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位管事找到安笙和她說這件事,安笙也驚訝的不行,要知道這當管事工錢可是普通繡娘的兩倍,但是一般人們不會選擇普通的雇工,多是家仆,這樣放心。
為什么獨獨給她破例?難道他這么快就被勾引了?
不重要,但這確實是一件好事。
安笙利用兩個晚上做了兩個香囊給兩位管事作為謝禮。費了她不少功夫,做的很是精致。
劉管事拉著她說了不少好聽的話,看得出來很高興,就連裘管事面容也溫和許多。
劉管事滿面笑容“誒呦,這針法真好,太精致了,我都不舍得用了,得放在家里妥善保管。”
這不過是客套話,安笙很清楚。
“劉管事這說的什么話,香囊做來就是要用的,若不是您和裘管事為我說好話,處處提拔我,我又怎會有今天?這香囊不過小小心意,兩位管事不嫌棄就好。我父母雙亡,已是將兩位管事當母親看待。”
安笙離開后裘管事說道:“這是個人精。”
劉管事:“可不是嗎?看著不聲不響,倒是個會做人的,怪不得能入二公子的眼。”
“主子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議論的好。”
劉管事又嘆息:“這孩子也是個可憐的。”
當了管事后,與歐仁俊的接觸也多了起來,她便一步步引他入陷阱,歐仁俊對她確實越來越不一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于是她也遭受了不少打趣。
兩人是發乎情止乎禮,但距離求婚還很遠,私相授受在這個時代不是什么好評價,他們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人相對了,就會告訴父母,然后由男方找媒人,下聘禮。
但如果兩人相對了,卻長時間處于不清不楚的話,那就叫私相授受,女方屬于不守婦道。
時代如此,規則如此。
安笙知道不能再拖了,但她也不能親自問。
因為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看低,這是其一,其二是聽說男人不喜歡女生問“什么時候娶我”,誰知道什么毛病?
于是安笙買了一些點心和兩匹較好的布料,拉著琉璃去找兩位管事去了。
“呦,羽琦啊!快坐,來找我們有事嗎?”劉管事十分熱情。
安笙微微一笑:“也沒什么事,只是琉璃也老大不小,比我還大兩歲,雖然她是我的丫鬟,但她現在也不是什么小姐了,她的賣身契也早就被我撕了。兩位管事也知道,我和琉璃都沒有家人,如今算得上是長輩的也只有二位了,便想讓兩位管事幫幫忙,給她尋摸著,不求大富大貴,但希望不做妾。”
雖然她也算是利用她了,但她也是真的希望琉璃能嫁個好人家,她把她帶出來的,自然要為她的以后考慮。
琉璃慌了,立馬跪下:“小姐,奴婢不嫁人,奴婢早就決定要守著小姐,求小姐不要把奴婢嫁了。”
安笙扶起她,有些無奈:“說什么傻話,跟著我能有什么好?女孩子終歸是要嫁人的。”
劉管事也笑著說:“琉璃小娘子莫擔心,羽琦小娘子也說得對,女孩子總是要嫁人的,我們先慢慢給你相看著,說不定到時候你就想嫁了。”
話題一轉,問安笙:“那你呢,你和二公子是怎么回事?”
安笙故作羞怯,低下了頭:“我……心悅于二公子,但我自知身份卑微,怕是配不上二公子。”
劉管事打趣道:“還害羞了,等我與二公子說說,叫他早日娶了你,也省得你日日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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