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羨,一直像個謎一般的存在,十三年前,對于這個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子,沒人理會,更沒人把他放在心上。
也真是這十三年,讓一個不經世事的黃毛小子,一點一點成熟,一點一點長大。
對于李君羨的身世,一直是個謎。李君羨從未向他人提及,是他不愿意回憶起這段辛酸的過往。可是,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該走的也沒法挽留。
賈大唐深情的看著李君羨,從他的眼神之中,李君羨看到了一絲絲的期許。是的,賈大唐更需要到底是坦誠相見,而不是口是心非,心中有芥蒂。
李君羨長舒一口氣,緊閉雙眼,少時,他睜開雙眼,看了天邊懸掛的一輪明月,心中不覺感慨萬千,
此情此景,李君羨也不便在隱瞞什么。
“二叔,二叔,你為何會在此地?”李君羨眼中含淚,上前問道。
那老趙轉過頭來,煞有介事的看這李君羨說道:“終于等到你說話了,我一直以為,自那之后你變成啞巴了呢!”老趙拖拉著殘腿,朝著李君羨走來。
“二叔?”賈大唐一臉疑惑,他有些不知所措,此刻的他,對李君羨的身世也有了好奇之心。
自打那日與李君羨結識,至今已有數日,可是賈大唐對李君羨的身世仍是一知半解,他只知道京城來的,皇帝身邊的紅人,其他的一無所知。對于賈大唐來說別說李君羨身世越想越奇怪,沒人知曉,更不要說去捕風捉影說些什么。
大唐一直不知道眼前的這長者到底與李君羨到底是何關系,而如今“二叔”二字,無疑徹底給賈大唐一記重拳,讓賈大唐更是恍惚。
賈大唐呆呆的看著二人,不在插話。
“二叔,二叔,你少聽他廢話!”伴著一陣疾風,聲音呼嘯而過,李彪現身在老趙身前。
“二叔...”
“哎,你聽見了么,頭兒管他叫二叔!”
“沒錯,二叔。”
片刻唏噓之后,那些嘍啰終于知道為什么李彪對這個瘸腿的老者如此敬重。
那長者不緊不慢,轉過身來對這李彪說道:“彪兒,莫急,先聽他把話說完!”
十三年了,整整十三年了。老趙終于還是念出了李彪的名字。
李彪長頓一聲,轉眼惡狠狠大的看著李君羨說道:“那個家伙,有什么好說的!”李彪怒火中燒,眼睛里充滿著憤怒,此刻的他恨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可,他終究還是聽老趙的話。要李君羨把話說完。
“怎么會呢,二叔!”李君羨言語間有些激動,他言辭激烈,想要表達些什么。
只見那老者,不慌不忙,緩緩點頭緊接著說道:“算你還有點良心,認我這個二叔!”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那老趙竟然“咳咳”了兩聲。素日里,這種咳嗽聲在老趙身上可不多見。
李君羨聞得此言心中更是著急,他像是啞巴吃了黃蓮,有苦說不出。他急忙放下手中的匕首,解釋道:“二叔,你的大恩大德,我莫生難忘。”
而在一旁的李彪,眼睜口開,隨時準備搭話。“你少在那假惺惺的了,你這個害人精,要不是你,二叔的腿能變成這樣么!”李彪打斷了李君羨說道。
李君羨看了一眼李彪,他不想多說什么。因為,他知道二叔的腿,與他無關!
“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李彪張開雙臂,環顧四周:“看,這都是你給我的,我要你雙倍償還!”
李君羨無奈得說道:“事到如今,仍不知悔改,可悲可嘆!”李君羨舉手投足間,平添幾分不舍與無奈。
“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生!”李彪仍在不停的吼叫著。
……
李彪一再的咄咄逼人。
“李彪,事到如今,還冥頑不靈,我奉勸你一句,早日放下屠刀,這不光只為了你,更是為了二叔!”
“哼!你何來臉面在我面前提二叔!”李彪勃然大怒,他受不了。
“看招!”李彪縱身一躍,長袖一揮,手掌翻處,幾只匕首向李君羨襲來。李彪死盯著李君羨說道:“這是還你的!”
李君羨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來勢洶洶的匕首,向后一躍,隨手掏出了那把利刃。
“蹭啷,蹭啷…”幾只匕首應聲落地。
李君羨看著這滿地的匕首,不禁感慨良多。
十三年前,他們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
那一年,李君羨十二歲,李彪九歲。
對于九歲大的李彪來說,十二歲的李君羨一直是他的偶像,騎射之術頗為精湛。他一直吵著鬧著,要讓李君羨教他,可那時的李君羨一直父親的驕傲,家里的希望。李君羨只得疲于應付著李彪,讓他做些基本功,便打發了時間。
可是,日復一日,那李彪,終于將所謂的基本功扎實,興高采烈的去找他的哥哥,可再一次被哥哥拒之門外。
于是,他決定發奮圖強,夜以繼日,也便在此刻,他的鏢射之術,突飛猛進。
這些李君羨一直都看在眼里,他是想磨練一下李彪的心氣兒,鏢射之術,最近就的便是心平氣和。終于在此時,李君羨便耐心的輔導李彪的鏢射之術。不日之后,李彪更然又精進不少。
可對李君羨,乃至李彪而言,他們是萬萬沒想到,而如今他們竟要以此,斗個你死我活。
可是,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災難還是這樣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
過早的張露峰芒,并不是什么好事兒。特別是,像李君羨這樣優秀的后生,總會惹人嫉妒,尤其是在這皇宮大院之內。
沒錯,李后天是萬萬沒想到,他的兒子甚至他會惹來殺身之禍。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李后天雖官職不大,也乃京城一介朝廷命官,他是萬萬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的到來。
翌日,李后天府內,李君羨像往日一樣與李彪操練著。
李君羨忽聞門外一陣騷動,他豎起耳朵,提高警惕,小聲對李彪說道:“站在這兒別動,我出去看看,一會回來!”
“開門,開門!”門外官差衙役再叫喊著。
“好,不開門,給我撞!”
李后天的府門,還是被撞開了…
(剛從家里趕回來,有點累,見諒,見諒,謝謝大家!)