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任務完成,20人份額的勇士之血已經足夠,看來我的這個仆人不需要再殺了,那么,湄芙,祝你好運,我們要先走了!”
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血色斑點,血族少女愛雅慵懶的說道。
湄芙眉頭一皺,看了看血氣彌漫的四周,臉上異常的嚴肅。
“你要走可以,但要把杰瑞留下,你應該已經猜到,他并沒有真的被你初擁,你的血族之力尚無法對抗我的法術,哪怕是血族始祖的血脈也不行?!?p> 一邊說著,她開始施展起神秘的法術,兩道詭異的綠光自她雙目中滑出,在空中互相糾纏了一番之后,便驟然飛向正呆滯站立在一旁的杜峰。
愛雅臉色一變,張口便吐出一道鮮血組成的符文之箭,尖利的哨聲刺破炙熱的空氣,在熔窟的頂端留下深深的空洞,很明顯,這次阻攔完全沒用,詭異的綠光只是輕輕一轉,便繞過血箭,似慢實快的往前飛去。
杜峰雙眼一瞇,出于對湄芙的信任,他強忍住天賦技能被自動觸發的沖動,任由綠光自他額頭而入。
清涼之感如水波般蕩漾于他整個頭顱,由內而外的開始沖洗起來,他心中一動,明白這大約是某種能夠祛除、凈化異常狀態的強力法術,似乎正好能解除初擁對他的后續影響。
他眼中精光一閃,在湄芙驚訝的目光中,面帶愕然的清醒了過來。
“你。。。。你剛剛對我做了什么?”
他臉色一變,天賦法術自然而然被施展出來,刺啦一聲,鮮血淋漓之下,血色荊棘漫天飛舞。
“你。。。。?!睈堊藕粑恢?,雖然已經意識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但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的初擁竟會如此簡單的被破除掉,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法術啊,它是他們血族一生都只能使用三次的技能,若不是知道時間緊迫,必須盡快離開,她恐怕都要再初擁一次看看了。
“呼——”她舒了一口氣,努力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波動,不急,不急,還不急,以后有的是時間。。。
她如此想著,轉身對著湄芙說道:“哼,湄芙,出了這么大的變故,你要負責收尾,我先按原計劃行事,很快這里的巖漿中存儲的黑暗之力就會被我發動,它會毀滅熔窟內的痕跡,引起熔窟坍塌,你們,也快點離開這里吧!”
說著,她意味深長的看了杜峰一眼,轉身便跳入巖漿之中。
“。。。。”
杜峰無聲的看著這一切,等感覺到她的氣息確實已經遠離之后,他才將滿是疑惑的目光轉到身邊的佳人身上。
“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
“解釋以后再說,現在時間不多,再相信我一次,行嗎,杰瑞?”
嘴上雖然在征求著他的意見,可她手上卻熒光閃耀,明顯已經在施展著某種秘法。
“。。。?!?p> 杜峰眉頭一皺,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對于對方之前的幫助,他非常感激,可這老是被蒙在鼓里的感覺,卻讓他覺得非常的糟糕。
對方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是不是極端組織讓她這樣做的,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還是她的本意就是如此。。。
信息的不平等使得他有太多的疑問想要找到答案,但同樣他也知道,現在并不是詢問這些答案的好時機,他并不知道所謂的封印到底是什么,勇士之血又是什么,但他知道,在這個幾乎封閉的地底熔窟中黑暗之力的爆發將引發什么樣的后果。
一道無形的波動將他籠罩,就在他臉色陰晴不定的等待的時候。
“杰瑞。。。。杰瑞,能聽到嗎?”
莫名的聲音在他意識深處響起,他霍然將目光看向身前。
“是你在說話?在我意識里?”他詫異的問道。
湄芙的臉上終于露出笑容:“嗯,你也可以在意識中回我,這是森林女妖一脈的心靈鏈接之術,每次只能持續一天,非常的隱蔽,這里馬上要坍塌了,我們邊走邊說?!?p> 懵逼的杜峰就這樣被她拉著開始沖向熔窟中心的地方,那里是湄芙在計劃前就知道的一處薄弱之處,能夠直通地面。一路上,她開始在意識中快速的解釋起來。
“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我卻是被一群黑衣人脅迫的,他們拿我的妹妹湄兒和家族的安危來威脅我必須要聽從他們的安排,杰瑞,你是計劃外的人,按計劃你一定會死在這次事件中,那個愛雅的級別很高,是這一次計劃的領頭人,想要讓你活命,就必須給她足夠的誘餌,只能先讓她初擁你,讓她誤以為你會被她控制,這是對她有利的事情,她一定不會拒絕,很顯然,最終我成功了?!?p> 說道這里,她頓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杜峰一眼,繼續道:“不過,杰瑞,對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你一定要小心,還有,這一次死的參賽學生有很多,其中還有邁爾家族的繼承人,出去之后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這個項鏈是一件施法神器,按照計劃,應該由那個愛雅將她和其他施法裝備一起帶走,以表明她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現在她將它戴在你的身上,可能也是察覺到了我的后手,如果無法屏蔽它的波動,我建議你直接將它丟棄?!?p> 所謂屏蔽,自然就是隔絕一切找到這件神器的可能,這件名為水神瑪麗娜之眷顧的項鏈乃是邁爾家族乃至整個西土大陸上都非常有名的神器,對于水系法術的修行具有神奇的效果。自然而然的,為了防止它的丟失,邁爾家族的高階法師們在它的上面施展了眾多強力的追蹤法術。
神器雖好,可也得看是屬于誰,這么一件麻煩重重的燙手山芋被扔到了自己的身上,杜峰臉色雖然頗為難看,可要是將它就此丟棄,卻是萬萬舍不得。這可是一件名副其實的神器啊,一番思索之后,他的心中忽然一動,從掛在胸口的那個看著和裝飾品沒兩樣的項鏈中拿出了一塊如絲綢般順滑的物件來。
“這是。。。。一個面具?”湄芙不確定的問道。
杜峰笑了笑,帶著一絲絲擔憂,將自己的精神力輸入了面具中,登時,溫潤的熒光亮起,薄如蟬翼的面具快速舒展,并慢慢的滑向他另外一只手上拿著的那個璀璨的項鏈。
三下五除二,絲滑的面具包裹著項鏈幾番纏繞,就像一個活物一般很快就將其包成了一個粽子一般,當光芒散去,一個看起來平平淡淡的布包呈現在二人眼前,湄芙的疑惑中,杜峰嘿嘿一笑,將其重新收到了掛在胸口內的那個平淡無奇的項鏈中。
“好了,雖說還有點擔心,但我想,問題應該不大了?!?p> 所謂的擔心,自然是這幅面具那令人蛋疼的惡作劇屬性了,自從上次在黑布巷使用過后,他之所以一直將他放在自己的空間裝備中不再使用,便是因為這個緣故。
如今,為了能將神器收歸己用,他終于放開了顧慮,至于說,面具到底能不能完全遮蔽掉項鏈之中的追蹤法術,他卻并不擔心,之前,他都敢帶著面具在實力高達三階頂端的大法師卡爾*彌爾頓的眼皮子底下偷金盾,如今,又怎么可能會放過如此機會。
眼中擔憂之色一閃而過,湄芙眼看著時間所剩無幾,只能有些無奈說道:“好吧,你自己要小心,出了如此大的事情,卻只有我們兩個人活著出去,上面的人一定會調查,現在讓我們來對下一口吻,以免出現什么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