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姑娘,說話要分場合,下面幾百名人民警察瞧著咱們的面色我就不多言了,更加重要的是你看看局長的目光落在哪里?”
“哪里?”白楚面色一變,請自己喝了一杯茶的局長大人,讓她恨不得遠離的角色,這人太過深沉和精明,仿佛自己能被他看得透徹般,讓她膽寒。
“看著你呢?來,舉起右手!”
白楚如同被震懾了一般,依照白零的話語舉起了右手,卻是十分疑惑自己在做什么,直到她看到局長也舉起了右手,向她招搖的時候,她心顫抖了一下,忍不住退后了一步,嘴角僵硬地挪動,低聲問道:“他……他不會是要我去跟他交代清楚吧?”
白零笑道:“局長這是向你道謝呢。”
“道謝,道什么謝?”
“1勝啊!”
“什么1勝?”白楚是真的怕白道上的老大,其實莫說是白道老大,她連黑道老大也不敢正視。此時被老大盯著,她渾身不自在,頭腦沒有玩王者這般具有意識的前沿性,總覺得自己做賊心虛,要被隨時繩之於法了。
宮章宮印兩兄弟在臺上點頭致意后,緩緩地回到休息區,見后面兩人并沒有跟上,便是出聲問道:“小印,他們會不會被同志們的贊揚所震撼,難以自我了?”
宮印搖頭道:“白楚姑娘我并不知道,但是白零這位兄弟,你看他這一局王者,幾乎是帶動了整場的節奏,能用7分鐘左右的時間贏得比賽,你覺得他是個死宅沒見過大場面嗎?”
“說得在理,我總覺得他的技術跟一流水準的職業玩家相差不多,他會不會是哪支戰隊的隊員?”
“我大中華戰隊雖然多,但是出名的不外乎那幾支,要是他在任何一支戰隊,你覺得我們會不認識他?”
“說的也是,我這才徹底領悟高手在民間這話。”
兩人低聲交流回到休息區,見到自家老大正安靜地喝水等候,他倆連忙上前問詢:“老大,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宮本新望了一眼休息區的門口,宮章機靈走了出去,不多會將白零和白楚兩人帶了進來,宮本新便是將目光鎖定在白零身上,仿佛高手之間的切磋,空氣忽然變得有些火藥味道。
“他們不會打起來吧?”白楚擔憂地問著宮章。
宮章皺著眉頭,不敢肯定道:“高手總會有些怪異的舉動,會不會是惺惺相惜?”
“我看像是殺父仇人!”白楚皺了皺自己的小鼻子。
“應該不會吧?”宮印從未見過自家老大這般嚴肅,面對韓國棒子他都能放開往年王者那一仗的屈辱,進行友誼式的會面,此時見到白零這個……會不會因為今天早上的事情?
“還是回到了我們進場之初的問題嗎?”白楚無奈地道。
“要不要用我們商量好的那招?”
“能奏效嗎?”宮印吞了口口水。
“或許吧?”宮章深吸一口氣,被兩人慫恿著靠近兩人,正要開口,卻是被老大宮本新搶先道,“你是何人?”
宮章閉上嘴巴,雙眸隨著宮本新的目光落在白零身上,很怕他會說我就是那個爆體狂魔啊!
“普通人!”
還好,還好,這廝還是有點理智的,要是照實說了,這場友誼賽會不會中途停了,宮章很難說老大不會公事公辦,畢竟老大的性格出名的嚴肅古板。
“不是圈中人?”
“現在不是。”
“以后呢?”
“以后說不準,天曉得呢?”白零笑道。
兩人的對話并不多,只是簡單的幾句宮本新便已經放過了這名高手,宮本新自己也沒有發現,他用火藥性的目光觀察他,完全是因為往年大中華被韓國隊羞辱,沒有人能出面爭回些臉面,今日之一戰,白零手上的白起讓對方的棒子幾乎是放不開任何的手腳,打得相當憋屈。為此,宮本新認為,要是這廝是圈中人,那就應該要早點為大中華爭口氣,不應該延遲到今日,也才有了自己的怨氣。
宮本新熱愛王者這款游戲,他總覺得自己的血液里面仿佛就流有王者氣息,他并不知道這是否與自己時常發的夢有關,他只覺得王者仿佛能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仿佛親人般舒服。
所以往年韓國隊羞辱大中華的事件,他即便是公事公辦,但多少有些私心,那些圍著體育館鬧事的年輕人,他能安慰或者能讓他們在不妨礙公共安全的前提下,他都能只眼看只眼閉,這看在手下眼里,無疑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擁有黑面包公之稱的宮本新,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圓滑處事了?甚至猴賽棍都會在背后舉起個大拇指道:宮本新這事做得漂亮!
能讓圓滑的猴賽棍對頑固的宮本新發出贊嘆,足見體育館的事情,多少是和宮本新本人的原則違和的,可是這種違和卻引得別人的稱贊。所以說,王者這款游戲能改變一個人的做事原則,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因王者而怒,因王者而聚,宮本新和白零今日第一次平靜地坐下來商談戰事,中間擦出多少火花,擦出多少戰略,讓宮章宮印和白楚都感到受益匪淺,他們紛紛感嘆:原來高手的腦洞可以這么牛逼啊!
“老大,你說對面的人會不會針對白零?”
“哼。”宮本新笑道,“你覺得一個肉盾被針對真的有意義嗎?”他望著白零,白零同樣是笑道,“沒錯,針對我個發育不良的肉盾對整場比賽沒有任何意義,要是他們精明,必然會針對我們最薄弱的癥結,只有從薄弱的地方入手才能打破第一場這種尷尬的局面。”
“那中路是不是有危險?”
“白楚你怕嗎?”白零并沒有回答,而是出言問白楚。
白楚被4個大男人盯著,面色微微一紅,但是能在某條大街做大姐頭,豈會害怕這種場面,她挺起胸膛,握緊拳頭道:“怕個屁!”
眾人微微一愣,白楚急忙捂住嘴巴,不解道:“我說錯了?”
宮章苦笑不得道:“并沒有說錯,就是……”
“就是啥?”
“就是……忒粗魯!”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