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寒三人離開冰風谷后并未離開,仍留在樓蘭查探風旭之死。
見云若寒臉色凝重,云若雪說道:“大哥,我們也和風谷主說清楚了,查不查也不是重要,反正我也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事情只是一個開始。”云若寒心事重重的樣子。
冷麟聽到他的話,眉頭又蹙起,“云大哥,你的意思是……”
“此事太過蹊蹺,定是是有人故意嫁禍,對方的手段如此干凈,我們這么久都沒查到任何線索,如此看來對方的實力也不容小覷,況且若雪初入江湖,也并未和他人結(jié)仇,為何會……”
“我有仇人,上官琪。”
云若寒搖了搖頭,說道:“據(jù)我所知,上官炎不會因他女兒賭上他這些年來建立的聲望,他應該不知道上官琪把你打下懸崖的事情,而且這殺人手法不像是天都峰的功法。”
“我倒覺得沒有什么事是上官琪做不出來的。”
“有其父必有其女。”冷麟對這個未曾謀面的上官琪充滿厭惡和蔑視。
此時外面?zhèn)鱽沓疇s聲,他們坐在窗邊,順著聲音望去,正好看得很清楚。
只見一個小男孩拼命地往前跑,后面一群人追了上來,領頭的人一個飛腿把他踹飛在地上。小男孩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卻沒有叫出聲來。
“你跑啊!我看你跑哪里去?”
云若雪眉頭微皺。
那些人正是冰風谷弟子,領頭的不正是那個被人喊做丁師姐的那個人麼?
小男孩忍著疼痛掙扎著爬起來,眼里狠狠的盯著丁師姐。
“哼!今天我就送你去見你那不要臉的姐姐!”
說完就舉起手中的劍,指著小男孩。
小男孩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一絲懼怕,依然瞪大眼睛,恨恨地盯著她。
“丁師姐,我看還是算了吧,他也受傷不輕,也算給了她教訓了。”
丁師姐沒有理會,舉起劍朝小男孩刺過去,眼里怒火讓她臉部扭曲,顯得有點猙獰,讓人不明白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讓她如此對一個小孩。
就在劍離小男孩還有一公分時,“叮”的一聲,丁師姐的劍被震了回去。
她虎口一疼,差點沒握住劍。心里震驚,定睛看過去。
只見一個白衣女子正扶起地上的小男孩,待她轉(zhuǎn)過身來,才看清楚,這不是云若雪嗎?心里暗驚她的修為。
“原來是你。”
云若雪沒有理她,看著滿身是傷的小男孩,對他說:“疼嗎?”
小男孩搖了搖頭。
云若雪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贊,說道:“好樣的。”
丁師姐見她完全不理會,臉上掛不住,大聲的說道:“云若雪,這是我們冰風谷的事情,與你無關,識趣的趕緊走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云若雪笑了笑,說:“這么多人欺負一個小孩,也不知道你們風谷主是怎么教育你的,這事我管了。”
丁師姐本來就恨透了她,如果能趁這個時候殺了她,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完就提起手中的劍向云若雪攻了過去。
云若雪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躲開了她的攻擊。
幾招下來連云若雪的衣角都沒碰到,這讓丁師姐更是惱怒。
“你什么意思?拔劍啊。”
“你還不配。”
丁師姐氣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加快了手里的劍招。
云若寒看了看冷麟,說道:“沒想到若雪的修為提升了這么多,現(xiàn)在連我也不是她對手了。”
如果當初他沒有耗費修為醫(yī)治木辰玉,大概還能和她打個平手。
“她的悟性極好,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的確。”
云若雪輕松的應對丁師姐的攻擊,沒有出手,一是因為不想出手,二是懶得出手。希望她可以識時收手,不料她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還招招致命。
云若雪一躍跳了出來,說道:“不好玩,沒意思。”
接著又喊了一聲“冷麟。”
話音剛落,身邊多了一個絕色公子,正是冷麟。
“這個女人太煩了,交給你了。”
冰麟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對她點了點頭,然后又恢復了冰冷的表情。
云若雪高興的笑了笑,走到小孩身邊,拉著他走上前來。
說道:“一個小孩你也下此狠手,虧你們還是六大門派之一,現(xiàn)在這個小孩的事我管了,他要是有什么,我都算在你頭上。”
心想風谷主也是一個正直之人,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徒弟。
眼看云若雪拉著小孩離開,丁師姐的臉色越發(fā)難看,氣急敗壞地提劍刺過去。
只聽“嘭”的一聲,丁師姐整個人飛了出去,吐了一大口血,再也站不起來。
出手的正是冷麟。
“今天暫且饒你一命,日后你若敢傷她一分,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若再讓我聽到你詆毀她的名聲,或者是你冰風谷的任何一個人傷她,我滅你滿門。”
冷麟猶如地獄傳來般的聲音,在場的人不敢再出聲。
他是認真的,他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更不在乎世俗的眼光,除了復仇,她就是最重要的。
因為,是她,讓他重新感覺到了溫暖,是她,讓他重新活了過來。
這一幕落在了墻角邊戴著帷幔的人眼里,那人嘴角微微一翹,一個計謀浮上心頭。她走進一間首飾鋪子,掌柜一臉笑容的迎了上來說:“姑娘想要挑些什么?小店可是整個樓蘭最好的首飾鋪了。”
她沒有答話,取下頭上的帷帽,一張漂亮的臉露了出來,看去甚是得意的樣子。
這人,正是上官琪。她從天都峰離開了后就直接來到樓蘭,一直在暗中陷害云若雪,整個樓蘭的事就是她的得意手筆。
上官琪拿出一塊令牌,掌柜的看到令牌后驚了一瞬,立即收起笑容,恭敬的把她請進內(nèi)室。
“見牌聽令,你可清楚?”
“屬下明白,請尊使吩咐。”
上官琪得意的笑了笑,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一通。
掌柜的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上官琪。
“怎么?你對青銅令有懷疑?照做就是了,其他的,你不必知道。”
掌柜的想了想,說道:“是,屬下遵命。”
上官琪高興的離開了首飾鋪。
再說回云若雪三人,她領著小男孩回到住處,找人給他清洗干凈,又清理了傷口。
“沒傷到骨頭,都是皮肉傷,過幾天就好了,不用擔心。”云若寒看了看他的傷后說道。
“那就好。”云若雪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大哥,今天這個事會不會讓你在風谷主那里難做?”
云若寒笑了笑。
“你現(xiàn)在才問這個,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也對,做都做了。
冷麟說道:“管他呢,做你想做的事就行了。”
云若雪笑了笑,人生有一個云若寒般的溫潤君子,還有如冷麟般的知心朋友,足矣。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云若雪轉(zhuǎn)向躺在床上的小孩。
“小新”
“小新?真好聽!”
云若寒問道:“小新,冰風谷的人為什么追殺你?”
這可是一個小孩啊!
“我給了她一刀。”
“你?砍了誰?”云若雪心里大概有數(shù)了。
“就是追我的那個人,只可惜我沒能殺了她。”
“她怎么欺負你了?姐姐給你出氣。”
小新看了看她,眼淚突然流了出來。
“怎么了?哪里疼?大哥,你快給他看看。”
小新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他姐姐,可是,他的姐姐……
“他沒事,你不要著急。”
“他都疼的哭了。”
云若寒笑了笑,“傻丫頭。”
轉(zhuǎn)而向小新說:“小新,別哭了,你快告訴我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原來,小新的姐姐和風旭彼此有意,沒想到風旭突然死了,小新的姐姐傷心欲絕,想見風旭最后一面,卻遭到丁師姐的阻攔,還侮辱她,甚至要殺了她,小新想給姐姐出氣,于是砍了丁師姐一刀,誰都沒想到他這個小孩會突然出手,丁師姐來不及閃躲,實實的挨了一刀,手都差點要斷了,小新的姐姐為了保護他慘死在她的劍下。
“你姐姐在哪里?快帶我去。”
他們找到了小新的姐姐,早已經(jīng)氣絕了,于是他們幫小新找了一個風景不錯的地方,把小新姐姐安葬了。又把小新安置在一個受過云若寒恩惠的人家,才回客棧。
入夜,天空里星星有些暗淡,卻也能看清人影。此時,一批黑衣人輕輕的跳上了冰風谷的屋檐上,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
帶頭的黑衣人揮手出令,黑衣人跳下屋檐,迅速向四周分散開去。
盡管黑衣人非常小心行動,還是給屋里的人發(fā)覺了。
風谷主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心里有很不好的感覺。
“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帶頭黑衣人看了看他,并沒有開口,眼里似是有什么想說卻又不能說,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下了肅殺令。
冰風谷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血流成河。風谷主在眾多黑衣人的圍攻下,最終精疲力盡的倒下了,一把長長的劍刺穿了他的胸膛,一個名人就此隕落,一個門派就此消失在江湖。
如風吹過,如雨洗刷。
風谷主到死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睜著雙眼不能瞑目。
黑衣人雖完成了任務,也死傷嚴重,帶頭黑衣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眼里透著血。
帶頭黑衣人用眼角暼了暼躲在墻角瑟瑟發(fā)抖的人,大聲說道:“都檢查清楚了,冷門主說了不能留一個活口。”
“是。”
黑衣人四處檢查,特意跳過了那個墻角的身影。
“都檢查過了,沒有活口。”
“那就好”帶頭黑衣人看了看地上的尸體,接著說道:“你們也別怪我,到了陰曹地府后早點投胎,誰讓你們得罪了云姑娘,冷門主怎么可能會放過你們?”
說完就帶著剩下的人撤走了。
墻角那個人隨即也暈了過去。
黑衣人帶著剩下的人回去向上官琪復命,上官琪滿意的笑了。
“那件事可有辦妥?”
“已經(jīng)把話留給那個活口了,明天其他門派的人大概就能到了。”
“太好了,云若雪,我看你這次怎么死?呵呵!”
上官琪開心的笑了。
叮囑了幾句,她啟程回天都峰了,她得回去見她的師兄了。
一切如她計劃那般完美,可謂是春光燦爛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