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郎中看出她不是東臨人士,城東那個怪神醫,除了老將軍還有誰?
“為何要說他是怪神醫?難道是他做了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好巧不巧,蘇臨笙倒是想好好從旁人口中了解一番。
郎中竊竊一笑,搖了搖頭,嘆氣,“要說他怪,多了去了,怎么說也曾是名震一方的開國將軍,放著好好的官途不要,非要卸甲從醫,算不算一怪?”
表面聽起來是有些解釋不通,蘇臨笙不由自主的點頭附和,但怎么說,人各有志,這怪也怪不到哪里去。
她更好奇的是老將軍退官從醫的背后淵源?
郎中又說道,“這第二怪嘛,此人他從醫后,性情就變得古怪起來了,聽說當今圣上往其府中賜了許多他國進攻的稀世藥材,這老將軍直接拒收了。”
“莫非皇上得罪過他?”蘇臨笙按照常理,脫口而問。
郎中驚愕于她的反應,低聲提醒,“姑娘說話小心點,這可是東臨,皇上乃天子,你竟敢說……”
“是我失言了。”嘴上雖這么說,蘇臨笙心里可不這么想。
難道就因為是皇上,就不曾得罪過他人?
“那還有呢?”
朗中說的興起,接著道,“他也不知跟那位大師學的醫術,方法總是五花八門,卻總有奇效,身為醫者,本是有病給錢就治,可他卻不同常人,給誰治病,怎么治,完全隨他心情。”
“哦,給錢也不看病?”果然,性格有些與眾不同。
“就說這前不久吧,城南一位大戶人家錢富商的孩子鬧了毛病,人家花了重金三請五請,都沒請動他上門察看一番,結果聽說這難民涌進東臨城外,卻自個掏錢買了藥材去了雪莊,替那些災后染疾的人看診,你說古怪不古怪!”
蘇臨笙心中驚嘆,這老將軍的做法果然特立獨行啊!
可這不貪富卻濟貧的做法明明是受人敬仰的,卻在他人眼中只落得個性情乖僻的說法。
“可能是這位老將軍的個性比較直。”蘇臨笙不了解,只能打哈哈道。
作為青州名神醫的女兒,蘇臨笙有時候都摸不透父親的脾氣呢!
所以對于別人口中所說的古怪,她覺得有待證實。
“所以啊,這種人最容易吃虧了,這不可得罪了那錢富商。”郎中是理解不了一個開國功臣這種偏激的態度的,搖頭慨嘆。
蘇臨笙不解,“此話何意?”
“錢富商不知打哪知道的,聽說蕭老神醫給近來診治的難民中,用的最多的一味藥引乃是佛蓮青,此草說不上珍貴,但產出稀少,錢富商就將城中大多數藥行的此味藥悄悄買斷了,連我這店里都所剩不多了。”
“過分,他這是拿難民的性命在泄私憤。”蘇臨笙抑制不住的爆發情緒。
一路來東臨的路上,見過不少落難的百姓,個個如同面前的老嫗一樣,面黃肌瘦,饑不擇食,而難得遇到好心的老將軍,卻沒有想到這背后竟有人耍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