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回房了,葉清音也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連坐一個時(shí)辰真難受啊!
輕功極好的矮子雖少,但整個大夏還是有數(shù)十人,而且她對之前對武功路數(shù)沒有過多涉獵。
無言給的資料上雖然大概描寫了他們輕功的路數(shù),但葉清音其實(shí)并不能分辨太清。
她知道自己還是太天真了,想靠這種方法尋找那人不太可能,而且暗殺的人極有可能是隱在暗中的力量,這種人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資料上。
可另一個人也不好找啊,她只記得那雙眼睛,木劍也不能讓無言看,這件事情只能先放這嗎?
她皺了皺眉頭。
“看來急不得呀!”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其實(shí)從她重生到現(xiàn)在還沒有兩月,她之前確實(shí)有些急了,應(yīng)該更有耐心些。
看著還剩一半的資料,她又伸了個懶腰,決定明天再看。
一夜好眠。
葉清音天剛亮便起來了,沒吃早飯,她拉著早起的百荔便出了院門,全叔看到她們只提醒了早些回來。
然后便一路沿著小道上去,昨日無言送她時(shí),她是清楚地看到馬車后來往上走的。
她要去瞧瞧無言到底在不在上面。
無言的宅院坐落于茂密的山林之中,從下往上根本看不到,她和百荔轉(zhuǎn)悠了一早上,也沒看到院子的影子。
“小姐,那猴子估計(jì)找不到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百荔身上已經(jīng)出汗了,她不明白自家小姐為什么對那只猴子那么熱衷,前幾天讓全叔找了一遍,今天又拉著她找以前小姐沒有這個喜好呀。
是的,找猴子,這就是葉清音一直以來用的理由,畢竟無言的存在只有她知道,若被百荔她們知曉自己在找一個男人一定會目瞪口呆的。
再次掃視了周圍一圈,葉清音不得不放棄下了山。
吃過早飯,她提筆給謝華凝寫了一封信,將那日醉仙居所聽告知,她沒有辦法接觸陳子安和姬臻只能先告知謝華凝了,不過她想華凝一定有準(zhǔn)備。
公主府監(jiān)視的人估計(jì)已經(jīng)隨華凝的離開而撤走了,昨日和今日她出去的時(shí)候都沒有在周圍發(fā)現(xiàn)有人。
不過她去不去花宴呢?小六還在外面等著。
按理說她可以不去,畢竟她只是暫居京都,且和長公主府沒多大瓜葛,就算不去也沒啥人會在意。
可她若真不去的話,豈不是代表姐姐像容姝示弱了,指不定背后會傳出什么流言,也會讓容姝的氣焰更加囂張,而且長公主用自己對付華凝總比用別人好,畢竟她和華凝不會傷了和氣。
“叫小六進(jìn)來。”葉清音打定了主意。
“你回去告訴母親,我過幾天回去參加花宴,讓她先幫我準(zhǔn)備著,另外把這事告訴姐夫一聲,順便把這封信讓他派人交給丞相府叫紫英的丫環(huán),路上小心。”
“是小姐,小六記住了。”說完,他便起身離開了。
……
……
常國公府,姜熾接過小六手上的信有些意外,他沒想到葉清音竟與謝相府上那位有聯(lián)系。
不過又想到自家別院和相府別院都在同一片林子里不由得苦笑起來。
他和澄兒不想阿音卷入立后之爭才把她送走,沒想到直接送到了正主身旁,這還真是躲不過呀。
對花宴的事他倒沒有意外,畢竟阿音正青春,總會對這些感興趣,只是母親和澄兒有些過分敏感了,阿音與淮哥訂過親,有常國公府和淮南侯府同時(shí)罩著,長公主再怎么暈頭也不敢輕易動她。
既然阿音想去,他就讓母親找?guī)孜幌嗍斓娜思叶嗫搭櫵┍愫茫攸c(diǎn)還是她和謝家小姐的往來,還是先瞞著澄兒等阿音回來再說吧。
姜熾將信交給了得力的手下,讓他喬裝一下去送到謝相府上。
謝相府上,紫英聽到有遠(yuǎn)房親戚來找她,不由得奇怪,她很小就被買進(jìn)府里,早就和家里斷了聯(lián)系,哪來的什么親戚,正要否認(rèn),卻突然想到莫不是葉家小姐,趕忙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紫英領(lǐng)著那人走到門后偏僻之處,其余人也很識相的避開了,畢竟誰都知道她是大小姐的貼身丫環(huán),沒人想得罪她。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紫英打量著那來人發(fā)現(xiàn)并沒有見過,所以也沒有貿(mào)然提葉清音。
男子隱蔽地看了看四周確定安全才說道:“是葉小姐送信給紫英姑娘。”
說著便把一封信從袖子里滑出悄悄遞給了紫英。
紫英沒接,她注意到男人虎口處有繭子,剛才的查看動作很像是軍營里的人,她有些懷疑。
“葉小姐還說了什么?”
“沒有其它的了,只說將信送給紫英,盡量不要讓外人知曉。我是常國公世子的手下,受世子之命來的,姑娘不要誤會。”男人壓低了聲音。
紫英一聽到常國公世子便懂了,接過了信,然后對著男人行了一禮。
“剛才多有得罪。”
“信送到就好,小人先告退。”男人也行了一禮準(zhǔn)備離開。
待看到男人出了府門,紫英才離開。
“小姐,葉小姐給您送信來了。”
屋內(nèi),謝華凝正在收拾母親的遺物,這些東西她從京都帶去兮州,又從兮州帶了回來,有些已出現(xiàn)了破損,她要收拾出來找人修補(bǔ)修補(bǔ)。
屋內(nèi)沒有其它人,紫英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你先收著,等下我再看。”謝華凝正專心侍弄著手里的衣物,這是母親走前專門為她做的,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姬燁時(shí)所穿的,袖口處有些跑線了。
謝華凝把它放在了床上,才拆開了信封。
看到信的內(nèi)容她并沒有吃驚,她早就知道從她踏入京都地界那一刻起就有很多眼睛盯著她,她并不畏懼,那日也是知曉清音和立后無關(guān)才同她一道的,沒想到清音居然聽到了陳子安和姬臻的話。
看來除了女人她還要防范男人了。
不過清音也要參加花宴,是想幫她嗎?
她回來之后便查了清音在京都的事情,來時(shí)并無甚大動靜,只是路上遭賊失了定親的玉佩,被容姝在拾光閣嘲諷了,后來便去了果子山。
應(yīng)該是常國公府不想波及她吧,不過已經(jīng)身在這京都之中,誰又能獨(dú)善其身,清音早些回來也好,不會太過被動。
知曉了清音的動態(tài),她就可稍稍放心了,讓紫英把信收好,她又開始弄那衣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