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笙悠哉的喝著咖啡,一個眼神都不肯給徐浩澤,“淡定點,看看你自己什么樣子,竟然讓一個女人治成這樣,丟人?!?p> “放屁,昨晚不知道是誰在陳沐允家樓下貓了一夜,你還有臉說我?!?p> 梁佑笙握著杯子的手一頓,自覺的轉移話題,“計劃怎么樣了?”
徐浩澤靠了一聲,冷冷了瞪了梁佑笙一眼,就知道轉移話題,他坐到椅子上,“城南那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去查了,不出兩天肯定能翻出來,我還匿名收購了幾家主要和盛世合作的代工廠,直接停了生產,最近許巍是不能消停了?!?p> “這只是點小教訓,何況許巍也不是無能之輩,這些事情頂多也就是讓他忙活一陣,傷不到根本?!?p> “那你還想怎么做?”徐浩澤攤攤手,“盛世再怎么說也有許老爺子在撐腰,他和你爸好歹也有一層面上的關系,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難不成還真想把事情做絕?”照徐浩澤的意思,給許巍一點顏色警告一下就行了,真的沒必要太大動干戈。
梁佑笙垂眸,徐浩澤說的也對,可他并不顧慮許老爺子和他爸的關系,而是如果他真的大動作搞盛世的話,A市定是一場血雨腥風,而梁氏和艾爾的公司還有合作,到時候艾爾肯定就知道他和沐沐鬧分手的事情,這才是最麻煩的,這叫事情他本就理虧,艾爾比較強勢,萬一到時候再參和進來就麻煩了。
“讓我再想想吧?!繃河芋習粗栄?,緩金G且魂囈魂嚨念^痛,徐浩澤看他這樣也不想再鬧他,臨出門之前從兜里掏出一盒藥扔到梁佑笙面前,“記得吃藥?!?p> 梁佑笙挑眉,“什么時候買的?”
“一年四季常備著?!?p> 梁佑笙一有點煩心事就好頭疼,在大學的時候就有著毛病,偏偏他還不愿意吃藥,后來徐浩澤就常在身邊備著。
“沒過期吧?”他可不想中毒。
“吃不死你。”徐浩澤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他丫還嫌棄上了,有的吃就不錯了。
辛茉不知道陳沐允是真的想開了還是裝的,她這一天都表現(xiàn)的非常正常,如果她不一直干活的話。
陳沐允從早上吃完早飯之后就開始收拾家務,收拾完之后洗衣服洗床單甚至連窗簾都拆下來洗了一遍,地板都擦到了反光。
她不哭不鬧,一滴眼淚沒有,連眼睛也沒紅過,就是一個勁干活。
非常正常,辛茉每次試探問道,“沐沐你沒事吧?”
陳沐允總是不解的回道,“我有什么事情?”
辛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沐沐好像確實一點事都沒有,甚至比她還正常,可就是太正常才顯得不正常。
這個樣子持續(xù)到晚上,吃過晚飯后陳沐允接到一個電話,是凱瑞打來提醒她明天去上班的。
辛茉實在佩服凱瑞的盡職盡責,她第一次見過公司給員工打電話提醒上班的。
聽到要上班之后陳沐允心情好了不少,有工作了她就不會再去胡思亂想了。
晚上陳沐允親自下廚做了兩個菜,吃到一半忽然坐直,雙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嚇得辛茉差點把筷子扔了,一臉無措的看著陳沐允。
“我決定了,我要好好工作?!標愩逶室荒槇遠?。
“好。”辛茉重新捧起碗吃飯,“你能這么想實在是,吾心甚慰?!?p> “好好說話?!?p> “···”
晚上,辛茉還是不放心陳沐允自己睡覺,生怕她大半夜再起來偷摸買醉,非要和她睡一起,陳沐允拗不過,放辛茉進屋。
辛茉睡得很熟,陳沐允把她踢開的杯子重新蓋好,還說要看著她,還不是自己睡得跟個豬一樣。
重新側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臉旁,明亮的月光散在空中,星星點綴在天上。
今天已經(jīng)臘月十八了,馬上進入新年了,明明一切都是最好的時候,偏偏是最不如意的。
冷靜過后陳沐允意識到自己有些偏激了,她知道梁佑笙不是那種人,如果他想有別的女人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眼見不一定為實,可自從她從梁氏出來之后已經(jīng)一天多了,他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仿佛并不想解釋。
她真的摸不準梁佑笙到底什么意思,真的想分手?可那天他在辦公室里焦急的神色、堅定的眼神不是假的,可如果不想分手的話又為什么這樣呢?
其實只要梁佑笙說她就相信,無論說什么,因為她愛他也相信他,信到無論梁佑笙做過什么只要他說出苦衷她都會原諒,可他毫不解釋,這又算什么呢?
如果不是她太了解梁佑笙的話一定會以為他是在欲擒故縱。
可他不是這種人。
陳沐允不解,想破頭也想不出了到底是因為什么,最近發(fā)生的所有事情盤旋在腦海里,像一根刺一樣,一碰就疼。
她只能用梁佑笙一定是有苦衷的這種自己都不知道對不對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痛嗎?
要說痛肯定是痛的,可是就有一種順其自然的想法,或許心底里覺得梁佑笙一定是有苦衷的,所以心里輕松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會生出這種想法,也許事情根本不是她覺得這樣,也許梁佑笙是真的不喜歡她了,但是她還是打心里不敢相信。
次日,陳沐允要去上班,辛茉自然也會去上班了,早上徐浩澤去陳沐允家接辛茉,見到陳沐允時躊躇了半天開口說道,“你還好吧?”
為什么都要這么問?辛茉這么問,現(xiàn)在徐浩澤也這么問,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認為她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雖然她還真有過這個想法。
陳沐允聳聳肩,“我很好,謝謝關心?!彼皖^繼續(xù)吃著早餐,食之無味。
徐浩澤靠在客廳的門上,“佑笙最近···有點···”
他吞吞吐吐,好像是什么難言之隱一樣,擠牙膏都比他快,陳沐允一下一下涂抹著果醬,裝作若無其事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耳朵恨不得貼上徐浩澤,不許昂法國他嘴里的任何一個字。
徐浩澤淺皺著眉,吭哧了半天也么說出一句有用的,一句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辛茉從房間里出來,問徐浩澤有沒有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