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無論現(xiàn)(xiàn)在我再說什么,你也聽不進(jìn)去?!標(biāo)惥靡彩菄@道。
“知道便好,所以你還是乖乖伸出脖子,說不定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一點(diǎn)?!必Pg(shù)(shù)也是譏諷地說道。
“你想要我的性命,我可以給你,
“久叔,你…”柳若蘭眉宇之間也是布滿了擔(dān)(dān)心。
只見得陳久大手微微一揮,也是繼續(xù)(xù)道:
“不過我還是要?jiǎng)衲鬩瘓?,上一輩的恩怨還是不要牽扯到下一輩的好?!?p> “我說老頭,說這么多,你不就是怕我憤怒之下殺了柳云峰的子女嗎?你放心,他們留著我還有用,畢竟親離子散的感覺,還是當(dāng)(dāng)面感受的好一些?!閉f到此處,兀術(shù)(shù)也是發(fā)(fā)出了一陣神經(jīng)(jīng)兮兮的笑聲,
“以他的功力,對(duì)于柳公倒是無大威脅,可小空,小蘭的緣故,倒還真可能得逞,不行,我還得做些什么?!標(biāo)惥瞇南邏@般想到。
“老家伙,多說無益,還是先把你送去黃泉路上走走吧?!必Pg(shù)(shù)抽出腰間短刀,也是直奔陳久而上。
望著兀術(shù)(shù)殺機(jī)盡顯,陳久自然是不能束手待斃,左手握住久違的劍柄,就那么一格,兀術(shù)(shù)的短刀竟然再無法深入半分。
兀術(shù)(shù)見勢,也是不再直攻,轉(zhuǎn)(zhuǎn)而借力向上,勢要以快刀之勁疾斬陳久的手腕,
而陳久也好似猜到兀術(shù)(shù)要如此一般,也是提勁下壓,生生把那青色短刀停在了離陳久手腕約一指的距離。
陳久隨后提劍橫揮,帶著劍鞘的劍也是甩在了兀術(shù)(shù)的身上,下一刻,劍鞘滑落,閃著寒光的寶劍在此刻也是露出了它的獠牙,回身一帶,一道猩紅醒目的血線也是自兀術(shù)(shù)身上顯現(xiàn)(xiàn)而出,而那閃著寒光的劍身卻是無半點(diǎn)血漬,可見劍勢之快。
這一下雖然切實(shí)打在兀術(shù)(shù)身上,但陳久卻是沒有用上任何內(nèi)(nèi)力,勁道,只是單單一個(gè)招式,如不是他這柄劍太過鋒利,恐怕是連對(duì)方衣服都不會(huì)劃破的,畢竟是他們有過在先。
“小子,你如今身受重傷,我也不愿乘人之危,你走吧?!標(biāo)惥靡彩瞧^說道。
“走,哼,笑話,你覺得就憑你能擋得住七殺陣?”兀術(shù)(shù)也是不屑地說道。
“七殺陣,難道,他們……”陳久也是有些驚恐地望著兀術(shù)(shù)身后的那些人。
“不錯(cuò),我身后這些人便是七殺陣的陣者,”兀術(shù)(shù)說得也是頗為自豪。
“七殺陣,一步一殺,七步七殺,每一個(gè)小陣都是兇險(xiǎn)萬分,聯(lián)(lián)合運(yùn)轉(zhuǎn)(zhuǎn)之下,更是威力大增。不過,讓陳久記憶更加深刻的是柳云峰接下來這段話。
如果說單純的七殺劍陣,那肯定是精妙無比,可有了七殺劍氣加持,那便不是劍陣,而是連天上仙人都可以斬殺掉的誅仙之陣,只要施陣者的執(zhí)(zhí)念夠強(qiáng),修煉的七殺劍氣夠強(qiáng)。
而且柳云峰還道:“即便是在這整個(gè)神州大地之上,這陣法的威力也是依然不容小覷的,畢竟殺敵殺己,施陣者付出了足夠的代價(jià),那迎陣之人自然是早已經(jīng)(jīng)落入了下風(fēng)(fēng)?!?p> “所以今后遇到此陣,千萬要避而遠(yuǎn)之,切不可逞一時(shí)之勇?!繃品宓腦挿路鶉?yán)`蛉罩粢話憧M繞在陳久耳旁。
“柳大哥,血海深仇之下自然是執(zhí)(zhí)念之深,看來這有史以來的絕殺之陣也是讓我先遇上了。”陳久也是在心里苦笑了一句。
“大小姐,平日里我沒有求過你什么事,可今日我卻是需要你答應(yīng)(yīng)老奴我一個(gè)條件。”陳久音調(diào)(diào)雖低,但每個(gè)字卻是說得斬釘截鐵。
“久叔,你該不是想…,不行,不行,我不答應(yīng)(yīng)。”柳若蘭神色變換之下也是猜出了陳久心中所想,畢竟先前她陳久叔的神色反應(yīng)(yīng)都在她的注視之下。
“柳若蘭,”陳久也是突然吼將了一句,說實(shí)話,這確實(shí)是把柳若蘭給嚇了一跳,畢竟這么多年來,陳久對(duì)她一直都是溫聲細(xì)(xì)語的。
不過,陳久也是立馬就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小蘭,如果你真是為我好,你就帶著他們走吧,能走多遠(yuǎn),便走多遠(yuǎn)?!?p> “走,哼,你覺得你能在這七殺陣下堅(jiān)持多長時(shí)間,一個(gè)呼吸,還是一眨眼?”此刻那兀術(shù)(shù)也是有些近乎瘋狂地大笑道。
“你們再不走,我便立馬自刎在你們面前。”陳久提劍而上,那把寒光閃動(dòng)的鋒利之劍已然靠上了陳久的脖頸,刻意之下,一股猩紅的東西也是微微浸染了刀刃,顯然劍已入肉。
“走,”柳若蘭大喝之下也是立馬扶起一旁的柳空,
兀術(shù)(shù)見狀,也是嘴唇微動(dòng),不知是說了些什么,一股嗜殺的氣息卻是朝著眾人直面而來。
十里外,一個(gè)身著黑色勁袍的中年男子,面露難色,也是拱手說道:
“柳大哥,這七殺陣可是威力絕倫,難道您就真能放心他們?”
只見那中年男子面前,有著一位雙手淡然背于身后的青衣男子,
“楊行,你錯(cuò)了,我不是不擔(dān)(dān)心,而是眼下根本由不得我如此?!?p> 正當(dāng)(dāng)楊行想要追問何出此言之際,柳云峰也是回過一只手來,將一根有些粗糙的手指指向了遠(yuǎn)處。
楊行順著望去,也是發(fā)(fā)現(xiàn)(xiàn)那方山丘之下,似乎是多了一些移動(dòng)的密集黑點(diǎn)。
“王家的人?”楊行稍加思索之下,也是面露俊色地說道。
“不知道,反正來者不善?!繃品逭f得有些輕松,但楊行卻是知道稍后勢必會(huì)有一場極為慘烈的戰(zhàn)(zhàn)斗發(fā)(fā)生。
另一邊,提劍立于七殺陣前的,倒真是只剩下陳久一個(gè)人了。
“想不到,這邊遠(yuǎn)之地還能再見到三才劍法的真跡”。盡管被陳久拖住,此刻的兀術(shù)(shù)反而沒有方才那般著急了。
“就是可惜,你這三才劍法練得還不到家?!必Pg(shù)(shù)說話也是字字誅心。
陳久一手提劍,另一只手卻是自腿間垂落,手指之上也是慢慢浸出妖艷的鮮紅出來。
陳久苦笑一聲,也是心下想到:“自己早就猜到有這么一天到來,所以也是不畏艱難,外出多年求得這三才劍法而歸,為的就是能夠在關(guān)(guān)鍵時(shí)刻,救得他大哥柳云峰一命,不過現(xiàn)(xiàn)在看來,倒還真是應(yīng)(yīng)了施予劍法之人的初言,你不適合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