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銀川,臨江之上,天似穹廬,籠蓋四方。
一葉扁舟!隨江起伏,似風中落葉飄零。
一道狂浪!連綿不絕,滔滔不息。如九天巨雷,神威赫赫。
一張小案!精美雅致,反射著深邃的光芒。將時間與故事展現在世人面前,貫穿起始。
一壺烈酒!驅散了江風寒氣,激蕩起人的熱血勇武。身外寒風,滿口辛辣,心中沸騰。
美人相伴,烈酒入杯,獨釣大江滔浪。
“江中朧影,高人,還是。。。俗人?”
“似是高人,但又俗不可耐?!?p> “那就是又高又俗嘍!”
在涌動著滔天巨浪的寒江邊,兩個年輕的士子,看著隨時都會被大江巨浪顛覆的小舟閑談懶聊。
稀稀落落的年輕才俊佳人在此游玩吟賦,特別是聽著大浪濤聲,吟詩作賦更是別有一番味道,一股豪情。又有那個男子不喜歡這里?那個詩詞之輩會放過這里?
“小子!”
就在江邊才俊們準備一展胸中才情時,一聲悶雷巨喝響徹大江四方,震得人耳中無聲思維空白。一道白色身影至江上掠出,身如飄絮卻快如閃電,向著大江中的小舟突飛而去。
只見那原本靜浮的安逸小舟突然加速順江而下,不快不慢的躲過了白色的身影。
“想跑,你覺得你還能跑的掉嗎?”白袍老者飄然出塵不沾水汽,身體靜立于江水上,一雙虎目威嚴深然地盯著葉青。
“怎么?你們幾個老不死的還不甘心嗎?”葉青淡然的喝下一口烈酒道。眼神閃爍的掃了一眼四方,隱隱有些期待,不過被他壓制的很好。
“一道決?”一個道人悄然出現在小舟的不遠處。他立在西南,身位在坤,恰好在那死門之處。
“哈哈~老子果然好氣運,終于找到你這小子了!”突然到來的紫衫老者很是興奮,人雖在遠處,語聲卻在眾人耳邊清晰回蕩:“咦~你們兩個老家伙來的也不慢呀!”
道人轉頭傲然一眼,隨即轉過頭去沒有搭理紫衫老者。到是那白袍老者一聽之下就像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白發炸起:“不快不快,也就比你早來一會兒。”
不待紫衫老者有所反應,一道平淡的聲音響起,淡然的語氣中充滿了殺意般的威嚴,明明是一個和尚,說出的話卻給人一種尸山血海的味道?!耙坏罌Q竟然被一個刀者悟了,該殺之以儆效尤,警示世人?!?p> 話音剛落,一道匹練從中向著小舟襲卷而去,那磅礴的水槍如林,已經占滿了整個大江上游,凝實的寒光閃耀奪目催人性命。
“你們兩邊的佛門既然知道了他重要,就應當明白,你們沒有私自處決這小子的權利。”隱門門主蕭敬天冰冷無情的說道。
雪嶺門門主西風無我、學府的書子、魔宗宗主北無名、一道觀觀主鴻明老祖、落雨聽風塔的塔主星羽風幾人,皆是冷眼看向禪宗的苦山和大德寺的方丈釋能,是赤裸裸的警告。但是他們沒有阻止,看著釋能的攻擊飛去直指江中小舟。
這一刻!
似乎已成定局,小舟無法躲避,舟上的葉青和烏仁圖娜也無法躲避。
“攬月~”一道低沉不顯的聲音至葉青口中呼出。
頓時烈陽更甚十分,寒氣被微末之風吹開。此時此刻高陽照大江,江中自會升明月,刀意之境淋漓盡致。一道彎月至小舟上橫空出江,雪亮的銀狐柔和清冷,摧枯拉朽地斬斷了排山倒海威勢無匹的水槍。同時身體借力對著江面一踏,小舟在腳下的力量下快速后退。
四人看他順流也是微微一笑,腳下緩緩緊跟在后。
這四人已經占了大江上游,葉青只得順江而下。他十分清楚對方不會留下這些破綻,可你又不得不按著對方的路線來。于是拉著烏仁圖娜將小舟一翻,頃刻間消失在了大江之上。
恰在此刻,另外四道身影也趕到了此處,正好看見這一幕!
“雕蟲小技!”
“沒錯,看我靈力探索~”
“哼~看他們能憋多久!”
“這小子奇巧之術頗好,還是小心為上?!?p> 八道身影,八個方位,將江河上了的四面八方籠罩封鎖。
對于岸邊之人來說這太過驚世駭俗,雖然武者的存在天下皆知,一葦渡江也是略有耳聞,但是這踏水靜立的功夫卻是人們第一次見識到。
“這……這……這……”
一個反應較快的人,驚的舌頭打結磕磕絆絆就是說不出話來。
江岸上人群轟動,水下的葉青正拉著烏仁圖娜在湍急的江底逆向穿行。帶著自制的氧氣儲存罐,二人得以在江低能夠自由的毫無顧慮的長時間游動!
葉青憑借強悍的身體,帶著烏仁圖娜借機暫時逃出了包圍圈。
江面上那道人這時冷哼一聲,手向江水一拍,四方激流突然停止,竟是將此半條大江的水流給控制了。
江水一停,葉青也拉著烏仁圖娜停了下來。雙方不動,一方觀江,企圖找出葉青二人的具體位置,一方靜潛,謹防蕩起水紋暴露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