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笑面疏狂
但從嚴(yán)(yán)格意義上來(lái)說(shuō),卻又并算不得是龍族戰(zhàn)(zhàn)隊(duì)(duì)的隊(duì)(duì)員,因?yàn)榫馱詘肽昵埃驗(yàn)(yàn)榧o(jì)(jì)律懶散、訓(xùn)(xùn)練怠慢被林凡當(dāng)(dāng)面斥責(zé)(zé),后來(lái)俱樂部高層出面,將之下放至了二隊(duì)(duì),也就是俗稱的陪練。
林凡看著這個(gè)(gè)薇恩ID,笑面疏狂,即便不帶著這顯眼的龍族前綴,他也不會(huì)(huì)認(rèn)(rèn)錯(cuò)(cuò)。
“叫什么來(lái)著?孫世杰?”
他低眉自問,卻也沒有在意。
在龍族時(shí)(shí),身為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的他為隊(duì)(duì)員們的事可是操碎了心,大大小小事無(wú)(wú)巨細(xì)(xì),他都要管。當(dāng)(dāng)然對(duì)(duì)于隊(duì)(duì)員們的ID,他早就可以做到如數(shù)(shù)家珍。是不是龍族隊(duì)(duì)員,只消一眼便心里有數(shù)(shù)了。
而現(xiàn)(xiàn)在出來(lái)的這批選手都有一個(gè)(gè)通病,那就是年齡越小就越吃不了苦,一個(gè)(gè)個(gè)(gè)自律性極差,作風(fēng)(fēng)懶散慣了,卻又偏偏端得是心高氣傲、一身不服的勁。
這類型的選手,每個(gè)(gè)戰(zhàn)(zhàn)隊(duì)(duì)的青訓(xùn)(xùn)營(yíng)(yíng)里比比皆是,林凡自然也沒少遇到過,而這孫世杰,就是其中一個(gè)(gè)。
“點(diǎn)(diǎn)還真是有點(diǎn)(diǎn)兒背,怎么突然就回國(guó)(guó)服來(lái)了?”
林凡皺了皺眉,苦笑。
別看那會(huì)(huì)兒孫世杰在他面前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一口一聲“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叫的親切,但背地里有多恨他,他也心里有數(shù)(shù)。
隊(duì)(duì)員們的日常訓(xùn)(xùn)練一直都是放在韓服來(lái)打的,國(guó)(guó)服這邊的號(hào)(hào)只要段位不是太低,一般都只放著。所以這突然碰上了孫世杰,兩人之間的關(guān)(guān)系怎么也談不上友善,而且還是在他與龍族解約之后這尷尬背景下,試問這還不算點(diǎn)(diǎn)背嗎?
“我去,不是吧?聯(lián)(lián)盟這什么鬼機(jī)(jī)制?竟然還能匹配到黑鐵?”游戲已經(jīng)(jīng)進(jìn)(jìn)入了召喚師峽谷,林凡剛買好出門裝,就有隊(duì)(duì)友崩潰打字。
果然,該來(lái)的還是要來(lái)。
林凡無(wú)(wú)奈。
沒辦法,他這“光芒耀眼”的黑鐵1,在這群白金里實(shí)(shí)在顯得很是特立獨(dú)(dú)行,那是相當(dāng)(dāng)?shù)膭e致!
“尼瑪,還真是欸……”
“我就想知道,黑鐵大兄弟,你特么是怎么混進(jìn)(jìn)咱們中來(lái)的?”
隊(duì)(duì)友們可謂無(wú)(wú)語(yǔ)(yǔ)極了,而直播間里的網(wǎng)(wǎng)友早已經(jīng)(jīng)笑開了花,倒也為直播增添了不少樂趣。林凡哪里受過這種歧視?真怕隊(duì)(duì)友會(huì)(huì)因此而消極游戲,他趕忙打字道,“別慌,我們能贏。”
卻立即就有隊(duì)(duì)友反對(duì)(duì)道,“我信了你的鬼!C位都被你拿了,你還說(shuō)我們能贏?”
“黑鐵大佬,我就問你怎么贏?難道靠你贏嗎?”
林凡打字說(shuō),“對(duì)(duì),靠我贏。”
“哈哈,真是搞笑!”
可畢竟段位就擺在那兒,隊(duì)(duì)友們自然壓根就不信,反而諷刺說(shuō),“行,吹牛我們吹不過你!總之你少送當(dāng)(dāng)贏!”
好消息是,看來(lái)隊(duì)(duì)友們并沒打算放棄這局,林凡不禁松了口氣,他表情愉悅了許多,打字對(duì)(duì)輔助道,“輔助,待會(huì)(huì)對(duì)(duì)線時(shí)(shí)你跟緊我。”
輔助卻沒有理會(huì)(huì),在幫打野打完紅后直接就跟著打野走了,走了……
“這么不相信我啊?”林凡苦苦一笑,輔助不跟他走下路,那他豈不就成了孤兒?
他只好控制著盧錫安一個(gè)(gè)人去到了下路,1打2又不是沒打過,他也算是駕輕就熟了。只不過被對(duì)(duì)面兩個(gè)(gè)人用奇異的目光盯著,他總免不了有些尷尬。
所幸隊(duì)(duì)友們并沒有認(rèn)(rèn)出對(duì)(duì)面的薇恩其實(shí)(shí)是位職業(yè)(yè)選手,還以為又是個(gè)(gè)冒充龍族戰(zhàn)(zhàn)隊(duì)(duì)ID的無(wú)(wú)聊人士。而孫世杰在龍族一直都是替補(bǔ)(bǔ)身份,和兩個(gè)(gè)月前的李兵一樣,從來(lái)沒有過上場(chǎng)(chǎng)記錄,不被玩家們所認(rèn)(rèn)識(shí)(shí)也很正常。
但如果被隊(duì)(duì)友們知道了,想必一定會(huì)(huì)更崩潰吧?
電腦前,林凡看著線上孫世杰的笑面疏狂,嘴角微微一揚(yáng)(yáng),自言自語(yǔ)(yǔ)說(shuō),“曾經(jīng)(jīng)我說(shuō)你不夠格,知道你不服。想跟我打一場(chǎng)(chǎng)?呵呵,現(xiàn)(xiàn)在機(jī)(jī)會(huì)(huì)來(lái)了,你可要好好把握。”
說(shuō)完,他控制著盧錫安向前走位,1對(duì)(duì)2也沒打算猥瑣,在連續(xù)(xù)兩次通過嫻熟走位躲開錘石的Q死亡判決,并不疾不徐補(bǔ)(bǔ)下了所有小兵后,只把對(duì)(duì)面搞的一陣驚疑不定,心想現(xiàn)(xiàn)在的黑鐵都這么猛了嗎?
而薇恩仗著2打1,自身又是職業(yè)(yè)級(jí)(jí),打的自然非常兇,操作與走位也相當(dāng)(dāng)令人眼花繚亂,可即便如此,還是拿林凡的盧錫安沒有太好辦法。
薇恩似乎心下郁悶,越打越是著急了。
好不容易找到次機(jī)(jī)會(huì)(huì),林凡在塔下看似走位不慎被薇恩定了墻,薇恩立即欣喜地翻滾上前,林凡見著不禁嘆了聲,“這小子,莽的還是這么實(shí)(shí)在!”
隨在塔下極致操作了一番,僅憑一絲絲血量,用閃現(xiàn)(xiàn)+E滑步秀了薇恩與錘石一臉,同時(shí)(shí)反手輸出絲毫不拖泥帶水,最終雖然自己死了,但卻也打出了個(gè)(gè)令人拍案叫絕的1換2!
自家打野和輔助剛好在下路石頭人處收野,兩人見下路對(duì)(duì)面強(qiáng)(qiáng)塔2打1,本想過來(lái)替林凡收尸,順便看看能不能撿到人頭,將這一幕自然是瞧了個(gè)(gè)真真切切。
輔助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止不住打字道,“盧錫安,你丫真的是個(gè)(gè)黑鐵?”
“臥槽,這操作碉堡了啊!”
話畢,輔助回歸隊(duì)(duì)列!下路終于變成正常的2打2了!
這樣一來(lái),林凡就輕松了許多。
所以說(shuō),倘若別人質(zhì)(zhì)疑你的實(shí)(shí)力,那就用你的基操讓質(zhì)(zhì)疑你的人閉嘴就是。而不是一味的抱怨甚至是懷恨在心,就好像所有人都在針對(duì)(duì)你一樣。
你打的好就是好,打的不好也就是不好,所有人都看得見,卻唯獨(dú)(dú)自己還活在夢(mèng)(mèng)里。
“這局,贏了。”林凡說(shuō)。
……
受德杯比賽被淘汰出局的影響,盡管現(xiàn)(xiàn)在都已經(jīng)(jīng)凌晨?jī)牲c(diǎn)(diǎn)了,龍族的主力選手們卻依然還在加練。
這兩天李兵如變了個(gè)(gè)人,完全沒了平時(shí)(shí)的懶散怠慢,對(duì)(duì)訓(xùn)(xùn)練賽竟變得癡之若狂。隊(duì)(duì)友們見狀不由想起了那天李兵簽下的那個(gè)(gè)合約,不禁嘆了一聲。
眼見訓(xùn)(xùn)練已經(jīng)(jīng)結(jié)(jié)束,李兵還沒有走,打野麻辣香菜拍了拍他的肩說(shuō),“李兵,別練的太晚,早點(diǎn)(diǎn)休息啊。”
李兵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以往對(duì)(duì)于這些前輩,他本已習(xí)(xí)慣了點(diǎn)(diǎn)頭哈腰,但如今他為了龍族的未來(lái)可是把自己的前途都拿出來(lái)當(dāng)(dāng)賭資了,難道還比不上這些家伙?
“滴答滴答……”
訓(xùn)(xùn)練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了李兵一個(gè)(gè)人,墻上的掛鐘不斷發(fā)(fā)出這般擾人心弦的聲音,他咬了咬牙,戴上耳機(jī)(jī)再次全神貫注訓(xùn)(xùn)練起來(lái)。
不行,必須還要練得更多!練到自己不能再練了為止!因?yàn)楹竺嫻謀榮悾呀?jīng)輸不起了啊!
門外,西裝筆挺的張經(jīng)(jīng)理雙手插在褲兜里,于陰暗中靜靜注視著這一切,他嘴角忽而漾起一抹似曾相識(shí)(shí)的弧度,笑意里帶著些毛骨悚然。
“噠噠噠……”
這時(shí)(shí),慌急的腳步聲自身后傳來(lái),張經(jīng)(jīng)理轉(zhuǎn)(zhuǎn)過身去,鏡片里頓時(shí)(shí)反射出一陣炫光,看清了拿著手機(jī)(jī)當(dāng)(dāng)照明的來(lái)人,皺眉道,“世杰?”
孫世杰見是最怕的張經(jīng)(jīng)理,趕緊恭聲道,“經(jīng)(jīng)理!”
張經(jīng)(jīng)理做了個(gè)(gè)噤聲的手勢(shì)(shì),小聲問,“這么晚了你來(lái)訓(xùn)(xùn)練室做什么?”
“我…我有事要找李哥!”孫世杰不敢撒謊,亦是小聲。
本以為張經(jīng)(jīng)理會(huì)(huì)為上次他被下放的事數(shù)(shù)落自己一頓,可誰(shuí)(shuí)知張經(jīng)(jīng)理卻是擺了擺手說(shuō),“這樣啊?他在里面,進(jìn)(jìn)去吧。”
說(shuō)完,張經(jīng)(jīng)理徑直離開。
孫世杰目送張經(jīng)(jīng)理離去,雖然有些奇怪,但想到正事,不由臉色一變,趕緊沖進(jìn)(jìn)訓(xùn)(xùn)練室道,“李哥,你上次找我的事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