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放箭,給我攔住他!”看著越來(lái)越近的葉青,看著越來(lái)越要命的刀光,狼頭驚恐地竭斯底里得嘶吼。
忠誠(chéng)(chéng)的護(hù)(hù)衛(wèi)(wèi)隊(duì)(duì)聽(tīng)到狼頭的命令立即掉轉(zhuǎn)(zhuǎn)馬頭,內(nèi)(nèi)心恐懼到極點(diǎn)(diǎn)的他們不得不嘶吼著給自己壯膽。列陣沖鋒,義無(wú)反顧的沖向身后的魔影。這是他們?nèi)松淖詈笠淮螞_鋒,向死亡發(fā)(fā)起的沖鋒。
勝負(fù)(fù)沒(méi)有懸念,也沒(méi)有一個(gè)(gè)護(hù)(hù)衛(wèi)(wèi)隊(duì)(duì)的狼騎臨陣脫逃貪生怕死。他們用自己的利箭彎刀迎向敵人,前仆后繼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葉青至始至終都緊盯狼頭,對(duì)(duì)于沖來(lái)的狼騎看都不看一眼,果斷精準(zhǔn)(zhǔn)的收割每一個(gè)(gè)狼騎的腦袋。
只到僅剩狼頭一人為止!
蒼茫無(wú)邊的草原上,狼頭雙股顫栗,面露怯懦,嘴里不斷嘟囔著“惡魔”二字。這位曾經(jīng)(jīng)縱橫草原的梟雄,如今已經(jīng)(jīng)沒(méi)有了當(dāng)(dāng)年的英雄豪氣。旁邊倒著的戰(zhàn)(zhàn)馬口吐白沫,已被活活累死。他實(shí)(shí)在是怕了,你無(wú)法想象一人追著上千狼騎殺戮的場(chǎng)(chǎng)景。也無(wú)法想象,上千的精銳被一人消滅所帶來(lái)的恐懼。
狼騎的身后,葉青追擊的身后,凡是路過(guò)的草地,都是一片尸山血海。葉青的追殺不僅使狼騎覆滅,威名也一時(shí)(shí)傳遍了整個(gè)(gè)草原,卻也更讓草原上的所有部落感到了害怕。
在普通牧民的認(rèn)(rèn)知里,葉青的名字就是惡魔的代名詞,一個(gè)(gè)名字就能把小孩子嚇得不再哭鬧。
作為首領(lǐng)(lǐng),葉青就是瘋子,一個(gè)(gè)讓人敬畏的瘋子,也是必須被除掉的瘋子。
人之常情罷了!
葉青心中也自是明白,他所展現(xiàn)(xiàn)出來(lái)的力量太過(guò)強(qiáng)(qiáng)大,被人忌憚害怕是正常不過(guò)的事。
葉青看著面前已經(jīng)(jīng)基本快要嚇傻的狼頭,一步步緩緩走到對(duì)(duì)方的面前:“聽(tīng)說(shuō)你在草原上殺了很多人,怎么如今卻是怕了?”
“你是魔鬼,你是惡魔-----------------”對(duì)(duì)方只是嘴里不斷地嘟囔,渾身顫栗搖晃著腦袋,后退時(shí)(shí)不小心摔倒在地。
葉青三步并做兩步一下走到狼頭近前,伸手將其直接提了起來(lái)就要準(zhǔn)(zhǔn)備動(dòng)(dòng)手。卻不想這被嚇傻的狼頭臉色突變決然之色,衣袖里窮圖匕現(xiàn)(xiàn),一抹寒光直刺葉青咽喉。
“叮~”一聲脆響傳來(lái),絕地反擊的狼頭臉色巨變,眼神里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的表情。雙眼定定的看向葉青那淡然的神情:“你是----------”
葉青也沒(méi)有想到對(duì)(duì)方會(huì)(huì)突然襲擊,更沒(méi)想到對(duì)(duì)方竟然是在裝瘋賣(mài)傻。不過(guò)這都沒(méi)關(guān)(guān)系,一手提著,一手出刀,一個(gè)(gè)曾經(jīng)(jīng)讓整個(gè)(gè)草原人害怕的腦袋滾在草地上。順手將手里的無(wú)頭尸一甩,掉在地上之后,尸體上那碗大的傷口才開(kāi)始向外噴血。
葉青再回去的途中撿了一匹戰(zhàn)(zhàn)馬,悠哉的騎著原路返回。草原上在醒目不過(guò)的血紅,使他完全不用擔(dān)(dān)心自己會(huì)(huì)在草原上迷路。
足足騎行了兩個(gè)(gè)時(shí)(shí)辰,葉青才回到了吉尼瓦特部落。一時(shí)(shí)間整個(gè)(gè)部落里的人都沸騰起來(lái),人人奔走相告。很快就在葉青到了部落近前時(shí)(shí),看到部落里所有幸存的牧民都跪在面前。
一雙雙眼神里無(wú)不充滿了敬畏和恐懼,甚至在葉青下馬時(shí)(shí)都有人會(huì)(huì)止不住的顫栗。與葉青相熟的部落首領(lǐng)(lǐng)涂山班振、那木斯、索朗達(dá)(dá)三人,也是面色復(fù)(fù)雜的齊齊跪在最前方。
一時(shí)(shí)間雙方相對(duì)(duì)無(wú)言,一方跪拜在地敬畏與驚恐交加。另一方,一人站在戰(zhàn)(zhàn)馬一旁渾身鮮血淋漓。夕陽(yáng)殘紅下,雙方半晌無(wú)言,草原上的清風(fēng)(fēng)吹過(guò),好似也吹走了葉青在這里的一切過(guò)往與歡樂(lè)。
“大家起來(lái)吧!”葉青先前走去,腳下不停溫和的說(shuō)道??吹奖娙撕ε?,又不得不繞開(kāi)走過(guò)。來(lái)到那頂住了有些時(shí)(shí)日的穹廬外,像往常一樣打開(kāi)走了進(jìn)(jìn)去。
“伊吉怎么樣?”葉青向床邊的烏仁圖娜問(wèn)道,眼神卻是看著床上依舊未醒的祖力胡瑪爾奶奶。
見(jiàn)烏仁圖娜不言:“怎么,連你也怕我?”
葉青話音剛落烏仁圖娜就哭了出來(lái):“伊吉說(shuō)……她去了長(zhǎng)(zhǎng)生天神那里。”
……………………
第二日!
葉青和烏仁圖娜與祖力胡瑪爾奶奶做了最后的告別,在烈火燃盡,祖力胡瑪爾奶奶魂歸長(zhǎng)(zhǎng)生天神后。
二人騎馬離去,消失在了大草原的地平線上,消失在了吉尼瓦特部落眾人的視線里。
就像胡瑪爾奶奶最后說(shuō)的,人的來(lái)去是自由的,純潔的,也是不定的,最終再干干凈凈的回到長(zhǎng)(zhǎng)生天神那里。
二人走了,聽(tīng)葉青說(shuō)要離開(kāi)草原去南方,吉尼瓦特部落的眾人松了一口氣,草原眾部落也松了一口氣。
對(duì)(duì)于那道身影,那個(gè)(gè)名字,他們祝福,祈禱,更多的是敬畏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