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章 (濤言篇)你這算是在求婚?
算了,每天晚上能在夢(mèng)(mèng)里見(jiàn)見(jiàn)那個(gè)(gè)人,他就滿足了。
賀言這么想著,走出了家門(mén)。他想去那個(gè)(gè)地方看看,畢竟那是關(guān)(guān)霖月常住的地方。
吳焱濤和賀言,就在這樣豪無(wú)(wú)預(yù)(yù)料的情況下,在關(guān)(guān)霖月家樓下見(jiàn)面了。
吳焱濤看著賀言的身影問(wèn)(wèn)道:“賀言?你怎么會(huì)(huì)在這?”
賀言身形一僵,轉(zhuǎn)(zhuǎn)身看他。
白發(fā)(fā),紅眸,那是一個(gè)(gè)非常好看帥氣的男生。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見(jiàn)這個(gè)(gè)人,賀言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jué)。
“你認(rèn)(rèn)識(shí)(shí)我?”
吳焱濤沉默了,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說(shuō)(shuō)他就是關(guān)(guān)霖月?誰(shuí)(shuí)信?
兩人就這樣相視良久,吳焱濤率先別開(kāi)眼走了。
他只是來(lái)(lái)看一眼關(guān)(guān)霖月的父母而已,以他現(xiàn)(xiàn)在的眼力,哪怕他站在樓下也能看到家里的情況。
關(guān)(guān)霖月的父母確實(shí)(shí)在家,他看也看到了。從現(xiàn)(xiàn)在起,關(guān)(guān)霖月和吳焱濤真的就是兩個(gè)(gè)人了,他就不給那具身體的父母平添憂愁了。
賀言看著吳焱濤越走越遠(yuǎn)(yuǎn)的身影,總覺(jué)得如果不抓住這個(gè)(gè)身影,那他就要完全失去什么重要的東西了。
幾乎想都沒(méi)想的,他快速追上人拉住了他的袖子:“等一下。”
吳焱濤停下腳步看他,賀言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你……你是關(guān)(guān)霖月?”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說(shuō)(shuō),他只是有這種感覺(jué)而已。
或許是關(guān)(guān)霖月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吧,他竟然會(huì)(huì)在剛才一瞬間在這個(gè)(gè)男生身上看到了關(guān)(guān)霖月的影子。
吳焱濤:“……關(guān)(guān)霖月?那是誰(shuí)(shuí)?”
賀言打量著他,心中的那個(gè)(gè)想法幾乎確定了:“你就是關(guān)(guān)霖月對(duì)(duì)不對(duì)(duì)?我能感覺(jué)到,你一定是的。”
吳焱濤看著賀言有些激動(dòng)(dòng)的樣子,不由得敗下陣來(lái)(lái):“好吧,我是,你別這么激動(dòng)(dòng)。”
“我……對(duì)(duì)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間接害死你的。”
吳焱濤:“……”
他不是感覺(jué)到雷劫自己跑出去被雷劈死的嗎?什么時(shí)(shí)候成了賀言間接害死他的?他怎么不知道?
理了理思路,吳焱濤算是想到了,這人該不會(huì)(huì)是以為自己想不開(kāi)那件事,所以跑出去的吧?
如果關(guān)(guān)霖月不跑出去,那也不會(huì)(huì)被雷劈死,賀言應(yīng)(yīng)該是這么想的。這誤會(huì)(huì)就大了,他真不是想不開(kāi)。
話說(shuō)(shuō),他還沒(méi)說(shuō)(shuō)什么呢,這人搞這么一副自責(zé)(zé)的樣子是想干嘛?
“賀言,你淡定點(diǎn)(diǎn)。我的死和你沒(méi)關(guān)(guān)系,我是要渡劫才跑出去的。那天,我必須死,有沒(méi)有你都一樣。”
吳焱濤是頭一回安慰一個(gè)(gè)人,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個(gè)(gè)人給他的感覺(jué)很特殊,他真看不得賀言這個(gè)(gè)樣子。
“渡劫?”
吳焱濤扶額,看來(lái)(lái)這不解釋還不行了。
“其實(shí)(shí),我不是完全的人類。說(shuō)(shuō)出來(lái)(lái)你可能不信,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我擁有了前世的記憶。在前世,我是一條從魚(yú)進(jìn)(jìn)化而來(lái)(lái)的龍,算是魔龍一族。
在化龍成人的重要關(guān)(guān)卡,我渡劫失敗死了。
轉(zhuǎn)(zhuǎn)世后,我保留了前世萬(wàn)(wàn)分之一的能力,也算是有龍的基因了。
十八歲是每條龍轉(zhuǎn)(zhuǎn)世后渡劫的一道關(guān)(guān)卡,只要到了那個(gè)(gè)時(shí)(shí)間就必須給靈魂渡劫。也就是說(shuō)(shuō),到那個(gè)(gè)時(shí)(shí)間就必須要死。
只要靈魂渡劫成功,龍就會(huì)(huì)獲得一個(gè)(gè)新的軀體。所以,你只是恰巧趕到了我必須死的那天而已。我的死和你沒(méi)有任何關(guān)(guān)系,不要以為我是想不開(kāi),懂?”
“哎?”
賀言是真沒(méi)想到這一點(diǎn)(diǎn),可是想想關(guān)(guān)霖月那非比尋常的力氣,好像還真不可能是普通人類。
可能是他打太多游戲的關(guān)(guān)系,他竟然很快就相信了這個(gè)(gè)人的話。
“可是,你不恨我嗎?畢竟是我?jiàn)Z走了你的……”
“停。”
吳焱濤阻止了賀言接下來(lái)(lái)想說(shuō)(shuō)的話:“你不用想太多,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不要說(shuō)(shuō)什么我是女生之類的話,我們龍族不分男女。
而且,我不認(rèn)(rèn)為我那具關(guān)(guān)霖月的軀體在私下的時(shí)(shí)候哪里像是一個(gè)(gè)女生。”
“霖月,我……”
“我叫吳焱濤。”
賀言拉了拉吳焱濤的袖子:“我錯(cuò)(cuò)了行不行,你別這樣,我可以彌補(bǔ)(bǔ)錯(cuò)(cuò)誤的。”
他真的怕了,他怕關(guān)(guān)霖月再次離開(kāi)。哪怕關(guān)(guān)霖月不是女的,甚至不是人類。他想,他是放不開(kāi)這個(gè)(gè)人了。
吳焱濤取開(kāi)賀言拉著他袖子的手,還不等人失落,又直接拉住了人的手掌。
賀言有些驚訝的看著吳焱濤,而吳焱濤只是笑了笑:“你之前不是說(shuō)(shuō)喜歡我嗎?現(xiàn)(xiàn)在我也能控制自己的力氣了,只要你能接受我現(xiàn)(xiàn)在的這副軀體,我不介意你繼續(xù)(xù)喜歡下去。”
在他還沒(méi)有恢復(fù)(fù)記憶時(shí)(shí),他就不是扭捏的人,他只是擔(dān)(dān)心自己的力氣會(huì)(huì)失控才總是和別人保持距離。
現(xiàn)(xiàn)在他恢復(fù)(fù)記憶了,前世那萬(wàn)(wàn)分之一的能力也能完全掌控了。又有了一個(gè)(gè)讓他感覺(jué)特別的人,那他還扭捏什么?
至于壽命問(wèn)(wèn)題,這不需要擔(dān)(dān)心,他前世身為龍的記憶又不是吃干飯的,總有辦法能解決的。
只不過(guò)(guò)他現(xiàn)(xiàn)在還在想,賀言到底是怎么認(rèn)(rèn)出他來(lái)(lái)的?真的只是憑感覺(jué)嗎?
“真的?”
賀言還有些反應(yīng)(yīng)遲鈍,這個(gè)(gè)人沒(méi)有怪他,也沒(méi)有恨他,反而不介意他繼續(xù)(xù)喜歡他。他不是在做夢(mèng)(mèng)吧?關(guān)(guān)霖月對(duì)(duì)他是不是太溫柔了點(diǎn)(diǎn)?
他哪里知道,關(guān)(guān)霖月看似冷淡,實(shí)(shí)際只要有人能走近她的內(nèi)(nèi)心,她就會(huì)(huì)對(duì)(duì)那個(gè)(gè)人很溫柔。現(xiàn)(xiàn)在換成吳焱濤的身體,也一樣。
毫無(wú)(wú)疑問(wèn)(wèn),賀言算是走進(jìn)(jìn)了吳焱濤的內(nèi)(nèi)心,他對(duì)(duì)賀言溫柔那很正常。
換句話說(shuō)(shuō),吳焱濤無(wú)(wú)法看著賀言就那么陷入自責(zé)(zé)無(wú)(wú)法自拔,所以下意識(shí)(shí)就想對(duì)(duì)這個(gè)(gè)人溫柔。
吳焱濤緊了緊賀言的手:“嗯。不過(guò)(guò),我或許沒(méi)有辦法喜歡你。因?yàn)槲覍儆諛ё澹吶K天生就是結(jié)(jié)冰的,很難能對(duì)(duì)一個(gè)(gè)人動(dòng)(dòng)情。”
賀言瞬間揚(yáng)(yáng)起了一抹笑:“那沒(méi)關(guān)(guān)系,我追你啊。只要你不是討厭我就好。”
“嗯。”
從那之后,賀言確實(shí)(shí)在鼓起勇氣繼續(xù)(xù)追求吳焱濤,而吳焱濤一顆結(jié)(jié)了冰的心也漸漸開(kāi)始因?yàn)橘R言融化了。
說(shuō)(shuō)是賀言追求吳焱濤,實(shí)(shí)際上吳焱濤也很照顧賀言。
賀言問(wèn)(wèn)他:“吳焱濤,你明明還沒(méi)有喜歡上我,為什么這么照顧我?”
吳焱濤思索了一會(huì)(huì),答:“因?yàn)椋愫芴貏e。”
確實(shí)(shí)很特別,不然為什么能夠融化他的心呢?雖然只是融化了一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
賀言上去就抱住了人的脖子:“你在我心里也很特別。”
吳焱濤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一枚看上去很古樸的戒指就憑空出現(xiàn)(xiàn)在了他的左手中指上。
他取下手上的戒指遞給了賀言:“這個(gè)(gè)是我的本命空間神器戒指,你幫我保管好,可不要弄丟了。”
“好啊。”
賀言寶貝似的將戒指同樣戴在了左手中指上,明明比他的指頭粗一些的戒指,戴上后沒(méi)一會(huì)(huì)竟然就縮小到剛合適的大小了。
“很神奇。”
賀言笑眼看他,忍不住在那張俊臉上親了一下。
“吳焱濤,你該不會(huì)(huì)不知道送戒指的意義吧?”
“知道。”
“你這算是在求婚?”
“你可以這么想,但我不會(huì)(huì)那么做,除非我真的喜歡上你。”
賀言將頭靠到了吳焱濤肩膀上:“你們?yōu)槭裁磿?huì)天生心臟結(jié)(jié)冰啊?”
吳焱濤無(wú)(wú)聊的逗弄著賀言的短發(fā)(fā):“說(shuō)(shuō)是我們魔族殺孽太多,地獄給我們的懲罰。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