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一淡淡分析道,“她想什么不知道,但葉之烈想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嗎?”
孟添突然嘴角笑了,“說的對,“柏翡天成”?”
坊內人聲躁動,突然一聲清脆的鑼鼓響起,是彩頭競奪環節開啟了。
眾人摩拳擦掌,似乎人人都對今日的彩頭都勢在必得。
蘇臨笙仔細聆聽完埕王身邊小廝宣讀的競奪規則“先尋得彩頭者,彩頭便歸誰所有”后,眼皮一陣直跳。
果然,葉之烈又找茬了,“埕王,此次彩頭競奪,是否應該公平公正?”
埕王點頭,“是這個理,葉二公子難道覺得有何不妥?”
葉之烈言辭著重強調道,“大家都知,此次彩頭乃是孟添所設,他參加豈非有失公允?”
埕王看了看孟添,而孟添半分為難都沒有,反而豁達的笑了。
蘇臨笙不解,就見孟添挑著眉毛哂笑道,“葉二公子,誰說我要參加?你放心,說的我不在,好像你就能贏似的。”
葉之烈目光猶疑,“你真不參加?”
孟添與埕王對看一眼,津津樂道,“我可是有了埕王親手釀的美酒,彩頭再貴重哪能與此相比?”
“就你能說,”埕王欣慰的笑了,又問,“葉二公子可還有疑惑?”
蘇臨笙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就見一道審視的目光投在了自己身上。
“那這位蘇姑娘呢?我聽說她的機關術有兩下子。”葉之烈毫不客氣的指了指蘇臨笙。
孟添蹭地起身,也絲毫不留情面譏笑道,“原來葉二公子怕了?蘇姑娘會機關術,那是她的本事,怎么,葉二公子要打退堂鼓現在還來得及。”
“我怕什么,”葉之烈的臉先是一垮,繼而語調一轉道,“我記得今日只有參與了聽禪會的捐贈者才會有資格參與彩頭爭奪環節,這位蘇姑娘,我可從頭到尾沒見她出現過,她有何資格參與?難不成憑著是孟添的知己,便成了例外,這讓在場的其他人情何以堪?”
“是啊,埕王爺,我們可都捐了。”葉之烈身邊的貴氣書生忙唱和著。
蘇臨笙心下不由窘迫,果然方才她的猶豫應驗了,那么重要的彩頭,怎會沒有門檻?
索性今日看到了難得的歌舞盛宴,已是滿足,至于那本《天方經談》,興許與自己無緣。
她面上坦然自在一笑,“葉二公子,我不參與便是。”
埕王斜了葉之烈一眼,臉色頗為尷尬,那些個彩頭本就是為了助興添樂,這葉二公子怎地就如此較真?
都怪孟添那小子,偏偏嘴上功夫了得,跟葉之烈斗來斗去。
蘇臨笙作為孟添邀請過來的朋友,葉之烈這不是故意使絆子呢?
蘇臨笙豈非不明白,那頭傳來了葉之烈和身邊人低頭竊竊私語的笑聲,藏都藏不住。
她執起茶盞,低頭垂目,權當沒看到,卻見蕭懷一正將手中茶盞沉穩有力的擱在案幾上。
“誰說她沒有資格?”清朗的嗓音擲地有聲。
蘇臨笙錯愕不及,他這是說的什么不著邊際的話呢?
葉之烈的話雖然有意為難,但事實確實是,她沒有便是沒有。
此言一出,雅閣內的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寂,紛紛伸長了脖子等著下文。

林笙而
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