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悠來不及細看,就這樣隨著司機走進了牌匾下的入口,真正的進了修行聯盟總部。
除了外觀很像殿宇,其實內部的布置倒沒有那么類似,不知道建筑的設計人員是對長走廊有什么特殊愛好,進到里面又是一個筆直的大走廊。
房間都分布在走廊兩邊,看起來跟齊悠學校教學樓的辦公室一樣,除了走廊寬了點,裝修古典了點。
'簡潔,大方,不花里胡哨的,很有做實事的氛圍嘛。'齊悠暗暗評價道。
她學的是工科,平時也是要進實驗室的,這種沒有亂七八糟的綠植,稀奇古怪擺飾的地方倒是很讓她有在學校上實驗課的感覺。
齊悠看了看各個門上的標牌,驚訝的發現入口處第一間竟然是分處也有的登記室。
“也有修士會到總部登記嗎?”這么偏僻的地點也要經常接待外客的嗎?
“會的,不過能來到這兒登記的修士,大多是鍛靈期,否則也是有什么深厚的背景,能造成比較大的影響所以需要派專人接待來此。
本來你如果早點在論壇上出名,也是應該直接到這里登記的,不過現在也不晚,剛好見完盟主后看看能不能直接來這里后補更換。”梁君之解釋。
“在這兒登記有什么不同嗎?”還要后補?希望速度也很快吧。
“這里發的修行證是特制的那種,嗯,有點特權吧,比如說你用那個證的話以后飛機等,只要提前打好招呼,乘務人員都會盡量給你安排特殊通道,特殊位置,讓你可以帶著華焱一起。
還有在一些禁空領域,你可以持此證提前交涉等等?!?p> “哦,好的。”齊悠沒有再次追問,但也暗暗下決心想要盡量把這'特權證'拿到手,畢竟雖然以后會比較少乘公共交通了,但萬一呢?還是早有準備為好。
其它的,她也沒有多想,因為這也很正常,修士里也有需要被特殊對待的人,比方說有靈獸的不止她一個。
接下來的幾個房間看牌子倒都不是辦公類的了,而且都是關著門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秘密工作,有丹室,符室,器室,陣室等等,甚至還單獨開了一間毒室。
“不是說丹毒不分家嗎?這怎么還分開了呢?”反正身邊有個對這里知之甚詳的人,而且也不是完全不熟,齊悠有疑惑都盡數問了出來。
至于前方帶路的司機師傅,那是真的盡量沉默是金,齊悠基本無視掉他,反正她問的也沒有出格的地方。
“這個,其實在修行的各個雜類里,丹道是最為鼎盛的,專注于其的人也最多。
但就是因為多,其中就有不少人想要劍走偏鋒,試圖專攻毒來對敵或突破修行極限,這些人大多數都覺得走正統丹道的人太過死板,不懂變通。
而正統丹道的人又極度看不慣這批離經叛道的,不愿意與其為伍,有些還要清理門戶,但打又打不過,還造成了對方的逆反心理,后來沖突愈演愈烈,好在走正統的人還算比較多,才維持了平衡。
只是積壓下來的沖突已經形成,即使在修盟總部,也不得不把他們分開。
當然啦,也是因為他們兩派每一派都足以支撐起一個派別。
你看,像其它的陣,符等派別也是有沖突的,但因為人數不多,造成的影響不大,不還是要呆在一個科室里天天看著著對方,想懟又不能懟,嘿嘿?!?p> 梁君之說到最后又開始調侃了,有點像玩笑。
只是齊悠經過之前的事情得出了結論,梁君之其人雖然說話聽起來不著調,但細想想倒也都是合情合理的。
'沒想到只是隨便問了個問題,就引出了這么一堆修行界的事情,這些書里可都不會提到,古人說,讀萬里書不如行萬里路,誠不欺我。'齊悠想想,更加仔細的觀察期周圍,也更為期待前方的終點了。
據梁君之說,那里,可是修行聯盟最重要的地方,也是盟主辦公室。
于是在走過了一個個房間后,在走廊的盡頭,齊悠在本該是道墻的地方看到了一扇門,門上直白的寫著盟主辦公室五個大字。
倒真是地位獨特,其它的房間都分布在走廊兩側,只有這間是在正中間的盡頭,就像是其它房間都是它的護衛隊一樣。
司機師傅上前有規律的扣了三扣后,門就自己開了。
'這點倒是很有修行界的feel。'齊悠暗贊。
“兩位請?!彼緳C師傅站在一旁,請齊悠和梁君之進去后就把門帶上走了。
'這么神秘?要談什么嗎?'齊悠邊猜測著邊默默的帶著華焱進了房間里面。
“盟主好!”梁君之首先問候。
齊悠看向坐在座椅上的人,出乎她的意料,座位上的人雖然跟她想象的一樣有著一頭白發,但那相貌,倒像是與她年紀差不多,很,很帥。
齊悠莫名的有些害羞。
她也不是沒見過帥哥,不說那些只能在電視里看到的小鮮肉了。
就說初高中的班草,校草,還有最近見到的付冉,甚至身旁的梁君之長的都不算太差。
但她都最多只有一絲欣賞之心,絕對沒有現在的羞怯之意。
這大概是因為眼前之人的眼神吧,深邃,冷靜,而又平和溫善。
'就是與那些小年輕不同??!'齊悠感慨失神了一瞬,就開始重拾自己,保持理智,這才第一次見,而且,還是互有目的不涉情感的那種。
想到這,齊悠整肅了表情,開口,“見過盟主?!?p> “你,就是齊悠?!弊譫k公桌后的人緩緩開口,聲音沉穩低沉。
“是。”齊悠注意到面前人看的是她而不是華焱,'倒是與他人不一樣,是不在乎靈獸嗎?'
“請坐。”隨著這句話,本來靠在房間墻壁的兩張椅子被一股無形之力帶到了辦公桌的另一面,齊悠和梁君之的身前。
'舉重若輕,與之前遇到的鍛靈期都不一樣,果然不愧是盟主。'齊悠挑眉想著剛剛那一瞬間感知到的細微風力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