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咫尺之間,一雙靈巧生動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的左右打量著。
“媽呀!”
路延立即清醒過來,一聲大叫。詐尸一樣地直挺挺地坐了起來,心臟怦怦直跳,額頭和后背的冷汗還未退散。
“挺厲害的嘛!我都這么冰你了,才醒過來!”韶齡少女戴著白色的狐耳帽,穿著漸變的綠色冬襖棉裙。已經凍得通紅的小手里,捧著一個快融化的雪球。
“每天早上一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你,你一個黃花大姑娘,怎么有偷窺別人睡覺的毛病?!”路延像撥浪鼓似的,晃了晃一片空白的腦袋。強裝鎮定地看著面前不滿及笄的小姑娘,苦笑又無奈。
“我蒲鳴歡跟土地老爺發誓,除了路延你,我就沒看過其他人睡覺!”蒲鳴歡一手指著地面,表情委屈又嚴肅地盯著路延。一動也不動,那模樣像是在說:看我多正兒八經地在給你解釋!
“誰給你的勇氣?敢連名帶姓的叫我了!豬頭豬腦的,人家發誓對天你拜地,怪不得你不長個兒!”
玩笑話過后,路延從枕下摸出一個白凈的小瓷瓶。倒出幾粒透明狀的小藥丸在掌心,直接送入口中。很快。藥效便逐漸起了作用,路延這才慢慢地平復下來。
房內的火爐燃燒的灼熱,整個屋子的溫度只升不降。細致風雅的博古架上,擱置著許多草木醫書。不偏不倚的角落處端放著一把黑刀,刀鞘做工精良,刀刃的銳利和鋒芒被暗藏起來。
蒲鳴歡自知理虧,靜靜站在一旁。眼看著路延服過藥,臉色恢復如初,音腔里壓抑不住的興奮:“今日下了年后的第一場大雪!路延哥哥,咱們一起出去打雪仗吧,就像以前那樣!”
“外面下雪了啊?”路延從半丈高的木架上,取下厚實保暖的冬衣。因為距離火爐比較近,直接穿在身上也不會有冰涼打顫的感覺。
“嗯!你看!”
蒲鳴歡只輕輕用力,便把緊閉的房門推了開。頓時之間,冰冷的寒氣爭先恐后地襲入熱氣騰騰的屋中。
路延還沒欣賞到壯觀的雪景,率先打了一個冷顫:“哦喲!嘶…我衣服還沒穿好嘞!”
蒲鳴歡見狀,手腳有些慌亂。潛意識下,反過身張開雙臂只擋住了半個房門,背對著路延催著:“你趕緊穿,我給你擋著!”
冬衣比其他季節的款式要復雜繁瑣的多,好在路延已經輕熟門路,很快便穿戴的整齊凈潔。洗漱完畢,戴上御寒的冬帽。再將不怎么凌亂的床鋪整理好,這才慢悠悠地走到房門口。
一手扒開擋在門口的蒲鳴歡,路延站穩腳跟,伸了一個懶腰。
急性子的蒲鳴歡拽起路延的衣袖,飛奔向屋外的漫漫雪地。
僅僅一夜,空中飄飄灑灑。一片片純凈銀白的雪月上中天,皎潔清暉。末冬的月光,似冷非冷。它游蹤如縷,辭空而落,將夜晚烘托出一片祥和與平靜。
而在林中發生沖突的源頭處,喧鬧不止。一邊是戴之芝和若干富家女子等。另一邊則是怒氣沖沖的蒲鳴歡和泰然自若的魏禾。
待路延和高葵兩人趕到時,一入眼便看見了,戴之芝和蒲鳴歡正爭執地難分難解。
“你放手!這盞燈籠是我先拿到的!”戴之芝說著,死握著燈桿向自己的方向拉。
“我呸!燈籠我們先發現的,明明是你搶的…”蒲鳴歡不甘心,再次扯過去。
“你胡說八道!”
“你才是胡說八道…”
“你們兩個可別再爭了,哎喲!”
“這可怎么辦哪?”
“就是啊,太嚇人了…”
四五名環肥燕瘦的窈窕女子,從來沒見過這么猛烈的陣仗。更不知道如何才能插手阻止,只能避在一旁干著急地不停來回跺腳。
不遠處,一身神清氣爽的魏禾置身事外,稍作休息。雙手環胸,躺坐在一棵橫倒粗實的樹干上閉目養神。旁邊緊貼放有一把弓箭以及一盞毫無亮光的紅色小燈籠。
“你們倆不能再搶了!燈籠會壞的!”
“不搶了!乖了,咱們再去別的地方找…”
高葵拉著戴之芝,路延拽著蒲鳴歡,四個人像驢拉磨似的一個勁兒來回轉悠。蒲鳴歡和戴之芝都是犟脾氣,就死死纂在手里,誰也不肯讓步。
并非是巧合,只因循聲而來。
以長孫英為首,后隨長孫玉璇,還有幾名略有學識的風流執绔子弟。
長孫玉璇嗤之以鼻,眉目之間惡趣流轉。她快速從腰側的箭袋中,抽出一根箭弦。
箭弦被猛狠地發出,伴隨著‘嗖’的一下,穩準地射中在正爭奪火熱的那盞燈籠上。穿透較厚的紅紙層,燈蠟輕‘噗’一聲后,徹底熄滅掉。
“哎呀呀…二小姐的箭法真是日益見長啊。這么遠的距離都能射中!”長孫英左側旁,一名風度灑脫的男子見此情狀,禁不住連連拍手稱贊。
而蒲鳴歡幾人則是接連傻眼,像是被人點住穴道了一般。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璇兒?!”長孫英不明這一舉動是何用意,濃眉挑起。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捉弄別人就這么讓你有成就感是不是!啊!”蒲鳴歡的胸脯里充滿了怒氣,眼睛里立刻要噴出火來,憤聲對長孫玉璇發問道。
戴之芝的詰責言辭,也欲脫口而出。一轉身后卻看到長孫英也在,頓時啞不作聲。
“哈哈哈哈哈哈…”長孫玉璇見此景狀,心中滿是得意與痛快,由此放聲大笑。
“你哈哈什么你哈哈哈。”魏禾面無表情地掀眸起身,沒什么好氣的打就在咫尺之間,一雙靈巧生動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的左右打量著。
“媽呀!”
路延立即清醒過來,一聲大叫。詐尸一樣地直挺挺地坐了起來,心臟怦怦直跳,額頭和后背的冷汗還未退散。
“挺厲害的嘛!我都這么冰你了,才醒過來!”韶齡少女戴著白色的狐耳帽,穿著漸變的綠色冬襖棉裙。已經凍得通紅的小手里,捧著一個快融化的雪球。
“每天早上一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你,你一個黃花大姑娘,怎么有偷窺別人睡覺的毛病?!”路延像撥浪鼓似的,晃了晃一片空白的腦袋。強裝鎮定地看著面前不滿及笄的小姑娘,苦笑又無奈。
“我蒲鳴歡跟土地老爺發誓,除了路延你,我就沒看過其他人睡覺!”蒲鳴歡一手指著地面,表情委屈又嚴肅地盯著路延。一動也不動,那模樣像是在說:看我多正兒八經地在給你解釋!
“誰給你的勇氣?敢連名帶姓的叫我了!豬頭豬腦的,人家發誓對天你拜地,怪不得你不長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