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閣
翌日清晨,昨夜風華喝多了也不知何時竟然睡著了,也不知道杏兒何時回來的。
“頭好痛!”
昨夜似乎,似乎拿到了龍騎令?!
看到手上拿的令牌,確信昨晚的事情不是做夢,是真的!
“杏兒!杏兒!”
“公主,奴婢在呢,昨夜奴婢和月國使臣會面回來您已經睡著了就沒有吵你。”
“杏兒你看!這是龍騎令!”風華朝杏兒揮了揮手中的令牌,面帶笑容。
“什么?!公主你昨夜偷的嗎?為何宮中沒有異動?”杏兒激動的跑到床榻前,接過龍騎令。
“我記得好像是龍燁送給我的!”
“這令牌是真的嗎?”
“我們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怎么試?”
“出宮!快替我拿套男裝,咱們出宮去玩!”
風華的齊腰長發用白絲帶束成馬尾,一身白色綢緞,腰間束一條白色腰帶,穗上系一塊羊脂白玉,綢緞外套了一件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美目清靈,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墨色長馬尾垂在后背,手持象牙的折扇,好一位絕世風華的美少年。
“怎么樣?”
“若我家公主是男人,便要迷倒全天下的女子了。”
“哈哈哈!杏兒你也不錯啊!”杏兒也換上了一身灰色男裝,儼然是一副小書童的模樣,圓圓的蘋果臉甚是可愛。
“那咱們走吧!”
兩人出了醉月閣,直奔宮門,出宮的門口站滿了侍衛。
“公主!”杏兒有些膽怯,伸手拉了拉風華的衣袖,“別怕!”
“我們奉太子殿下的命令出宮辦事。”
風華拿出龍騎令給侍衛們看,沒想到侍衛們一看到令牌便紛紛跪下:“太子殿下千歲!”
“起...起來吧!”這龍騎令竟有如此功用?!
“公主沒想到這龍騎令居然如此有效!”
“噓噓!小聲點,當心被他們聽見!”
主仆二人一路小跑著順利的出了皇宮。
這龍都不愧是天朝都城,如此熱鬧繁華。
“公。。公子,你看那邊有賣冰糖葫蘆。”杏兒看著冰糖葫蘆直咽口水。
“好吧,我們去買。”
兩人一路小跑來到攤販旁,“給我們來兩串冰糖葫蘆。”
風華接過冰糖葫蘆,遞給他銀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好甜!”
“公子,你看那邊有木偶戲!”杏兒眼中竟是新奇,她和公主在月國時雖也時常溜出宮,但是那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陪公主來相親這陣子悶壞了。
“走!”風華拉起杏兒就向人群中跑去。
“哎!!兩位公子,你們的銀子!”身后傳來小販的叫聲,“銀子沒找!”
“不用找啦!”
主仆二人歡快的穿梭在龍都的大街小巷,不一會便買了一堆東西,此時已是晌午。
“公子,我肚子好餓。”
“我們去酒樓吃飯吧,正好我也累了。”
兩人找了一間雅致的小酒樓“李記”
“小二,幫我們點菜。”杏兒招呼店小二過來點菜。
“二位公子,想吃什么?”
“嗯,有菜單嗎?”
“有!小店的招牌菜都掛在墻上,您看!”
小二指著南邊墻壁上的菜單子,“您二位慢慢選。”
“杏兒,你要吃什么?”
“我要吃紅燒豬蹄、醬牛肉、一品醉蝦......”
“再來一壺好酒。”
“好嘞!您二位稍等,菜馬上就來。”
風華和杏兒將買來的東西放在桌上,一件件把玩很是新奇。
“公子,您看這個面具好看嗎?”
“我還是覺得這個木偶好看。”
“公子,隔壁桌的幾位姑娘一直盯著你看呢?”杏兒注意到隔壁桌的三個姑娘一直在盯著公主看。
“哦?!難怪我總覺得有人在看我。”風華順著杏兒的眼神看去,對上那幾位姑娘的眼神,心中一驚!這眼神分明是在暗示她什么??她趕緊收回目光,“杏兒!別看了!”
“定是公子太過俊美,惹的那些姑娘想入非非的。”
“咳!”風華擠眉弄眼的示意杏兒莫要胡說徒惹是非,她眼神觸及之處一片秋波,是幻覺?,她心虛的咽了咽口水,“說什么呢?你可別胡說。”
隔壁桌是三位眉目清秀的年輕姑娘,從風華進店開始就一直注視著她,耳畔依稀能聽見她們的聲音,“那位白衣公子真是俊美啊!”“姐姐,你去問問那位公子姓甚名誰好嗎?”三個姑娘竊竊私語,面帶羞澀的盯著風華,“若是此生能嫁與他,那也不算白來世上走一遭。”
一位粉衣姑娘鼓起勇氣走到風華面前,面帶羞怯的問她:“這位公子,請問你尊姓大名?”
“呃!在下冷逸塵。”風華壓低聲音,尷尬地回答,事出突然一時想不起用什么名字,就借用一下朋友的吧。
“冷逸塵?好名字和公子好相配呢,奴家閨名林曼霜。”
“林小姐好!”
“聽公子口音,似乎不像是龍都人士?”
“呃!在下是星辰國人士。”
“那公子來龍都是游歷?”
“嗯!確是游歷。”
“公子可曾婚配?”
“啊?!”風華兩眼圓瞪,這般直接,一時不知如何答話。
“哎!這位林姑娘,我家公子是否婚配和你有何關系啊?”杏兒實在忍不住了,這龍都的姑娘都這般豪放的嗎?
“冷公子?”這位姑娘并未理會杏兒,竟還糾纏著追問風華。
“好了這位姑娘,我們家公子要吃飯了,別再問了。”杏兒直接被無視了???
“林姑娘,我已有發妻!”風華快把頭埋進桌子里了,著實是尷尬,心想這下她總不會再追問不休了吧?
“公子!公子能坦言相告確是難得的君子,但我們姐妹第一眼見到公子便愛慕公子,若不嫌棄我們愿意給公子做小。”林姑娘的臉紅的像番茄,低聲地在風華耳畔細語。
“噗呲!”風華驚的嘴里的茶全數噴在粉衣姑娘的裙子上,“對...對不住!”
“公子這是何意啊?嗚嗚....”粉衣姑娘滿臉委屈,梨花帶雨,“若是看不上我們姐妹,也不必如此。”
見此情景,隔壁桌的另兩位姑娘也圍了上來,“公子?為何如此對姐姐?”
“真是對不住幾位姑娘了,我不是故意的。”風華滿臉尷尬,心中又有歉意,“真真不是故意的。”
“那公子不是嫌棄我們了?”
“絕對沒有嫌棄的意思,我發誓!”
“那公子?!”藍衣姑娘像是在拋媚眼?!欲語含羞?!
“對不住幾位姑娘的好意,只是我答應我發妻,此生只愛她一人。”風華又咽了咽口水,她確是不想撒謊,可是被逼到如此境地,也只能如此了。
“啊?!原來如此啊。”幾位姑娘臉上盡是失落。
“原是我們姐妹唐突了,公子如此重情重義,疼愛發妻,真是令人羨慕。”
“姑娘們長得這般美麗,他日定能覓得如意郎君。”
“公子真的覺得我們長得好看?”
“嗯!好看。”
“多謝公子贊譽,那我們便不打擾公子用餐了。”
目送三位姑娘走出酒樓之后,風華和杏兒終于松了一口氣。
“呼!終于走了!”
“還不是公子惹的禍事!”
“這怎么能怪我呢?”
“公子這般惹姑娘喜歡,不怪公子怪誰?”
“好好好,怪我怪我。”
“菜來咯!”這菜來真是時候,一會便擺滿了桌子。
“來來來吃飯吃飯!”
一個時辰后,二人酒足飯飽。
“嗝!吃飽了,我們接下來去干什么?”
“天色尚早,我們到處逛逛吧?”
“好啊!”
“嗯!走吧!”杏兒放了一錠銀子在飯桌上,拿起剛才在街上買的東西,快步跟上風華。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酒樓。
走著走著被一陣悅耳的琴聲吸引,來到一座華麗的紅色樓宇,匾額上寫著“玥璃院”,門口有四個守衛。
樓里不時傳出陣陣琴聲,“杏兒,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看門口守衛的架勢,我們很難進去。”
“可這琴聲悅耳動聽,我想進去看看。”
“那我去問問。”杏兒跑上前去,詢問侍衛,“幾位大哥,這是什么地方啊?”
領頭的守衛約莫三十多歲,長得結結實實圓圓滾滾,小眼睛,絡腮胡,一臉油膩,像只土撥鼠。
“小兄弟,這你都不知道?這可是龍都最有名的玥璃院!”
“大哥,小弟初來乍到的真不知道。玥璃院是做什么的?”
“這龍都第一美人,玥璃就在里面彈琴。”
“那我和我家公子想進去聽一聽她彈琴可否?”
“小老弟,這玥璃院可不是普通人能進去的,來這兒的不是達官顯貴王公貴族就是巨商富賈,你們可不行。”
“別呀大哥,我和我家公子有銀子,您通融通融?”杏兒將領頭的守衛拉到一旁悄悄的塞了一錠銀子。
“不過嘛,我倒是有辦法,”土撥鼠看著銀子滿臉賊笑的摸摸絡腮胡子,“我帶你們從后門進去。”
如此,主仆二人便隨著土撥鼠繞了個大圈從玥璃院后面進入院內,“記住,只能聽琴,可別給我惹事!”
“大哥你放心,小弟有數!”目送土撥鼠離開,兩人悄悄合上大門。
這院子兩邊種長青樹和松柏,雖說是冬令卻是綠油油的一片,郁郁蔥蔥生機盎然,中間是一條石子路通往那座紅色樓宇,
此刻院中并無他人,主仆二人也放下了戒備,“杏兒,這邊。”
兩個人躡手躡腳的推開朱紅色大門進入了樓中,只聽樓中一片嘈雜聲:“好,跳的好!”
循聲走去,見到一個諾大的臺子用紅毯鋪滿地,一位穿著暴露的嬌媚女子手持琵琶在臺上跳舞,靈動,飄逸,清雅,仿若要飛天的仙子,飄逸的像漫天輕盈的雪花,清歌曼舞、琵琶聲聲醉;她髻上的梅花,腰間的琉璃珠帶皆隨她起舞;輕盈的舞步,或快或慢,旋轉的快時,身上火紅色的裙子如花朵般盛放,艷麗。
主仆二人看的如此如醉,不知過了許久一曲舞罷,臺下響起如雷般的掌聲。
“真好看!”
“確是很好看。”
“她便是玥璃嗎?”
“公子,我們坐這兒!”杏兒拉著風華坐在一個角落的位置。
隔壁桌挨得很近,坐了兩個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子,油頭粉面的,一胖一瘦。
兩人竊竊私語:“哎!胖哥,你說這玥璃真是漂亮啊!你瞧那身段阿娜多姿!若是能娶回家做小妾,該有多好啊!”
“瘦子,你可別做夢了!我聽說這玥璃是七皇子在外養的女人,這玥璃院的幕后老板就是七皇子。”
“可惜啊!胖哥,來干一杯!”兩人單腳踩在凳子上,做派十分難看。
“咳呸!”那個胖子竟然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單手還挖著鼻孔,他轉頭看見風華和杏兒訝異的眼神,嘴角露出怪笑,“你們兩位小哥倒是細皮嫩肉的,過來陪胖哥哥喝一杯!”說完竟然伸手要拉杏兒,杏兒一臉嫌棄地慌忙躲避:“你惡心不惡心,不要碰我!”這一下算是惹怒了這二位,“你別給臉不要臉!”胖子一下就拍桌而起,“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別別別!這位胖哥,我們二人不會飲酒!請見諒啊!”
“喲!你可長得真俊俏啊?”
風華見情勢不對想拉著杏兒趕緊走,卻不想被那個瘦子攔路:“哎,別走啊!今天若不陪我哥兩個喝酒休想走。”
“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沒怎么樣,乖乖坐下來陪我們哥兒兩個一醉方休。”瘦子拳頭緊握,看樣子像是個練家子,如何能打得過他呢?
“這位大哥,我們是真的不勝酒力,這樣吧,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你當老子說話是放屁啊?讓你喝酒必須喝酒,別的都不好使。”
“你別過來!”胖子手拎一壺酒想按住風華強行灌酒,
風華拉起杏兒一路亂串,出口被瘦子堵住,無奈之下只能在場里到處亂跑,惹的全場矚目、雞飛狗跳的,連臺上的舞也停了。沒想到這胖子,那么胖跑的那么快啊!兩人被逼到墻角無路可退,“胖大哥,這是我們全部的銀兩,都給你行不?”杏兒實在是跑不動了,從懷中取出銀子遞給胖子,胖子氣喘吁吁地接過銀子,一臉邪笑,“這銀子我收下了,但是這酒你們不喝也得喝,老子還治不了你們?!”
“好,不就是喝酒嘛?我喝,是不是我喝了這壇酒你就放過我們?”
“沒錯,我胖哥說一不二。”
“給我!”
“公子?!”
“沒事!”
這可是一大壇子酒,雖說風華確實會飲酒,但是這壇實在是太大了,若是喝完了,估計也肯定是不省人事了,她無奈的伸手接過胖子手中的酒,掀開酒蓋,仰頭喝了一口,“咳咳!”這酒好烈,“這不就對了嗎?繼續喝,今兒個要是不把這壇酒喝完,休想出這個門。”
坐在閣樓上的龍煊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視著二人。
“七殿下,要不要?”
“不急,再看看。”龍煊一席墨色月錦長衫,俊朗不凡,手中端著一盞極品龍井,薄唇微啟。如此好戲,他當然要好好看看,竟敢混進他的玥璃院?!
風華斷斷續續地喝著酒,臉上已泛紅,眼神迷離,杏兒看樣子十分著急,“公子,我來喝!”
“別吵,我自己喝。”風華將酒壇子牢牢抱住,仰頭喝酒。
不一會兒,風華喝完了整壇子酒,人也醉得不省人事。
“公子?”杏兒扶著風華吃力的靠在墻邊,“這下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你還沒喝呢?哪那么便宜。”
“你怎么說話不算話?”
“那又怎么樣,瘦子把這小子給我抗走。”胖子一臉猥瑣的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風華。
“救命啊!”周圍都是圍觀的人,卻沒有一人敢上前援手。
眼看著主仆二人就要被他們帶走,龍煊放下手中的茶杯從閣樓上一躍而下,“怎么?這玥璃院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你小子別多管閑事!”
“你是不想活了?”
胖子伸手想抓住龍煊的領子,卻被他輕易地躲過,胖子卻因為用力過猛撞到前面的桌角,額頭上流出鮮紅的血液。
“瘦子,來了個難纏的,還不過來!”
胖子見瘦子沒有應聲,轉身看見他已被人制服,“瞎了你們的狗眼,連七皇子也敢得罪。”
“七?!七皇子!”胖子嚇得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
“殿下千歲!”屋里一眾人都跪地行禮。
“起來吧!”
“殿下,此二人是人販子,無惡不作,前陣子在龍都綁了不少少女賣去外地妓寨。”
“送官府,賜極刑。”
“七皇子冤枉啊!七皇子饒命!”兩人哭天搶地地被侍衛拖出院外。
杏兒驚魂未定地打量眼前的七皇子,他倒是十分神似宮里那位太子殿下,只是不似太子般冰冷,眉眼之間多了一分柔和,“多些七皇子相救。”
“來人,把他們帶上來。”
龍煊大步流星的走向閣樓,隨后杏兒和風華也被帶上閣樓。
風華因為醉酒被安置在客房,杏兒被到前廳房。
“你們逃出宮中,我皇兄可知?”
“七殿下既然已知道,我也不瞞您了,此次是我與公主私自出宮,太子殿下并不知情。”
“你們是否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為何偷偷出宮?又是如何出宮的?”
“公主是長時間呆在宮中悶的,哪來什么秘密!”
“若誠然如你所說,為何要喬裝打扮瞞著皇兄?”
“若是告訴太子定然不肯讓我們出宮玩耍的。”
“是嗎?”龍煊狐疑地盯著杏兒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一般。
“當然!”杏兒在月國時受過訓練,眼中豈會露出一點破綻。
“你下去吧!”
待杏兒走遠了,龍煊身邊的暗衛說:“殿下,屬下已查清,他們二人是拿著龍騎令出宮的。
“什么?!龍騎令?”這龍騎令是皇兄的貼身之物,又是號令龍騎軍的令符,何等珍貴,這兩個丫頭定然沒有本事從皇兄身上盜取龍騎令,那答案便只有一個就是皇兄親賜予她的。
“見龍騎令如見太子,屬下雖聽聞過,但從未見過此令牌。”
“這女人果然不簡單。”
“可是剛才他們差點就被人販子抓走,若是真不簡單又豈會...?”
“你又如何能知道她們不是在演戲呢?月國的女人向來狡詐。”
“倘若真如殿下所言,她們盜取這龍騎令莫非另有目的?”
“她在何處?”
“在客房。”
“去看看她。”
龍煊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風華,這女人確實美,未施粉黛卻清麗脫俗,難怪他那冰山哥哥這般為了她做了這么多反常的舉動。看見她腰間佩戴的令牌,確是龍騎令無疑,這龍騎令皇兄從不離身,就連他也只見過一次,竟然送給了這個女人。
“你究竟用了什么迷魂法?竟然把這龍騎令騙到手?”龍煊坐在床沿,低聲輕語,伸手摘下龍騎令拿在手中把玩,
“這龍騎令絕不能給月國人。”
醉月閣
此時已是深夜。
合宮上下燈火通明,宮婢太監四處搜尋風華的下落。
“姐姐這可怎么辦?”
“能怎么辦,繼續找啊!”
“合宮上下都已尋過十數遍。”
“這樣不行,趕緊讓小圓子去清風殿回稟太子殿下。”
“可是藍姐姐,太子殿下今日來軍務繁忙。”
“再繁忙都得匯報,若是等太子殿下自己發現公主不見了,那我們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是是是,藍姐姐我這就叫小圓子去清風殿。”粉衣宮婢著急忙慌的小跑著前去叫人。
清風殿
“太子殿下,神啟大陸上只剩下月國和星辰國還未統一,還望太子殿下早做定奪。”
“星辰國中靈獸橫行且長久以來皆對我天朝稱臣,年年上供,暫可一放。”
“首當其沖之要務就是拿下月國。”
“雖然月國有霧雪山脈之天險,但我天朝大軍所向披靡,定然能一舉拿下月國。”
“這霧雪山中風雪凜冽,得想個萬全之策方可。”
一眾將士在清風殿的議事廳,議論紛紛,討論著如何覆滅月國。而龍燁心中卻升起一絲猶豫,從戰略角度來說覆滅月國完成一統是大勢所趨,但他只要一想到風華便猶豫了。
“太子!據探子來報月王重病,此時出征月國定能凱旋。”
龍燁思緒神游,并未做回應。
“太子!太子?!”
“怎么?”
“剛才朱將軍所言極是啊太子!”
“說什么了?!”
“太子,月王病重,此時出征實乃天賜良機啊!”
“此事本太子還需謹慎思慮再三,你們先退下吧。”
龍燁背過身去,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太子?!”
“退下!”
將領們滿臉不滿的情緒,紛紛退出殿外。
“這太子殿下今日似有心事。”
“莫非是受了月國妖女的蠱惑?”
“可不能胡說,你不想要命了?”
“數月前,此計劃是太子殿下親定的,為何如今天賜良機卻這般猶豫不決?”
“此事需得回稟太后。”
“那有勞藍將軍了。”鎮遠大將軍藍正遠是太后的親信,天朝皇帝勢弱諸多軍國大事都是太子與太后主持,如今太子這般猶豫不決,只能請太后定奪。
議事廳內
“殿下,為何還不決定?這計劃是你數月前就制定好的。”煜靈心中十分害怕,她害怕她的太子殿下真的是因為那個和親公主而猶豫不決。
“此事我自有主張。”龍燁俯身看著地圖,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殿下!你萬不可因為一個女人而延誤戰機。”
“夠了,許是我平日里太過縱容你,若再提,你以后便不要在我身邊伺候了。”
“殿下,屬下只是一心為天朝著想。”
“退下!”
煜靈自幼便跟在龍燁身邊,她最清楚他的脾性,他這般反常定是因為那個月國女子,她無可奈何地退出議事廳,心中卻妒火中燒,她絕不能讓殿下愛上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