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下秋巖城的第二周,士兵們的操練與鞏固防御基礎等一系列工作已經如火如荼地展開并進行著。
為了達成鞏固士氣的目的,日向家特意組織了全城的兵馬們,向他們展示了圣器八酒杯的神奇力量,以及“無辜”的一樂桂馬的頭顱。
見識到日向家的反抗與崛起后,士兵們的士氣與精神或多或少的高昂了起來,其中更是有不少的有志之士選擇去面對武藏的“重型兵訓練”。
為了收集更多的情報,近藤早早地離開了秋巖城,獨自向北進發,為的是收集確認離他們最近的宇智波龍丸以及鈴木奈奈的消息。
赤陽常常會與留守的總史進行對抗訓練,但那日的力量爆發好像沉入海底一般無可尋覓;天云則是專心投入在了訓練銀兵衛的身手上......
鐵器間的碰撞總是伴隨著幾許危險的弧度碰擦過兩人交錯的身影之間!總史撤手轉身,本以為會橫劈一刀,卻沒想到其忽然松開刀柄的手迅猛一探!一記掌擊結結實實地拍在赤陽小腹上!軟肋受到打擊,赤陽雙目模糊,幾度嘗試振作卻終歸于無力與暈眩。回過神來后,總史的刀尖已經又一次地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應該有著可以與我比擬的力量,但你還不懂得如何施展是嗎?”
“......不完全是。”赤陽思考了半響后,拉著總史向他伸出的手,站了起來,“我知道我會在憤怒的時候發揮出那種力量,天云告訴我那是因為憤怒的情緒而牽引出的殺意,可能我是需要在戰斗中同時具備兩者,才會激發出那種力量吧......”赤陽握了握拳頭,默念著無雙決,感覺到了心間有股束縛被忽然打開的暢快,但那股舒暢的流動不過曇花一現,半響后便蕩然無存。
“殺意?......我想,那應該是指殺靈吧。”總史將刀收入刀鞘,帶著赤陽來到銀兵衛和天云所在的訓練場,倚在圍欄邊上,慢慢地說著,“這也是我在古書上讀到的,殺靈,是不斷地經歷殺戮和殺戒后,從‘殺’字本身衍生出來的一種詭異的靈力,身懷此靈者,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刀山劍樹,所向披靡。”
赤陽看著一本正經的總史,心里不禁產生出一股莫名的敬佩感,那是出自靈修士們對力量的崇尚的敬佩,但聯想到總史制造的那個場地的地域風貌后,還是選擇了對這股力量敬而遠之。
“不一樣的。”忽然,訓練場上的天云開口了,對著銀兵衛指點了幾處錯誤后,來到兩人身邊,在手里騰起一團火焰,“我說的殺意和你的殺靈類似的兩個玩意兒。”
“怎么說?”
“殺靈雖然特殊,但終究是單純的靈力,而殺意是可以附著在靈力上的一種力量,通過某種獨特的方式來影響宿主的力量和神智。”天云看了看手里的那團火焰,火焰的光澤十分純凈絲毫不見當初那種猩紅的斑點,此刻他的心決已經被御三家重新鞏固了一遍,那股強烈的束縛感史無前例地在心里如同堵塞的軟木塞一般叫他不適,“不過使用過度的確會和殺靈一樣會使宿主陷入一種暴走的狀態就是了。”
赤陽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樣,看著仿佛在另一個世界里交談的兩人,自己一時間竟然找不到插嘴的余地,只能盡力地回想著兩人的說辭,盡可能地去理解殺意和殺靈的區別。
遠遠地看了眼銀兵衛,天云忽然和總史提出了個建議:“嘿,要不要來一場?咱倆還沒交過手呢是吧。”天云大拇指指了指總史與赤陽使用的那個場地。在得到許可后,兩人分別來到場地中央的兩個預備位置,整頓待發。
見兩人即將開始切磋,赤陽興奮地喊上了高臺上正檢視士兵操練的武藏,來到訓練場旁,高呼預備。
開始——!
一聲令下!刀光直直地朝著天云的脖子砍去!這樣的速度絕不是此刻的天云和赤陽能夠應接下來的!本以為天云會同自己一樣輸掉開局第一回合,沒想到刀光竟然在離天云尚有數尺的距離下就停了下來——天云半舉在腰間的戟槍不偏不移地對準了總史的小腹,若是讓他以方才的速度撞上去,恐怕就不是被捅傷那么簡單的問題了。
總史嘴角微微上揚,化作一道流影穿梭在天云周身,速度之快令人們更本看不清他具體的身形。但這種飛速的輾轉并沒有打破天云制造的安全空間。天云不斷揮舞的戟槍總是能以最強勁的武動讓總史的攻擊與其本身保持著最安全的距離。當總史偶爾使出的佯攻被天云從正面破解時,場地周圍會爆發出一陣陣歡呼和喝彩——那些操練的士兵被武藏特別許可觀賞這一場戰斗,以作觀摩學習。
“告訴我,你當時是什么感覺?”
戰斗逐漸白熱化,總史正思考著如何打敗天云時,天云冷不丁地開口詢問到,沒等總史反應過來,天云忽然撤槍,左爪凌冽地探出!在其左臉頰上留下一道細微的紅印。
“那個大蛇受傷了!!”
“開玩笑的吧!?那個小子居然讓總史掛彩了!”
“天云!加油啊!”
“師傅!總史哥!誰都不要輸啊!”
總史迅速地恢復心態,速度逐漸放慢了下來,保持在天云能輕松跟上的步調上。這種偽造的勢均力敵的場面一度讓現場陷入沸騰。
“暴走的時候,說實話,很舒暢。”總史劈出一刀,帶著些許血紅的靈力劈在天云的戟槍上,透過這些零散的紅芒,他或多或少地看出了天云的許些過往,“我從未有過那種釋放的暢快,仿佛整個世界都成了自己所有,我徹底的釋懷了心里的所有壓抑,斬斷了所有會令我煩擾的思緒,翱翔在空無一物的天空里,等待著墜落的那一天。”
“舒暢嗎......”天云戟槍一挑,拼開了總史的刀,反用槍柄甩在其腰間,將之甩飛了數十米。
我不會死,我不能死,我不想死......這是面對八岐大蛇的攻擊時,天云腦子里唯一奏響的聲音,比起總史所謂的舒暢,倒不如所,自己所感覺到的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懼,那種對活著的渴望,那種逃避死亡的決心,直到現在都還殘留在天云的后脊上,時常作用,令他警惕著周圍的一切。
空——!
總史忽然又加快了速度!比之前的攻勢更加迅猛,但還是無法攻破天云定軍槍法的保護。持續了半響后,總史見天云沒有反擊的意思,便收刀入鞘,感嘆著:“呼~!雖然力量和赤陽差不多,但單單就防御上來說,你比赤陽真的強上了不少啊!你怎么會這么強的?”
接過銀兵衛遞上來的毛巾,天云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后,無奈地看著總史和同樣好奇的赤陽:“嗯,到處走走,每天練習,每天修行,就這么練唄。”
“啊~~!?那你想說是天賦問題咯!?這樣的話,你為什么要變強的?!”聽到這樣的答案,赤陽有些不爽的尖叫著,畢竟在多次看到了自己與天云的差距之后,自尊心高的他,怎么都不會接受這樣的答復的吧。
再一次聽到了這個問題,天云拖著腦袋沉思了半響,最后無奈地朝著眾人笑了笑:“大概......是怕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