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讓這個男人做司機,以出行去體驗這里的風俗為借口,向這周圍的村莊駛去。
未央在這里已經待過一天了,他也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只是了解不多。
這里的人們相對而言還生活在比較落后的時代,通向一些村莊的道路還是土路,開著車就能看見道路兩旁有挑著扁擔的男人去遠處挑水,也有小孩子在不遠處的平地上玩耍。
男人跟他介紹,“我最后一次看見他的地方就是前面那個村莊,叫塔塔基。我們兩個有約定,每五天我會來跟他要一次消息,在塔塔基村頭的那棵大樹那邊。不過那天我因為有事情來的比較晚,所以我來的時候,只剩下他的一件衣服和他藏在樹底下的那個盒子。”
“那你怎么確定來的是他呢?萬一是別人代勞的呢?你就不怕中了陷阱?”
“我們兩個還有另外一個約定,如果他有事情沒有等到我的話,他都會在大樹前面的那個石凳下面抹上一點土,然后由我來擦掉,那天,沒有那點土。”
“所以就憑這些判定他是失聯了?你們不是每五天才聯系一次的嗎?而且這才三天,你三天前才拿到的消息。”
“因為當天我沒有見到他,如果他有事先走的話,他就會抹上土,土不在,但是他應該給我的東西卻在,而且他的衣服也在那。未先生,有時候我們判定一些事情,靠的是我們軍人的直覺,所以麻煩你相信我的話。”
“我當然相信你的話,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在這里,我只是想問的明白一些。”
男人不在說話,把車子又開了一段距離之后停了下來,“這里的村子的村民都比較保守,一般不愿意接受外來人員的車子進入村內,所以我們必須下車進去。”
“那這個村子的人們會講英語嗎?”
“他們的通用語言就是英語,你想做什么?”
“這個我一會兒再告訴你,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未央說完就下了車,男人雖然疑惑,但是沒有動,因為他接到過命令,一般情況下,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未央下車走到了那棵大樹前面,也看見了那個石凳,那邊坐著幾個村民。
未央上前跟他們用英語打招呼,但是這幾個村民卻對他露出一臉防備的表情。
未央又介紹說他并沒有惡意,只是來和他們的村干部談一些事情的,然后又指了很遠的地方,但是卻能看見的檢測中心說他是那里的老板。
村民中其中有一個人的兒子在檢測中心上班,聽完未央的話之后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用英語問,“你真的是那個檢測中心的老板?”
未央點頭,“這是自然,我這次來是來這里做監督的,也聽了我們辦事處的人說其中一些工作人員是這個村子的,所以我想給大家發一些福利,畢竟各位的子女有一些都是在我們檢測中心上班的,我們檢測中心又比較嚴,如果對你們的生活造成了一些影響,我深感抱歉。”
那個村民卻搖搖頭,“您不需要這么說,我兒子在檢測中心掙了錢,家里的生活還可以,你們能讓他在那里做保安已經很感激你們了。”
未央原本以為這位村民的兒子是在檢測中心的檢測部,沒想到是做的保安,他又說,“那能麻煩您帶我去找你們這村子的領導嗎?我的車子就在不遠處,但是聽我的司機說車子不能進入你們的村子,所以還需要麻煩你們將這些東西分給大家。”
那個村民雖然感激檢測中心給了他兒子一份穩定的工作,但是并沒有立刻說讓未央的車子進村子,他們信仰的宗教告訴他們這些不符合原理的東西是不配得到他們神靈的庇護的。
“我可以帶你去找我們村子的村長,到時候你可以問問村長的意見,但是你的車子不能進我們村子。”
“這個是自然的,我并沒有要求我的車子進入你們村子,我尊重你們的宗教信仰,但是可能要麻煩大家把東西搬下來了。”
村民擺擺手:“這些都還說得過早,我帶你去找村長。”
未央跟著村民去找了村長,又跟村長說了來意。
村長問了他一句話,“你是中國人?”
“對,我是中國人。”
“那你帶著這些東西里面有水嗎?”
“當然有。”
“那這些東西里面沒有傷害人的東西嗎?”
未央覺得村長這話問的有些問題,心里有些疑惑,但他還說,“我只是想要表達一下我們集團的一些誠意,畢竟這里是我們集團旗下的一部分,如果您覺得我們有惡意,我可以帶走我帶來的東西。”
村長卻叫住他,“等等,年輕人,我因為相信你是中國人才跟你交談的,但是如果你帶的東西有任何傷害村民的東西,我們的神靈是會讓你立刻渾身著火的。”
未央更加的肯定這個村子之前肯定有過這樣一次類似的經歷了,但是他并沒有多問,而是說,“我以我的祖國發誓。”
村長便叫來了幾個村子里剩下的中年人,讓他們跟著未央去取東西。
等到所有的東西都搬了下來,村長卻問了這樣一句話,“你什么時候還會再來送東西?”
未央微微一愣,“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問你下次你還會不會再來送東西?”
“這個要看緣分,有可能我過兩天就會走了。”
“那你就不用來了,走吧。”
未央回答的也很痛快,“那好,再見。”
未央很快就回到了車子上,那男人嘲笑他,“原來你之前讓我去買東西就是為了干這個用的,但是你好像什么消息都沒有聽到。”
“誰告訴你我沒有探聽到的?”
“哦,那你探聽到了什么?”
“首先,這個村子之前肯定來過一些人,其中他們有一個人是中國人,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其次,那個中國人對他們說了一些事情,所以他們才能活了下來,也對中國人有了一些好感。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打聽一下這群進來的人,到底是誰?”
“難不成你還打算再回去一趟嗎?我估計這些村民不會再接納你了。”
“當然不是,我知道我該問誰了。”未央回答的很輕松。
那男人卻不是很懂,但他沒問,因為他知道,即使他問了,他也不會說。
他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得意的表情,還真是映照了那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