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洛跟晉陽還處于十分膠著的狀態,晉陽出手快狠準,梁洛一直都是防守的狀態。
由于自己的身份比較特殊,在這里萬一出了事情,對大周和梁國都不好交代。
梁洛沒想到晉陽會來這一手。
許安安身上的衣裙早已經被雨水打的渾濁,加上手臂上的血和著雨水順著衣服流下來,那衣裙早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梁洛見狀,眼神有片刻的心疼。
“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不客氣了!”梁洛轉眼像是變了個人。
眼神中的那銳不可當的殺氣令晉陽有片刻的害怕,但晉陽很快便穩住心神……
梁洛也一轉之前的防守變成了進攻,而且下手果斷,殺氣重重,每一下都是可以致命的那般!
晉陽公主漸漸的顯得有些吃力,顯然她還是低估了對手的實力。
晉陽公主看許安安已經跑出了自己的視線范圍,而眼前的梁洛實力也不可小覷。
見自己已經不占什么優勢,晉陽公主趁著梁洛回身的片刻,不再戀戰,抽身走了。
身后的黑衣人見此形勢,也陸續撤走了。
梁洛心系許安安,見晉陽公主走了,也沒有再追上去。
“梁公子,小姐呢?”福子也沒有跟黑衣人再糾纏,追上梁洛問道。
“應該在前面,走,去看看!”梁洛看了一眼,確認黑衣人全部都走后說到。
“我就是傳說中被折翼的天使是吧!”許安安是真的疼極了,嘆了口氣,開玩笑的說到。
額頭上流下來的熱乎乎的都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許安安感覺自己眼睛快閉上了,一只手扶著墻慢慢往前挪,她不敢回頭……
“還沒好好的感受,就要涼在這街頭……”許安安唱著自己改編的歌曲來強撐著不讓自己就這么倒下去。
前方出現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許安安心中一涼:“完了,這回逃不掉了!”
許安安心中最后一道防線崩塌,眼皮不聽使喚的強力塌下來,腳步也不聽使喚了,挪不了半步。
前方秦翊也正好發現了許安安,許安安一手撐著墻,艱難的往前挪動,整個人搖搖晃晃。
秦翊連忙丟掉傘,沖上前去,在許安安倒下前,接住了她。
秦翊看著懷中的許安安,血和雨水和著浸透了辦件衣裙,手臂上的匕首深深的扎在那里,刺痛著秦翊的雙眼。
秦翊抱起許安安連忙往秦府趕去。
梁洛和福子兩人找遍了整個巷子,只有兩把傘丟在那里,人卻怎么也找不到!
“梁公子,小姐會不會……”
梁洛拿起傘看了看,眉心緊皺在一起,人應該就是在這個地方被帶走的,至于被誰帶走,是否安全都是未知數。
“走,去‘醉仙居’!”
“少爺怎么還不回來喲,這雨又大天又黑的!”老吳站在秦府門口跺過去跺過來,秦翊從宮里出來后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老吳有些著急。
平時不管去哪里,大概什么時候回來都會跟自己說一聲,好讓自己放心。
遠遠的,一個人影朝著這邊疾步走來,懷中似乎還有一個人。
“吳叔,是少爺!”眼尖的小廝對著老吳高興的說到。
老吳急忙拿過小廝手中的傘,奔上去。
在看清秦翊懷中的人后,老吳大為震驚。
“吳叔,快讓大夫準備!”秦翊看著懷中昏迷不醒的許安安,著急的說到。
老吳點點頭,吩咐身邊的小廝去做準備。秦翊常年征戰在外,受傷是常有的事,所以家中就有大夫。
秦翊小心翼翼的把許安安放在床上,許安安小臉煞白,嘴唇已經失去了血色,許安安安靜的躺在那里,秦翊感覺比自己受傷還要難受。
秦翊看著府中大夫徐正小心的剪開許安安的袖子,匕首扎在手臂與肩膀相連的地方。
看得出來,晉陽公主是用了全力,那匕首扎的很深!
“怎么樣,嚴重嗎?”秦翊的心揪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問道。
“傷口并不是很深,但這匕首有毒!而且這毒已經侵入皮膚,恐怕不是簡單就能好得了的!”徐正看著秦翊說到。
“那我能做什么?”秦翊滿眼心疼。
“你先出去吧,這里交給我,有事我會叫你!”徐正跟隨秦翊征戰多年,不是兄弟,勝似兄弟,所以說話也比較直接。
秦翊還有些擔憂,聽到徐正的話反倒安心了許多,他這么說,說明還是有辦法。
秦翊點點頭,看了一眼許安安,退出了房間。
“吳叔,能不能讓夏涼過來幫個忙,這府上也沒個女眷,夏涼或許能幫上忙!”秦翊開口對老吳說道。
夏涼是老吳的女兒,跟秦翊算是一起出生的,兩人在老吳眼里像是親兄妹一般。
“放心吧!我去叫她!”
老吳心中有愧疚,若不是他白天趕走許安安,說不定也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夏涼自15歲便搬出去住了,在這府上全是男人,夏涼嫌住著不舒服。
秦翊待她也像妹妹一樣,所以得知她要出去住,還給她置辦了一小座宅子。
夏涼得知消息,倒也沒有遲疑,很快便過來了。
“今晚里面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
“什么人如此重要?”夏涼好奇心都要爆棚了。
“管那么多干嘛,讓你去你就去,日后定有重謝!”
“不必,只要在三皇子面前多替我說說好話便可!”夏涼到是爽快,說完便轉身進了屋。
夏涼也沒想到里面竟是有一面之緣的徐安安。
夏涼見許安安的樣子也不敢說什么,只能在徐正的吩咐下悉心的照料著幫襯著。
梁洛和福子到“醉仙居”的時候,那里正要關門。
店小二見是梁洛,二話不說,直接把兩人帶進了店后面的院子。
院子的書房中李執安正在打著算盤算賬,見兩人進來,有些驚訝!
再看看兩人狼狽不堪的樣子,驚訝更甚。
“怎么,這大周還有人敢打梁國皇子的主意?”李執安吩咐小二幫兩人換完衣服,笑著說。
梁洛眉頭緊皺,沒有說話,李執安意識到事情可能真的嚴重了。
他從未見過梁洛如此神情。

七月半雨
最近變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