頭的野丫頭,規(guī)矩學不好,還有著深藏不露的武功。
“殿下,這現(xiàn)在的娘娘當真不是真的許小姐?”
“不……興許是……興許不是……本王還需再確認一番。”
“如若不是呢?”
如若不是?
“不管是不是,她都是孟臨君明媒正娶的女人。毀了她,同樣可以毀掉孟臨君的一條臂。”
孟臨昆握緊拳頭,青筋全部凸起。
此刻的憤怒,他也嘗試過。
倘若那是許杏兒,他孟臨昆也不會有絲毫的憐惜去毀了她,因為他要這個江山。
江山和美人,他只要江山。
如若那個不是許杏兒,那最好,除去她也算是為自己鏟除了障礙。
又何況他從不在女人身上動感情。
“展衛(wèi),繼續(xù)調(diào)查。”
“是,殿下。”
屋外的寒風吹過,冬日已經(jīng)過了大半,今年南城的雪下得很長,終于幾日前停了大雪,想必再過不久,就會百花盛開,為他慶賀。
鑾鳳宮里春桃做著弓弩。
阿染道:“娘娘,你這又是在做什么?”
“在做弓弩,興許以后用得著。”
“娘娘,有魏淺在,這些東西您用不著。”
魏淺在門外道。
“誰叫你偷聽了!站到一邊去……”
魏淺只好乖乖站得遠一點。
“阿染,你會不會用弓弩?”
“不會……”
“我教你,很簡單。”
春桃手把手地教阿染如何用弓弩,學一門能保護自己的本事自然是好的。
阿染這般柔弱,若是挨了欺負,或是怎么了,說不定總有一門技術(shù)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