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喝茶?”
“對,對啊。”
池生不明白這件事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仔細看看茶杯,瞧瞧茶水,一切正常啊。
“那你繼續喝?”
“哦......”
池生頓了一下,舉著茶杯,杯沿快要碰到嘴唇時,又被她拉住了手臂。
他還沒來及問,妞妞就把杯子搶了過去,茶水被她“噸噸噸”的全部喝光光。
這?
你們牛家沒一個好東西,都要欺負我,嗯?
終于解渴了,妞妞感覺世界都變得美好了,好像有無數個小人在腦袋里歡呼。
好幸福,好幸福。
她才注意到他哀怨的眼神,忙把手邊沒有動過的茶杯給他遞了過去,還貼心的把蓋子拿掉了。
“池生,其實我現在不是很相信你?!?p> 池生,“......”
不眠,“......”
“老大,為什么啊?”
池生對付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上次你給我的怎么是炸藥?”妞妞盯著他,一字一字的問道。
“什么?”
池生站了起來,睜大眼睛,一臉不相信。
“怎么可能?這可是吳縣令給我的信號球啊,絕對不會出錯的啊,說起來,外觀上也是一模一樣的,難道是有人告密了,讓他知道我去求你幫忙了,怪不得他說這信號球要交給別人使用......。”
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道,“老大,你可別想多了,可能是吳縣令搞錯了?!?p> 不眠贊嘆,呵,好不要臉,輕輕松松甩鍋。
雖然不知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但直覺告訴他,在這件事情上,池生是絕對脫不了干系的,并且,他定是動了殺心了。
妞妞顯然是信了他的話,接著問道,“嗯,那你們為什么還要抓我?”
“老大,冤枉啊,你不是戴著面罩嗎?他們這群小兔崽子又認不出,就誤以為是同伙了,那時候我急死了,當時又不能把你的身份說出來,畢竟,額,你懂的,我?!?p> “嗯......”
妞妞正思考著這話的真實性,池生就委屈起來。
“老大,你不知道啊嗚嗚嗚,我第一次執行任務就出了事,那個上官老爺的寶貝被炸沒了,吳縣令就全怪在我的頭上,要不是衙門里沒個合適的人,我早就被辭掉了嗚嗚嗚。”
瞧他這般傷心,妞妞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這次惹事的可是茜色珍珠,當然棘手了,你做的很好了,下次出任務,你大可找我來幫忙?!?p> “老大,你可真好。”
妞妞又把他貼過來的臉使勁兒的推開。
“一邊去?!?p> 不眠搖搖頭,故意輕聲離去,蠢丫頭,你可麻煩了。
“誰?”
聽見了微小的聲響,妞妞站了起來,警覺的四處查看,可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
難道是沒睡好,出現幻覺了。
今晚一定要好好睡一覺。
是夜,上官府因為一封特別的書信,而燈火通明起來。
第二日,茶館又聚滿了八卦討論的百姓。
“上官老爺的面子可真大,讓茜色牡丹二次送信喲。”
“哈哈哈哈,他也是個老奸巨猾的家伙,別說,我還真以為他那長壽龜炸沒了呢。”
“嘖嘖,你們瞧上官老爺特地在城門上貼了告示:懸賞茜色珍珠人頭,獎五百兩黃金。平日里,你們一個個都說自己厲害的,去揭榜呀,抓到了,別忘請我喝茶?!?p> ......
一個男人低頭飲茶,神色淡淡的,并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聽著他們討論。
昨晚,街上嘈雜不堪,他就知道出大事了。那時,他正在做面具。
所以,是誰假扮了他?
聽的差不多了,不眠準備回花想容,下了樓,遇上了聽的正入神的妞妞,便朝她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妞妞回頭,“啊?謝老板?!?p> 他也會來茶館啊,我還以為他不出門的呢......
不眠瞥了她一眼,便先走了,“嗯,遲了扣錢?!?p> “知道了——?!?p> 妞妞不情愿的跟在了他的后面,忽然跑到他面前,好奇的問道,“謝老板,你也對茜色珍珠感興趣呀?”
“還好,今早茶館出了新茶,我便來了,順便聽到了點兒他的事?!?p> “好吧,我總覺得這件事怪怪的?!辨ゆけе?。
“嗯?”
不眠期待起她的回答。
“茜色珍珠犯了那么多案子,一直都像鬼一樣,無聲無息的,按道理,都是到了早上,老爺們才會發現床頭的信,怎么這次晚上就鬧起來了呢?”
妞妞越想越覺得有問題。
蠢丫頭倒是不笨,這擺明了就是有人假扮,不眠點點頭,便問起來,“所以你認為?”
“肯定是茜色珍珠惱羞成怒了哈哈哈哈,聽說他從沒失手過,這次這么反常,必然是覺得失了面子而報復呢?!?p> 你......
不眠本來不是很生氣的,經她這么一說,反而一肚子火,沒好氣道,“好了你,快走,遲了扣工錢?!?p> “額,真是的,我又沒笑你,怎么,你是茜色珍珠啊?”
“......”
是啊,我是茜色珍珠。
妞妞認真看了看謝老板,道,“說起來你們的眼睛都很好看。”
“......”
不眠有些緊張,難道她開始懷疑了?
“不過這怎么可能啊,茜色珍珠哪有謝老板這么白凈好看呢,好了好了,要來不及了,不聊了?!?p> 妞妞朝著鋪子跑去。
“......”
不眠郁悶,我倒是該生氣呢,還是該高興呢?
“哎呦,那茜色珍珠怎么又來搞事了?”
吳縣令氣的趴在長桌上,唉聲嘆氣,這茜色珍珠再搞出幾件大事,他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
對了,還有她。
“池生啊,你再去求求牛妞妞,你就說,只要她回來,要求隨便提,我全都答應?!?p> 牛家丫頭雖然腦子不好使了點,但關鍵時候還得靠她,畢竟是牛忻的女兒。
唉,若是牛忻在就好了。
說起來,這長壽龜一點也不好,就是個大麻煩。
當初......
池生怎么可能讓她回來呢,便遲疑道,“小的上次去求她了,她不肯回來,還說遲早有一天要砸了這破衙門......”
越說聲音越小,卻剛好落入吳德的耳朵里。
“大膽!”
吳德正氣著呢,師爺突然跑進來。
“吳縣令,不好了,少爺把你的寶貝鼻煙壺塞進鼻孔里了!怎么弄都弄不出來!”
“哎呦!這個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