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幫助他人的理由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趙羽對(duì)(duì)著自身不斷注入著這些話。但他卻不沒(méi)(méi)有意識(shí)(shí)到,在他失神的時(shí)(shí)刻,正有一個(gè)(gè)劫匪提劍繞到了他的左側(cè)(cè)。因?yàn)櫞w羽一直觀望著右側(cè)(cè),這個(gè)(gè)劫匪也就來(lái)(lái)到了趙羽的視線盲角中。
“喂!你這小子在發(fā)(fā)什么呆呢?敵人都過(guò)(guò)來(lái)(lái)了!”邢托猛得提醒了句。
趙羽回過(guò)(guò)了神來(lái)(lái),他扭過(guò)(guò)頭就使力往前方一個(gè)(gè)推手。法彈很快也就從他那閃著光芒的右手脫離出。因?yàn)橄惹八麣⒘藗€(gè)(gè)人的關(guān)(guān)系,所以這次他特意將氣息減弱了許多。
不過(guò)(guò),這個(gè)(gè)劫匪還是被擊打到了后邊的墻壁上。不單如此,他被墻壁定格了好一陣兒,才慢慢摔了下來(lái)(lái)。
其他劫匪見(jiàn)(jiàn)了全都一個(gè)(gè)個(gè)(gè)向后邊退去,他們已經(jīng)(jīng)再也不敢貿(mào)(mào)然進(jìn)(jìn)攻了。
“阿豪!我求你醒醒了。你可不能死啊!阿豪!”吳寬還在哭嚷著。他的眼淚已經(jīng)(jīng)流出來(lái)(lái)了,鼻涕也在鼻孔邊打轉(zhuǎn)(zhuǎn)。
趙羽那握持法杖的左手在顫抖,他真不知如何是好的。
吳寬又將侄子的身體猛然搖晃了下,在得知吳豪已經(jīng)(jīng)再也不會(huì)(huì)醒了,他便慢慢將其上身放下。
趙羽不想再呆在此處哪怕一點(diǎn)(diǎn)的時(shí)(shí)間,他需要快點(diǎn)(diǎn)脫身離去。于是,他便將右手往頭頂上一舉。剎那間,一道發(fā)(fā)力氣息被沖到了屋子天花板。
趙羽的舉動(dòng)(dòng)有了效果,多數(shù)(shù)劫匪都乖乖地讓出了一條路。趙羽也就抓住機(jī)(jī)會(huì)(huì)向前方猛跑而去。在跑動(dòng)(dòng)過(guò)(guò)程中,他手中的藍(lán)(lán)光以及圍繞在周身的法力氣息也就散盡了。
他正要穿過(guò)(guò)酒館大門(mén)(mén),但依舊有些不識(shí)(shí)趣的劫匪擋在了門(mén)(mén)口。趙羽見(jiàn)(jiàn)狀只得強(qiáng)(qiáng)行停下腳步來(lái)(lái)。
劫匪一個(gè)(gè)個(gè)(gè)都兇神惡煞,但要是從他們的瞳孔中細(xì)(xì)細(xì)(xì)察覺(jué)(jué),就會(huì)(huì)發(fā)(fā)現(xiàn)(xiàn)其中有許多的膽怯與恐懼。
趙羽思考了片刻,遂決定怒吼出一句:“干什么?還想擋本魔法師的去路嗎?要是誰(shuí)(shuí)嫌命長(zhǎng)(zhǎng)的,都給我快點(diǎn)(diǎn)滾蛋。否則……”他的右手重新燃起了藍(lán)(lán)色光芒,“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雖然話語(yǔ)(yǔ)是盡顯著霸氣,但其中的怯懦感卻還是在口吻中隱約飄蕩著。趙羽在大聲吼完后,還呈現(xiàn)(xiàn)出副激烈喘息的樣子。
劫匪們很快便有了反應(yīng)(yīng),他們?cè)誑s緊了下脖子后,都乖乖站到了一旁。這樣,酒館門(mén)(mén)口也就沒(méi)(méi)有人再擋路了。
趙羽見(jiàn)(jiàn)自己的怒吼成功了,他隨即松下口氣來(lái)(lái)。老實(shí)(shí)說(shuō)(shuō)剛才他也無(wú)(wú)法保證能否震開(kāi)(kāi)那些劫匪,但現(xiàn)(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jīng)成功,他也就快速朝外沖去。
不過(guò)(guò),在完全走向外邊時(shí)(shí),他還是能聽(tīng)(tīng)到身后的哭嚷聲。
我殺人了——趙羽再一次地向自己注入了這句話。似乎,只要每次反應(yīng)(yīng)過(guò)(guò)來(lái)(lái)他殺過(guò)(guò)人的事實(shí)(shí),他的內(nèi)(nèi)心都會(huì)(huì)被重創(chuàng)(chuàng)一番。
“我殺人了,我真得殺人了!”趙羽不斷搖擺著頭顱。他的眼眶似乎也在愈加灼熱,好像都快流出眼淚了。
趙羽跑到了酒館外,他失神地對(duì)(duì)著周邊東張西望著,希望可以找到開(kāi)(kāi)心旅館的地點(diǎn)(diǎn)。可是,不要說(shuō)(shuō)什么旅館了,他現(xiàn)(xiàn)在在哪里他都搞不清楚。
唉!真得是被搞暈了,趙羽趕快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他如今想的是盡快離開(kāi)(kāi)這個(gè)(gè)是非之地,等跑遠(yuǎn)(yuǎn)了再問(wèn)(wèn)下路人,‘開(kāi)(kāi)心旅館’的具體地點(diǎn)(diǎn)。趙羽隨即‘恩’地一聲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往遠(yuǎn)(yuǎn)處跑去。
吳寬雖說(shuō)(shuō)未從悲痛中走出,但他還是要找那個(gè)(gè)叫趙羽的小子算賬。吳寬對(duì)(duì)著酒館各處張望起來(lái)(lái)。
“那小子呢?”
但是,他的叫嚷并未得到回應(yīng)(yīng),酒館內(nèi)(nèi)也沒(méi)(méi)了趙羽的身影。
吳寬頓時(shí)(shí)是極為的氣急敗壞,他直怒吼著還對(duì)(duì)著地面一陣猛跺。
“干嘛呀!寬叔!人都跑掉了,你把氣撒在地面上干嗎?”邢托望著吳寬的失態(tài)(tài),還冷言地嘲諷句。
“邢托!”吳寬提著寶劍,就朝邢托那邊氣勢(shì)(shì)洶洶地走去,“那小子跑掉了,我就先把你給剁了。”
邢托不慌不忙地?cái)[起一手:“哎呀!別啊!這事兒可和我無(wú)(wú)關(guān)(guān)。是你自己要對(duì)(duì)人家魔法師動(dòng)(dòng)歪腦筋的。結(jié)(jié)果被人家打成這副樣子,你說(shuō)(shuō)你能怪誰(shuí)(shuí)呢?”
“邢托,你不要說(shuō)(shuō)什么風(fēng)(fēng)涼話了。剛才也要不是你多嘴,事情也不會(huì)(huì)演變成這樣。”
“我多嘴又怎么了?我邢托就是看不爽你們這種做壞事的劫匪。”
“呵呵!我們是劫匪,但你這種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自己也不是個(gè)(gè)好東西。”吳寬下著重語(yǔ)(yǔ)。他還對(duì)(duì)后邊的手下招呼起來(lái)(lái),“喂!你們都在干嗎?還不快過(guò)(guò)來(lái)(lái)把這個(gè)(gè)潑皮給我殺了。”
“可是,寬叔!那個(gè)(gè)魔法師跑掉了。”一個(gè)(gè)手下走前了一步說(shuō)(shuō)道。
“這我知道!”吳寬扭過(guò)(guò)了頭,“以后再找那個(gè)(gè)趙羽算賬。只要他還在秋田鎮(zhèn)(zhèn)一天,我就不怕他逃掉。但現(xiàn)(xiàn)在,先把這個(gè)(gè)邢托給我殺了。我要先拿他的頭顱來(lái)(lái)祭我侄子!”
劫匪手下聽(tīng)(tīng)了以后,都作出了要攻擊的樣式。
而邢托卻沒(méi)(méi)有顯示出一點(diǎn)(diǎn)的慌張,他抖了抖手中的長(zhǎng)(zhǎng)弓,仿佛在說(shuō)(shuō)著:來(lái)(lái)呀!你們來(lái)(lái)多少人,我這個(gè)(gè)弓射手就能射死多少人。
就在吳寬他們要攻擊的時(shí)(shí)候,酒館大門(mén)(mén)外有了陣非常大的動(dòng)(dòng)靜。
吳寬他們以及邢托都不禁望向了大門(mén)(mén)口,好像是那種凌亂不堪的腳步聲。這其中,還夾雜著大量的對(duì)(duì)話音。
種種跡象表明,有許多人正在靠近著酒館。
果然,在腳步聲達(dá)(dá)到最大點(diǎn)(diǎn)時(shí)(shí),一大隊(duì)(duì)穿著鎧甲的士兵從酒館門(mén)(mén)口出現(xiàn)(xiàn)。他們分成了兩隊(duì)(duì),就如同蔓延進(jìn)(jìn)屋內(nèi)(nèi)的潮水一般地從門(mén)(mén)口進(jìn)(jìn)入。士兵們進(jìn)(jìn)來(lái)(lái)就包圍了吳寬他們和邢托。
不久后,一個(gè)(gè)氣勢(shì)(shì)凌人的人走進(jìn)(jìn)了酒館內(nèi)(nèi),這人一看就是這隊(duì)(duì)士兵的軍官。
“喂!這里是怎么回事?”軍官對(duì)(duì)著里面的人指吼著。
無(wú)(wú)論是吳寬還是邢托,都沒(méi)(méi)有第一時(shí)(shí)間的回應(yīng)(yīng)。
“沒(méi)(méi)人回答嗎?”軍官挺直了腰板,“我告訴你們。已經(jīng)(jīng)有人向我舉報(bào)(bào)了,說(shuō)(shuō)你們這里在聚眾鬧事。所以你們識(shí)(shí)相的,都給我束手就擒了,然后乖乖隨我去官府內(nèi)(nèi)報(bào)(bào)道去。”
誰(shuí)(shuí)他媽那么多嘴啊——邢托板起了面孔,他手中的長(zhǎng)(zhǎng)弓也在慢慢放下。
“喂!都聽(tīng)(tīng)不懂話嗎?都給我把武器扔了。”軍官見(jiàn)(jiàn)多數(shù)(shù)人都沒(méi)(méi)有反應(yīng)(yīng),遂加大音量吼了句。
而也就是在吼叫的過(guò)(guò)程中,軍官看見(jiàn)(jiàn)了躺在地上的吳豪。軍官的表情瞬間就驚慌了,他好像是一口氣都提不上來(lái)(lái)似的,連話都講不出一句。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你們……”軍官慌張地指向了吳豪的尸體。
邢托還是那副沒(méi)(méi)有絲毫動(dòng)(dòng)觸的樣兒,他‘唉’地一聲用手撓了撓鼻尖。“真是晦氣啊!居然還驚動(dòng)(dòng)了官府。好了,吳寬,我也不陪你在這里玩了。”
“死小子,我告訴你。你和那個(gè)(gè)趙羽殺了我的侄子,無(wú)(wú)論將來(lái)(lái)追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huì)(huì)放過(guò)(guò)你們倆的。”
“哈哈!真是搞笑,你侄子又不是被我打死的,他自己技不如人被人修理了,能怪在我身上?”邢托用手?jǐn)]了記頭發(fā)(fā)。
在將頭發(fā)(fā)絲都往后擼去后,邢托便舒展起了身軀來(lái)(lái)。“好了,我都懶得和你們這種人再打交道。”
無(wú)(wú)視著軍官和士兵的叫吼,邢托抓住長(zhǎng)(zhǎng)弓就向著空中跳去。他這一躍而起,連頭頂都快要撞到天花板了。
“再見(jiàn)(jiàn)了!”
最后向著眾人附贈(zèng)(zèng)了句話,邢托便向著酒館一側(cè)(cè)墻壁上的窗戶(hù)跳去。這處窗戶(hù)由于被設(shè)(shè)定在快要到天花板的地方,所以一般人根本觸及不到。
邢托就這么隨意跳了幾步,就最終抵達(dá)(dá)了那扇窗戶(hù)下。只見(jiàn)(jiàn)他又再度向上高躍起,又是記猛力地蜷縮,他跳過(guò)(guò)了窗戶(hù),也就達(dá)(dá)到了酒館以外。
“嘿!給我抓住他。”盡管軍官在奮力吼叫著,但他卻拿逃走的邢托毫無(wú)(wú)辦法。
吳寬捏緊著雙手,一個(gè)(gè)個(gè)(gè)小聲的嘀咕從他嘴內(nèi)(nèi)流出:“邢托,趙羽。我不會(huì)(huì)放過(guò)(guò)你們兩個(gè)(gè)的,我一定會(huì)(huì)為我侄子報(bào)(bào)仇的。”他旋即準(zhǔn)(zhǔn)備逃跑。在周望了下酒館的場(chǎng)(chǎng)景后,他將手深入了衣服內(nèi)(nèi)。
“好了,你們這些人都給快快投降。”軍官對(duì)(duì)著劫匪們吼叫著。
吳寬從衣服內(nèi)(nèi)拿出了幾顆小圓球狀的東西,他向著幾個(gè)(gè)手下使了記眼色,便大叫出了個(gè)(gè)‘跑’字。
多數(shù)(shù)反應(yīng)(yīng)快的手下,全都往酒館的內(nèi)(nèi)門(mén)(mén)處跑去,那里是酒館的工作區(qū)(qū)域,里邊也有一條通往外邊的密道。
“喂!快阻住他們。”軍官見(jiàn)(jiàn)狀就指揮起士兵前去追捕。
可是,吳寬早就有了應(yīng)(yīng)對(duì)(duì)之策。他將幾顆小圓球朝地面上扔去。幾下‘啪’的聲響也迅速響起。之后真得是轉(zhuǎn)(zhuǎn)瞬間的功夫,酒館內(nèi)(nèi)就被一股自地面上冒起的濃煙所遮蓋。
方才吳寬扔的小圓球正是煙霧小彈,只要將它們奮力扔到地上,就可以制造出煙霧環(huán)(huán)繞的景象。
軍官和士兵都迅速用手捂住了鼻子和嘴巴,他們還在劇烈咳嗽著。
吳寬抓住時(shí)(shí)機(jī)(jī)就和手下們一同涌進(jìn)(jìn)了酒館的內(nèi)(nèi)部區(qū)(qū)域,他們還將門(mén)(mén)用力‘乓’上,這樣可以延緩士兵的追捕時(shí)(shí)間。
跑進(jìn)(jìn)了內(nèi)(nèi)部區(qū)(qū)域后,他們就找到了那條通往外邊的密道。而那些士兵,只得狼狽地向外逃竄而去。這股子濃煙是非常刺鼻的,聞多了可能要到昏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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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到了外邊的邢托還沒(méi)(méi)來(lái)(lái)得及喘上幾口,就隔著墻壁聽(tīng)(tīng)到了酒館內(nèi)(nèi)的騷動(dòng)(dòng)聲。似乎里面的人都在詫異地吼叫著。
邢托抬頭望了下上邊的窗戶(hù),他發(fā)(fā)覺(jué)(jué)里面正冒出著滾滾的煙霧。聯(lián)(lián)想到里面又是咳嗽又是呼喊的,他大致猜到了些情況。
估計(jì)(jì)里邊有人用煙霧彈了,邢托作出了判斷。那么,究竟是誰(shuí)(shuí)用了煙霧彈呢?
答案很明顯,就是吳寬那群人。因?yàn)樗麄円優(yōu)埽躍陀脽熿F彈來(lái)(lái)擾亂現(xiàn)(xiàn)場(chǎng)(chǎng)。
哼!真是個(gè)(gè)老狐貍!邢托回想著吳寬的容貌。這個(gè)(gè)中年大叔看似和善,每次笑起來(lái)(lái)也是褶子滿是,但內(nèi)(nèi)心卻是個(gè)(gè)狠毒的劫匪。
邢托早就看出了此人不是什么好東西,所以每次去這家酒館都格外小心。
“希望士兵把你這個(gè)(gè)老不死的給抓住。”邢托用腳猛力踹了下酒館外墻壁。
酒館內(nèi)(nèi)的動(dòng)(dòng)靜似乎減小了,邢托也就決定還是先離開(kāi)(kāi)此地在講。他頭也不回地往外邊大街上沖去。走到了人多的地方,他還特意將頭壓得低低的。
人來(lái)(lái)人往的鎮(zhèn)(zhèn)民好像都沒(méi)(méi)怎么注意他,但邢托還是警戒萬(wàn)(wàn)分。他手中的長(zhǎng)(zhǎng)弓都始終被緊握,這樣可以時(shí)(shí)刻保證自己的安全。
在熱鬧的大街上沒(méi)(méi)走幾步,他就拐進(jìn)(jìn)了條小巷中。小巷通往著另一條熱鬧大街,只要徒步就如那處,就等于是脫離了士兵追捕了。
可是,就在他快要提速時(shí)(shí),卻忽然驚聞到背后有人正在靠近。那人雖然很小心翼翼,但還是沒(méi)(méi)有逃過(guò)(guò)邢托的耳朵。
邢托繼續(xù)(xù)向前走動(dòng)(dòng)著,并沒(méi)(méi)有為此停下腳步。他轉(zhuǎn)(zhuǎn)而以一副平常的狀態(tài)(tài)去應(yīng)(yīng)對(duì)(duì),但耳朵卻在激烈的動(dòng)(dòng)觸著,這樣可以有效判斷出對(duì)(duì)方與自己的距離。
當(dāng)(dāng)背后的威脅是越來(lái)(lái)越靠近,邢托突然猛提起了一口氣,又快速?gòu)暮筮吋諧槌雋爍km說(shuō)(shuō)由于剛才的翻越窗戶(hù),導(dǎo)(dǎo)致多根弓箭掉落。但箭袋中還是保有著松松散散的幾根弓箭。他抽出弓箭后,又是猛然地一記轉(zhuǎn)(zhuǎn)身。同時(shí)(shí),他左手相捏的弓箭,已經(jīng)(jīng)被搭在右手握持的長(zhǎng)(zhǎng)弓弓弦上了。
箭頭就被牢牢地瞄準(zhǔn)(zhǔn)了后方,甚至人影都沒(méi)(méi)有瞄清楚,邢托就要射出弓箭。
“邢托。等等,是我。”
突然的一句聲響使得邢托停住了手,等到他能將視線焦距,他見(jiàn)(jiàn)到的是同伴鞠曉明。
邢托隨即長(zhǎng)(zhǎng)‘哦’了聲,他側(cè)(cè)歪了下腦袋:“原來(lái)(lái)是鞠曉明啊!你鬼鬼祟祟跟在我后邊干嗎呢?”
鞠曉明正要說(shuō)(shuō)什么,但很快又下斜了下眼珠。他的手還在身前不斷晃悠著,就像是在做什么下壓動(dòng)(dòng)作。邢托這才發(fā)(fā)現(xiàn)(xiàn)他的弓箭還對(duì)(duì)著自己同伴。
放下了長(zhǎng)(zhǎng)弓,冰冷的弓箭箭頭也不再對(duì)(duì)著鞠曉明了。鞠曉明就像是被拉去了栓在脖子上的繩套那般,身體都輕松了不少。
“你逃出來(lái)(lái)了啊?”鞠曉明首先砸來(lái)(lái)的就是這個(gè)(gè)問(wèn)(wèn)題。
邢托皺起眉頭,旋即將弓箭放到了背后的弓箭袋中。他還開(kāi)(kāi)始猛烈地?fù)u起頭來(lái)(lái),“那當(dāng)(dāng)然,否則你還以為我為什么會(huì)(huì)站在這里。”斜眼瞅視了對(duì)(duì)方一番,邢托又?jǐn)[出了副雙手抱臂的秋后算賬樣兒,“不過(guò)(guò)話說(shuō)(shuō)回來(lái)(lái)啊!鞠曉明,你還真是厲害啊!剛才我和人家打架時(shí)(shí)你消失了,我和酒館內(nèi)(nèi)的人起沖突時(shí)(shí),你一樣也是不見(jiàn)(jiàn)人影。現(xiàn)(xiàn)在倒好,我一逃出了酒館,你就馬上現(xiàn)(xiàn)身了。我能說(shuō)(shuō)你很會(huì)(huì)挑時(shí)(shí)間出現(xiàn)(xiàn)嗎?”
“哎呀!你怎么這樣講話啊!我這不也是出現(xiàn)(xiàn)了嗎?”
邢托搖了搖頭,樣子也就隨和了不少,“好了,說(shuō)(shuō)吧!跟在我后邊干嗎?”
“哈!”鞠曉明奮力地?cái)[了下手,“怎么能說(shuō)(shuō)我跟蹤你呢?我一直就在酒館外看著你,好不?”
“看著我?”邢托露出了副惡心即將要嘔吐的樣子。
“是的啊!”鞠曉明裝傻似地‘天真’眨起眼睛,“我還為你擔(dān)(dān)心呢!我就在想,你的心什么時(shí)(shí)候變得那么頑劣了?”
“你想說(shuō)(shuō)什么啊?”
“你還問(wèn)(wèn)我想說(shuō)(shuō)什么?”鞠曉明看似非常驚訝,“你在這一小時(shí)(shí)內(nèi)(nèi),可是得罪了周克華和吳寬這兩個(gè)(gè)鎮(zhèn)(zhèn)中惡霸!你還想不想在這個(gè)(gè)秋田鎮(zhèn)(zhèn)混了啊?”
邢托是往旁邊的墻壁上靠去,“得罪了又怎么樣?我還會(huì)(huì)怕這些個(gè)(gè)只會(huì)(huì)在窩里橫的小劫匪嗎?”
“但是,周克華還好說(shuō)(shuō),畢竟你確實(shí)(shí)睡了人家的女人,你也知道自己注定是要和他干一架的。”鞠曉明不緊不慢地說(shuō)(shuō)著,他似乎并未注意邢托的鄙夷目光,依舊在我行我素地講話,“但是吳寬那件事我就搞不懂了。你怎么會(huì)(huì)想要去幫助一個(gè)(gè)毛頭小子的啊!你邢托可不是那種喜歡見(jiàn)(jiàn)義勇為的人啊!”
邢托聞言是樂(lè)(lè)呵呵地笑了起來(lái)(lái),他還仰起頭用手?jǐn)]了下頭頂:“呵呵!我說(shuō)(shuō)鞠曉明!所以我要說(shuō)(shuō)你不如我邢托。”他對(duì)(duì)著鞠曉明齜了下牙齒,“你根本就不懂那個(gè)(gè)孩子有什么用處?”
“啊?一個(gè)(gè)被人隨便忽悠了下,就會(huì)(huì)把對(duì)(duì)方當(dāng)(dāng)好人的毛頭傻小子有用處?”
“唉!”邢托對(duì)(duì)著鞠曉明不斷指念起來(lái)(lái),“你以為吳寬為什么要盯上那小子。要是那小子沒(méi)(méi)點(diǎn)(diǎn)價(jià)(jià)值的話,會(huì)(huì)被吳寬叫到酒館里去嗎?說(shuō)(shuō)了你腦子還是不夠靈光。”
“那么……”鞠曉明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實(shí)(shí)情到底是怎么樣的呢?”
邢托又‘哈哈’地笑了下,兩肩膀都隨之抖動(dòng)(dòng)的厲害。他不再倚靠墻壁,而是以鞠曉明為軸地繞起了圈。
“如果我沒(méi)(méi)有猜錯(cuò)(cuò)的話,那個(gè)(gè)毛頭小子一定來(lái)(lái)頭不小。不光是在被吳寬看中這件事,我從那小子的手拿的法杖上,就可以得出,他絕對(duì)(duì)是個(gè)(gè)貴族。即便不是,他也一定認(rèn)(rèn)識(shí)(shí)什么貴族的人。只要能攀上這個(gè)(gè)小子的關(guān)(guān)系,我估計(jì)(jì)以后的日子也一定會(huì)(huì)好過(guò)(guò)許多!”
“貴族?法杖?”
“對(duì)(duì)啊!如果沒(méi)(méi)點(diǎn)(diǎn)底子的話,也不會(huì)(huì)被吳寬瞄準(zhǔn)(zhǔn)。與其讓這小子被吳寬勾結(jié)(jié)劫匪,把他搶劫一空,還不如我現(xiàn)(xiàn)在就去救他,讓他覺(jué)(jué)得我是個(gè)(gè)好人。然后,我就可以得到那小子的信任了。最后,哈哈……”邢托舉起了左手,又奮力捏成一拳頭,“我就可以順著這條線讓自己賺到許多好處。”
“你想得挺好的嘛!”
“那當(dāng)(dāng)然。還有那小子手中的法杖。”邢托突然對(duì)(duì)鞠曉明前沖下下身體,并且夸張地指向了自己的眼睛,“我告訴你,就憑我多年在外奔波的經(jīng)(jīng)驗(yàn)(yàn)來(lái)(lái)看,那把法杖絕對(duì)(duì)是一等一的魔法師才會(huì)(huì)用的武器。所以,怎么看那小子都是個(gè)(gè)吸引人的金主啊!你說(shuō)(shuō)我能不去救嗎?”
邢托恍然地又一攤手,仿佛是在訴說(shuō)(shuō)件想當(dāng)(dāng)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