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本土修煉者
“再往前面走一點(diǎn)(diǎn)便是主道了,說(shuō)(shuō)不定咱們能碰上一支商隊(duì)(duì),搭個(gè)(gè)便車(chē)。”秦哲眺望了一下說(shuō)(shuō)道。
“既然這樣,那不如咱們?cè)讖@歇歇腳吧,我這老胳膊老腿,可累壞了。”李道言叫苦連天。
“你就是饞酒了吧?”秦哲鄙視道。
李道言嘿嘿一笑,答案是顯而易見(jiàn)(jiàn)的。
即便他靈魂受損,但身體素質(zhì)(zhì)可沒(méi)(méi)變,趕個(gè)(gè)百十里路還是沒(méi)(méi)問(wèn)(wèn)題的,絕不至于走這么些路便走不動(dòng)(dòng)道。
見(jiàn)(jiàn)白成仙和風(fēng)(fēng)不盈也有些意動(dòng)(dòng),秦哲倒也沒(méi)(méi)有繼續(xù)(xù)要求趕路,從天還沒(méi)(méi)亮走到如今日上三竿,他們?cè)繅央x東林鎮(zhèn)(zhèn)有著很長(zhǎng)(zhǎng)的一段距離了。
即便此時(shí)(shí)陳稻發(fā)(fā)現(xiàn)(xiàn)秦哲走了,也斷然不可能追上來(lái)(lái)。
四人找了塊稍顯干凈的地方席地而坐,三位尊者迫不及待的拍開(kāi)(kāi)一壇密封的酒,便開(kāi)(kāi)始一人一碗的干了起來(lái)(lái)。
秦哲則拿出自己帶的干糧分發(fā)(fā)開(kāi)(kāi)來(lái)(lái),不管味道咋樣,先墊墊肚子吧。
“好像有什么聲音。”風(fēng)(fēng)不盈突然說(shuō)(shuō)道。
秦哲細(xì)(xì)聽(tīng)(tīng)了一下道:“似乎是車(chē)軸聲,莫非還真等來(lái)(lái)了商隊(duì)(duì)?”
秦哲連忙起身跑到路邊眺望,果然,只見(jiàn)(jiàn)從道路盡頭悠悠的駛出一支商隊(duì)(duì)。
商隊(duì)(duì)不大不小,有五輛載貨的馬車(chē),還有一些騎馬的護(hù)(hù)衛(wèi)(wèi)相隨。
秦哲見(jiàn)(jiàn)狀,連忙跑到路中間揮起手來(lái)(lái)。
似乎是察覺(jué)(jué)到了秦哲的存在,商隊(duì)(duì)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的便停了下來(lái)(lái),一名騎士驅(qū)(qū)馬趕了過(guò)(guò)來(lái)(lái),警惕問(wèn)(wèn)道:“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秦哲拱手笑道:“這位大哥,我是東洲郡東林鎮(zhèn)(zhèn)人氏,我和幾位長(zhǎng)(zhǎng)輩,想去清遠(yuǎn)(yuǎn)城投奔親戚,不知貴商隊(duì)(duì)是否順路,可否搭個(gè)(gè)便車(chē)?我可以按車(chē)馬行的價(jià)(jià)格出錢(qián)。”
騎士皺眉道:“去清遠(yuǎn)(yuǎn)城?你莫不是哪家山寨的探子吧?”
“怎么會(huì)(huì),在下可是祖籍東林鎮(zhèn)(zhèn)的良人,若非我?guī)孜婚L(zhǎng)(zhǎng)輩腿腳不好,在下也不會(huì)(huì)勞煩大哥了。”
說(shuō)(shuō)罷,秦哲指了指不遠(yuǎn)(yuǎn)處的李道言等人。
騎士瞇眼看了一眼,發(fā)(fā)現(xiàn)(xiàn)確實(shí)(shí)是幾個(gè)(gè)老頭兒,構(gòu)(gòu)不成威脅,而秦哲看起來(lái)(lái)也不過(guò)(guò)是個(gè)(gè)半大孩子而已。
當(dāng)(dāng)下他道:“去清遠(yuǎn)(yuǎn)城,路倒是順路,不過(guò)(guò)能不能搭車(chē),我可做不了主,待我問(wèn)(wèn)問(wèn)(wèn)主家再答復(fù)(fù)你,你且在這候著。”
說(shuō)(shuō)罷,這騎士便拍馬而回,而秦哲也連忙將白成仙等人叫過(guò)(guò)來(lái)(lái),李道言還不忘晃了晃酒壇,確定喝光了最后一口才將其棄之于地。
待得騎士回稟之后,商隊(duì)(duì)便是悠悠的朝秦哲這邊行進(jìn)(jìn)了過(guò)(guò)來(lái)(lái)。
商隊(duì)(duì)的主事人是個(gè)(gè)有些年紀(jì)(jì)的老丈,看打扮像是賬房掌柜之類的人物。
秦哲主動(dòng)(dòng)帶著笑容迎上去道:“在下東林鎮(zhèn)(zhèn)秦哲,見(jiàn)(jiàn)過(guò)(guò)老丈,不知老丈貴姓,能否行個(gè)(gè)方面,讓我和三位長(zhǎng)(zhǎng)輩搭個(gè)(gè)便車(chē)?實(shí)(shí)在勞煩。”
“免貴姓林,秦小哥喚老朽林掌柜即可。”林姓掌柜頗為和氣的道。
隨即,他仔細(xì)(xì)的打量了秦哲這三老一少的組合,秦哲倒還挺正常,不過(guò)(guò)三老頭抱著酒壇,提著鮮肉,顯得頗為怪異。
“秦小哥,你與這三位老哥哥,是要去清遠(yuǎn)(yuǎn)城?不知所謂何事?”林掌柜打探道。
秦哲卻是早有腹稿,露出一絲苦笑道:“唉,實(shí)(shí)不相瞞,昨日這郊外的野狼不知發(fā)(fā)了什么瘋,竟然突然襲擊東林鎮(zhèn)(zhèn),造成一片死傷。”
“小子感覺(jué)(jué)如今小鎮(zhèn)(zhèn)太過(guò)(guò)危險(xiǎn)(xiǎn),便欲帶上三位長(zhǎng)(zhǎng)輩前去清遠(yuǎn)(yuǎn)城投奔親戚,不過(guò)(guò)事起倉(cāng)(cāng)促,來(lái)(lái)不及雇車(chē),三位長(zhǎng)(zhǎng)輩腿腳又不慎利索,這才冒昧叨擾老丈。”
“原來(lái)(lái)如此。”林掌柜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倒是對(duì)(duì)秦哲的話信了八分,因?yàn)樗@商隊(duì)(duì)正是從東洲郡發(fā)(fā)出的,昨日東林鎮(zhèn)(zhèn)遭襲之事,下午已被人傳到了東洲郡。
“老朽這商隊(duì)(duì)此行也正是前往清遠(yuǎn)(yuǎn)城,不過(guò)(guò)此行商隊(duì)(duì)滿載,秦小哥若不嫌棄,可與最后那輛馬車(chē)的貨物同坐。”
秦哲喜出望外,這世界果然還是好人多。
他連聲道:“不嫌棄不嫌棄,不知車(chē)馬費(fèi)(fèi)幾何?我可按市價(jià)(jià)支付。”
林掌柜哈哈道:“出門(mén)在外,難免會(huì)(huì)需要幫襯,車(chē)資之說(shuō)(shuō),就不必提了。”
既然林掌柜大方,那秦哲也沒(méi)(méi)有強(qiáng)(qiáng)求,看他這一趟便運(yùn)(yùn)了五車(chē)貨物,想必也是不小的生意,不在乎這幾個(gè)(gè)子。
沒(méi)(méi)有多耽誤商隊(duì)(duì)的功夫,秦哲與三尊者便是坐上了車(chē)隊(duì)(duì)的最后一輛車(chē)。
此刻秦哲方有空打量整個(gè)(gè)商隊(duì)(duì),一行約莫是二十來(lái)(lái)人,其中七名護(hù)(hù)衛(wèi)(wèi),五名車(chē)夫,余下的應(yīng)(yīng)該都是林掌柜帶來(lái)(lái)照顧商隊(duì)(duì)的人。
“這下倒是方便了,還省得迷路。”秦哲怡然道,他雖知道清遠(yuǎn)(yuǎn)城的大概方位,但真要一路走過(guò)(guò)去,可保不準(zhǔn)(zhǔn)會(huì)(huì)走到那個(gè)(gè)山溝溝里。
此時(shí)(shí)可能是護(hù)(hù)衛(wèi)(wèi)輪換,之前那名跟秦哲搭話的護(hù)(hù)衛(wèi)(wèi)換到了后方,于是秦哲出言攀談道:
“不知護(hù)(hù)衛(wèi)(wèi)大哥貴姓?”
“我姓王,叫王澤。”
“原來(lái)(lái)是王大哥,之前聽(tīng)(tīng)你所言,似乎這一路上還有山賊?”
王澤笑了笑道:“這條路是東洲郡前往清遠(yuǎn)(yuǎn)城的必經(jīng)(jīng)之路,怎么可能沒(méi)(méi)有山賊,不過(guò)(guò)你倒也不必?fù)?dān)心,我們鏢局的總瓢把子跟大部分山寨都有些交情,一般見(jiàn)(jiàn)到我們鏢局的標(biāo)(biāo)志,都不會(huì)(huì)出手的。”
“噢,厲害,那我今天還真是遇到貴人了。”秦哲恭維了一聲,
王澤瞧見(jiàn)(jiàn)秦哲背上背的劍,問(wèn)(wèn)道:“瞧你這背著劍的模樣,小兄弟莫非也是練家子?”
秦哲哈哈一聲道:“我只是向往江湖游俠兒,背著擺看而已,對(duì)(duì)于真正的江湖中人,仰慕已久啊,想必王大哥定是其中好手。”
“我算什么好手,學(xué)(xué)了點(diǎn)(diǎn)粗淺武藝罷了,我們總瓢把子才厲害,據(jù)(jù)說(shuō)(shuō)一聲橫練功夫已經(jīng)(jīng)到了后天巔峰之境,刀槍難入。”
聽(tīng)(tīng)到這個(gè)(gè)新名詞,秦哲不由得心念一動(dòng)(dòng):“后天巔峰?”
“是啊,我們這些練武之人劃分的境界,后天巔峰便已是強(qiáng)(qiáng)者中的強(qiáng)(qiáng)者,再往上那便是先天境界了,不過(guò)(guò)我也只是聽(tīng)(tīng)過(guò)(guò),沒(méi)(méi)見(jiàn)(jiàn)過(guò)(guò)。”
秦哲若有所思的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他以前從沒(méi)(méi)了解過(guò)(guò)這些,此刻方知,原來(lái)(lái)這方世界上的江湖武者也是有著修煉法門(mén)的。
只是似乎困囿于沒(méi)(méi)有靈氣,無(wú)(wú)法突破先天。
不過(guò)(guò)如今靈氣復(fù)(fù)蘇,恐怕那些困頓于后天境界的武者,以及有人踏足先天之境了吧?
怪不得天元國(guó)(guó)朝廷敢大張旗鼓的搜羅穿越者,恐怕如今像卜錚昌那種曾經(jīng)(jīng)的穿越者,未必是先天武者的對(duì)(du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