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漢魂失魂落魄的堅持了一下午,終于還是決定,晚上去酒吧好好的喝一杯,畢竟現在工作沒有什么進展,敵人仍然沒有明顯的馬腳,而那揮之不去的姑娘,總讓他久久不能平靜。
終于,夜幕降臨,李漢魂來到了酒吧,舒緩的美國藍調,還有楚楚動人的紙醉金迷,讓這里的一切與外界隔離。李漢魂大口喝著紅酒,漸漸的,喝醉了。這時,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茉莉花香,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卻看見她就在自己旁邊,不知道為什么,一臉倦容,喝著瓶子里剩下的紅酒。
李漢魂搖了搖頭,漸漸的清晰,沒錯,是她,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書店的女老板。但是李漢魂不勝酒力,最后還是暈過去了。再醒過來,已經是早晨,他聽見外面鳥叫,還有柔和的陽光,他坐起來,環顧四周。這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屋子,桌子上有一副橋牌,還有一個盛著紅酒的容器,和一只杯子。
而桌子上的花瓶里,插著大朵茉莉花,潔白素雅,沁人心脾。墻上是上個世紀的百老匯風格的壁畫,墻角是一架留聲機,還有一個老式錄音機。壁櫥上的火像是剛熄滅,膛內的煤渣仍然冒著余灰。但是從廚房傳出一陣咖啡的芳香,還要烘烤面包的味道,讓李漢魂一邊頭痛欲裂,一邊饑腸轆轆。
李漢魂揉了揉發脹的腦袋,看了看時間,早晨五點多,還好沒有遲到。只是誰會起的這么早煮咖啡呢?他跌跌撞撞站起來,然后扶著墻壁慢慢的走過去。廚房內一個忙忙碌碌的,熟悉的身影,正在把咖啡灌到杯子里。
李漢魂再一次睜大眼睛確認,就是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不能自拔的書店女老板!她顯然也注意到了李漢魂,看到他撐著墻,勉強站起來,只是淡淡的說道:“你躺回去吧,早餐還要一分鐘。”,李漢魂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終于,李漢魂被邀請到桌子旁邊共進早餐。李漢魂偷偷的打量著她,而她渾然不覺一般,默默地吃著。李漢魂終于還是打破了尷尬:“那個,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吧?”,那女老板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不是很厲害的,不過就喝了半瓶紅酒,走不動了而已。”
李漢魂瞬間很尷尬。那女老板卻并沒有再說什么。李漢魂又問:“我怎么回來的?”,那女老板頭都不抬的呷了口咖啡,慢慢的說:“是我把你架出來,然后叫了黃包車。”,李漢魂更加尷尬,只能默默地吃東西。
那女老板終于站了起來:“我吃完了,時間還早,我得去我的店,你請自便,走的時候關門,謝謝。”,李漢魂聽她這么說,又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狀態,越來越郁郁寡歡,終于還是吃完了東西,然后站起來,準備收拾一下就離開。
李漢魂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喊住她:“你叫什么名字啊?”,她只是默默地走到門口,帶上門的時候,說了一句:“沈清歡。”
李漢魂聽到這個名字,心里面越發的郁郁寡歡,清歡,清歡,聽上去就是淡淡的不喜不悲。李漢魂決定今天索性不去上班了,反正也沒什么事情,就隨便逛逛吧。他慢慢的在這間房子轉悠,這房子剛剛好只有一間臥室,放著上下鋪的床,上鋪是一些井然有序的個人物品,下鋪就是干凈的床鋪,被子,枕頭。
而客廳他剛剛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除了那些東西,就是他躺著的地方,一張折疊沙發,不過天花板上的吊燈很別致,好像一只倒扣的高腳杯,壁櫥對面就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見外面已經漸漸的顯露魚肚白。街道上慢慢的熱鬧起來。
而這里居然可以看到那間書店,店鋪門已經開了,她正在進進出出的整理書籍,還要收拾一下雜物。反正仍然是那樣慢慢的,漫不經心的動作。果然是“清歡”一般,帶著一絲說不清的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