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柟躊躇半天還是小心翼翼地走到周末帳篷前,問他在不在,周末打開帳篷,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底,有藏不住的笑意。“進來吧?!彼f。
蔣柟有點害怕,周末又說“別怕,都過去了。”
蔣柟深吸了口氣,還是進去了,她看著周末的臉,“對不起?!比缓笥值拖铝祟^。
“地面有我帥?”周末調笑。
“沒,沒?!笔Y柟不好意思地說。她以為,以周末的現在的性子會把她狠狠罵一頓,或者以那個時候的性子會暴力對待她。但周末只是笑著,對她一臉寵溺。
“餓了吧,給你?!敝苣┠贸雠H飧?,遞給她。
她小聲,說了謝謝。
她小口小口吃著。
他就這么看著她,他也很難過,那件事,讓她變了太多,原本嬌氣的性子成了耐磨的樣子,原本暴烈的脾氣成了這樣安安靜靜的……他喜歡她啊,可是她看他只有陌生,疏離,甚至是害怕……
他下意識地捂住心頭,蔣柟立刻開口,“你怎么了?”
他笑笑突然挺開心的,他抬頭,眼底全是蔣柟,蔣柟看著他眼睛里全是自己。他的眼里還有溫柔,像一片海,要把她溺死深?!?p> 周末忽地抱住蔣柟,低低地說:“小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蔣柟聽不懂,還是低低嗯了一聲。
周末感受到了蔣柟這次沒有因為他的抱而顫抖,他很開心?!澳悄隳懿荒茉囍矚g我?嗯?”他蠱惑她。
她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他嘆了口氣,眼底的笑意卻是怎么也藏不住。
一路上他們去了羊卓雍錯、納木錯湖,高原的湖像是天上掉落的翡翠,像是情人心尖上的珍寶。周末一直看著蔣柟看到湖泊開心的樣子,他覺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很快他們到了拉薩,大昭寺廣場上那么多人,那么多虔誠的佛教徒。他們的世界神秘干凈,他們的人生單純干凈?;蛟S,他們的生活艱苦,但是心中的佛是他們的信仰。我始終認為,人有信仰是一種幸福。
但是蔣柟晚上發燒了,高原感冒可以很輕易就要了人的命。從醫生給她吊完藥,周末就一直守著她,她迷迷糊糊,一直在說胡話。他就一直握著她的手,不停地親吻。他好害怕,他甚至悄悄地哭了。
其他三個人見周末和蔣柟一起,而且雖然蔣柟醒了過來但是她的身體太虛弱了,就先走了,他們向珠穆朗瑪峰出發。
蔣柟挺自責的,因為自己拖累了大家一個禮拜,而且還讓周末沒有和他們一起去珠峰。
周末看著她緊皺的眉頭,笑著說:“小柟,等你病好了,我們一起去吧。”
蔣柟聽到后,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有個小夢想,就是去珠穆朗瑪峰底下,看看星空……
半個月,周末一直陪著蔣柟,兩個人見到了更多的景色,見到了更多的藏傳佛教的震撼。
期間,蔣媽媽來過電話,周末回避了,他現在門口,心卻忐忑,他知道,顧旌陽要結婚了,他怕她會很難過,同時,自己卻很高興。
蔣柟聽到媽媽小心地告訴自己,說顧旌陽要結婚了。她忽然想哭,自己陪了顧旌陽二十多年,他沒有給她一個婚禮,他現在要結婚了,和一個認識兩年的女人……她覺得諷刺,時間再長又如何?不喜歡就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